“憑你們三人,還沒有本事對付這條巨鱷,又追蹤他幹什麼,你這傢伙明顯就是欺瞞我,你還不把真實意圖快快說來,不然別怪在下的劍不長眼睛。”吳冥一邊將鹿角上的樹枝取下,一邊漫不經心的說着,他可不相信,三個引氣境的修士就敢來對付這巨鱷。
青年並沒有多慌張,他也看出了吳冥並沒有真的要殺他們的心思,當下也是放鬆了警惕,不再去管放在脖頸旁的飛劍,對着吳冥抱拳持晚輩禮,恭敬的說着:“啓稟前輩,在下乃是秋水城司寇世家世子司寇立人,此番追蹤這條鐵甲鱷,乃是因爲鐵甲鱷身上有着本家族非常需要的一味藥材,並不是只有我們三人而已,本家的長輩正在趕來的路上,我們只是跟蹤鐵甲鱷,不讓它溜走而已,晚輩已經跟蹤了數十天有餘,並不是有意偷窺前輩,還請前輩明鑑。”
“這巨鱷行動迅速,你們三人絕無道理能夠追上,再者說,這鱷魚身上只有一身鐵甲,並沒有任何藥材,我不想爲難你們,你們速速離開吧。”吳冥聽着對方的長輩就在後邊跟過來了,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也沒有必要的再節外生枝,對方也沒有過多的冒犯自己,就乾脆打發了算了,當即也是將無爲劍收爲千機盒中,轉身收起鱷魚屍體準備離開。
誰知那個叫司寇立人的一看他要走,頓時就着急了起來,一點也沒有剛剛穩重的樣子,連忙出聲阻止吳冥:“先請前輩等一下,晚輩實不相瞞,那鐵甲鱷體內有一苦膽,兇獸食之可開靈智,人類煉製成丹藥可洗髓伐骨,此藥材對於晚輩有着巨大的作用,還請前輩將此物轉讓給晚輩,晚輩願意用任何物品跟前輩交換。”
原來這大鱷魚的苦膽還有這樣的功效,吳冥想了想,然後回頭朝着司寇立人招招手,示意他來來到自己的身邊,後者雖然疑惑,但是爲了藥材還是乖乖的走了過來站在他面前,眼中綠光漸出,在這麼近的距離之下,吳冥總算是看出了那個堵塞在對方丹田處的東西是什麼了。
那是一顆圓滾滾的肉蟲,長着六隻短小的足,足上有尖利的尖爪抓在竅穴之中,身體呈透明狀,一張嘴佔據了身體的三分之一,有靈氣進入丹田,肯定會被它先吞下,這就導致對方體內的靈氣無法衝擊丹田處竅穴,也就無法破境,這樣的怪蟲,也不知道是自己進去的還是有人放進去的。
吳冥右手並劍指戳在司寇立人的丹田之處,蟲子立即受驚,六足猛地抓緊,司寇立人吃痛捂着肚子就跪在了地上,頭上冷汗都出來的,硬是沒有哀嚎一聲,身後的下人見主子被攻擊,立馬就要動手,被他擡手阻止下來,然後擡頭看着吳冥,咬牙切齒的問道:“不知晚輩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前輩,前輩要突然出手攻擊晚輩。”
“你丹田處是不是劇痛難忍,並不像是受撞擊之痛,更像是被撕咬撓抓之痛?”沒有過多的解釋,吳冥只是淡淡的問着。綠眼之下,那蟲子似乎覺得抓已經不能解被攻擊之仇,還張口咬了一口。
司寇立人臉色微微變化一些,接着說:“沒錯,前輩,晚輩丹田之內確有撕咬撓抓之痛,不知這是爲何,還請前輩能夠明示。”
吳冥轉身騎上鹿背,頭也不回的說:“你資質上佳,修爲難以寸進與資質無關,這苦膽對你無用,我就拿走了,回去好好檢查一下自己的身體。”
聽到這話,司寇立人的神色大變,也顧不上自己的什麼形象,直接跑上來抱住鹿腳,大喊着:“前輩既然能夠看出晚輩內疾,肯定也知曉治癒之法,請前輩救我。”
這沼澤這種本就不能久待,這下被這個傢伙抱着鹿腳一頓折騰,居然有着下陷的驅使,那兩個下人也是有眼力,趕緊跟上來一人抱住了一根鹿腳,還在那裡喊着:“求前輩救救我家少爺!”
這下可好,一夥人都在往下陷去,吳冥心中煩惱,真有一巴掌拍死這幾個傢伙的心思,但是他們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壞人,吳冥下不去手,懊惱的嘆息一聲之後,只得出聲道:“行了,你們三個是想我們全都死在這個沼澤之中嗎?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再說?”
司寇立人一聽,看來是有戲,連忙爬起來將腳從沼澤中拔出,說:“晚輩知道不遠處就有一個安全的地方,司五,司六,帶上前輩去我們之前找到的那塊空地去。”
話音一落,吳冥還來不及說什麼呢,那兩個下人直接就把鹿給扛了起來,快速的奔跑了起來,那速度居然比鹿的速度還要快一些,怪不得三人能夠追蹤那條鱷魚,看來是有着特殊的修行速度的功法。
不多時,吳冥就被他們連人帶鹿的扛到了一塊空地之上,這裡的地面雖然溼漉漉的,但是已經不是沼澤,並不會陷下去,一旁還有着一個小池塘,鹿明顯是受到了驚嚇,停下來就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吳冥一回頭呢,這三個人就整整齊齊的跪在了自己面前,額頭直接貼在地上,虔誠而恭敬,司寇立人開口說:“請前輩救我。”
“我不是什麼大善人,我沒有義務去救你,我已經給你說了大致的方向了,你以後找幾個人往着你的丹田附近仔仔細細的檢查就可以了,爲什麼非要纏着我呢?我還有着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前輩,實不相瞞,晚輩十二歲之時就已經是引氣巔峰的境界,可是這已經過去了七八年,自己還是一個破竅巔峰的境界,這麼多年了,晚輩的家族爲了找出我身上的病因,已經尋遍了無數的眀醫,可是從來沒有在我的身上檢查出任何的異象。
前輩是第一個看出晚輩身上病因的人,所以晚輩這纔將希望寄託在前輩的身上,還請前輩救一救在下,這七八年的修爲難以寸進,晚輩真的受夠了那種艱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