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的小徑旁,一望無垠的雪地披撒在田埂上彷彿冰雪巨龍一般猙獰的朝遠方的天際咆哮而去。也好像在對遠方美麗的景色嚮往而去。小徑旁的河水淺淺的,淡淡地寒氣升騰,但是清澈的河水裡小魚不停的遊動,河底砂石顫動,清晰可見。
一排排的屋舍已經升起嫋嫋濃煙,開始迎接這五域大陸的新的一個冬天雪季。稍早一點的村民已經開始帽着大雪收藏紛飛,寒風凜冽的雪天進山撲捉野味了。
李梓安一身與雪相親相近的雪白鵝毛白袍緊緊的包裹住身子,雖然如今的修爲已經不懼風寒,但是他一直保持夏薄東厚的穿着習慣,這也是其紀念哪前世的日子。
其實李梓安已經生出查找身世之謎的想法了,雖然其修爲可能不一定解開當年的真相。但是前些日子在南溪鎮遇見了那位素衣女人後,有種強烈的想法不管一切都要去尋找身世之謎。
自從萌生這樣的想法後一發不收拾,這種先發越來越強烈,已經到了無法遏制的地步。其實李梓安也想去五域大陸闖闖,上次不是因爲神兵大賽上被神秘的遮天大手廢掉修爲,也不至於回到楊家村,或許正在大陸某一個角落冒險也不一定。
更何況此次出去是爲了他自己的身世,準備抽個時間去一趟天狐殿後就離開楊家村。然而此時已近年關在楊村長與楊波爺爺的強烈要求之下,答應過完年後再離開。
李梓安默默地站在村前看着雪花飄舞的場景,心中感概不知道另一世界的雪是否與這個世界的雪一樣。遙想當年雪中與同學雪仗,與室友留影的場景。一時陷入過去的記憶裡面........
然而就在李梓安的陷入沉思的這會兒,正有一素衣女子且面帶素色紗巾的女子正朝楊家村的鄰村劉家村走出,而其身後則有密密麻麻地黑衣人,怕有四五十人的樣子,個個身上血腥味十足。
當然此時如果有人走進劉家村一看的話,劉家村已經無一活口,屠村!多麼兇殘的字眼。沒錯此時的劉家村百餘人人口無一活口存活,不管男女老少皆盡死於黑衣人之屠刀下。
也不知道這村子人是怎麼得罪這貨黑衣人了,當然這羣這一人都走在素衣女子的身後三步以外,最近的兩位黑衣人也落後與素衣女人一步之遙,顯然這是地位的不同,形成的差距。
“上尊,離這村子兩百餘里左右還有一村子,名叫楊家村,要不我們再去那裡問問。或許會有線索也不一定。”其中素衣女人右手後面的矮個黑衣人低頭說道。
“ 嗯!”素衣女人並沒有回頭,而是淡淡地的迴應了一聲算是答應了矮個黑衣人的提議。得到素衣女人肯定的回答,矮個的黑衣人面色顯然一喜,往後面一招手。只見後面的黑衣人迅速超越三人,消失在前往楊家村雪白的道路上......
此時李梓安正在楊家村的村長爺爺家裡做客,正與楊村長和楊波兩位老人邊喝變話嘮着。李梓安的來楊村長的家裡,正好是想楊村長以及楊波爺爺辭行的。
李梓安準備前往天狐殿最後一趟辭別,到時過完年就可以直接離開了,也免得再次去天狐殿辭行。其實李梓安對於天狐殿在其被廢后,開始漸漸地疏遠他,心裡有點不舒服。所以他也不想都欠天狐殿什麼人情。
李梓安此趟天狐殿之行主要是爲了木青兒而去,雖然天狐殿疏遠他,但是木青兒對他一往情深,如今準備離開楊家村,說什麼也要去知會一聲。
酒過三巡,兩位上了年紀的長輩爺爺已經略顯醉意,李梓安不好再與兩人拼酒,叫上廚房忙碌的楊奶奶照顧醉酒的村長爺爺,而李梓安卻將楊波爺爺揹回隔壁的房舍。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也起身準備出發前往天狐殿了。再次與楊家村長奶奶打過招呼後,說其此次出門可能需要幾天暫時不能回村,讓其不用擔心。還詢問了楊家奶奶缺點什麼家用,好到外面置辦回來好過個熱鬧年。
楊家奶奶也不見外,說了一些家裡常用的家用物品後,就再三囑咐李梓安出遠門要當年,這年頭馬賊土匪猖獗需要當心。見李梓安嚴肅的應承後才放其離開。
然而李梓安前腳一走卻是與楊家村的村民永別了,這也是後來得知真相後對於黑衣人的痛恨已經達到一個極點,但凡只要是身着黑衣的人,李梓安一般不喜。
此時黑衣人已經包圍了整個楊家村,甚至方圓十里都搜尋過,確認沒有遺落後再兩位爲首的黑衣人帶領下直接衝進了楊家村。
一陣喧鬧後,黑衣人挨家挨戶的叫出所有人,集合在村前不大不小的地方。百餘人的村民加上幾十號的黑衣人,村前的小坪地略顯擁擠了。
矮個的黑衣人向前走上一步,扯了扯嗓門道:“各位鄉親,我們如此興師動衆只是想要問問大家一些問題,當然如果回答的好的話,有獎!回答的不好的話,這 就不好說了!”
“ 你們這村子誰是村長啊,上前來回話。”矮個黑衣人盯着站在村民中間的幾人,正是楊村長與楊波以及楊家村的一些老人。
此時楊村長上前一步和氣的說道:“這位大爺有什麼想問的,我就是村長,你儘管問,但凡我知道絕對不會隱瞞。”而旁邊的楊奶奶與楊波則是一臉擔憂的看着楊村長。顯然他們也知道這些黑衣人來者不善。
“你這個老頭子爽快,老子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直接說了。你們這村子有沒有見到過這畫上的幾人。”說完矮個黑衣人身後串出幾個五個黑衣人,剛好每人手上拿着一副畫。
然而這幅畫上面的畫的另楊村長以及身後的楊波等人村民一驚,五張畫像上面的人物剛好他們這段時間個個見過。第一位則是蘭姨,後面一路排下來的則是鷹老、李梓安、木青兒、以及陳斌等五人。
不過雖然心裡一驚但是楊村長畢竟也在外面闖蕩過,見過世面的人,不動聲色的掩飾下去。裝着不認識的樣子上前仔細的觀察了起來。
很顯然這羣黑衣人想要尋找與李梓安一齊回來的幾人,來者不善。心想不能讓小安以及他的朋友陷入危險當中,而且老人也看的出,其中一水靈的丫頭對小安一往情深。當然楊村長也知道李梓安他們幾人不是尋常的人。
但是既然事情找到這裡,顯然這些黑衣人是有備而來,楊村長不想因爲他們陷李梓安等人於危險當中,所以在一見到畫像開始,已經想好了要欺瞞過去。
然而雖然楊村長想法是好,但是奈何他面對的人豈是一般的人,雖然前面只有幾人,但是楊村長冥冥之中感覺到楊家村周圍隱藏着一大批的高手。這也是他在外面闖蕩的一些經驗。
然而楊村長如此想,但是身後的一些村民們則有些怕死的村民高聲喊道:“我們認識!”“ 很好@!非產好!留下這個老頭與剛纔說話的人,其餘的人太礙眼了。”矮個黑衣人陰陰的說道。
然而矮個的黑衣人話未落音,村民人羣中就有慘叫聲響起。血腥的屠殺彷彿暗夜的樂章響起,見到人影一片一片的倒下,甚至大多數人多是被分屍而亡。
如此兇殘血腥的一幕突然降臨,讓楊村長一時呆立當場,見到楊波毫無徵兆的被一道閃電劈成焦屍,那是他生死與共的老兄弟,憶昔記得年輕之時一起闖蕩的場景。面對土匪馬賊之時彼此信任,將後背留給身邊的兄弟,而他卻持刀大殺四方。
然而今日卻親眼見到生死兄弟就那麼被人劈成焦屍,他自己卻無力相救,來不及悲傷。一道銀光閃過,楊家奶奶被分屍,從頭到腰剛好被砍成兩半,甚至臉上還保持擔憂的神色,眼神竟然還是望着楊村長的方向。
厄運來的太突然,楊村長甚至還沒有做好迎接的準備,就這樣傻傻地目睹了這一切,甚至有村民的鮮血噴灑在其身上,臉上他都無動於衷,就那樣癡癡的癱坐在地上,眼神一直看着前面屠殺的場景,彷彿他就是黑衣人一夥一般,對於這些朝夕相處的鄉里鄉親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毫無感覺。
甚至相交多年的生死兄弟成爲焦屍,也只是呆呆的望着;連相濡以沫的幾十年的老伴被分屍當場,也沒有哭喊,沒有掉過眼淚,這一切的一切像是與他無關一般.......
然而楊村長內心以掀起滔天巨浪,一切他在他來不及的思考就發生了;來不及悲傷就發生了;甚至來不及掉一滴淚就發生了........
唯一可以見證他此時心底的就只有那雙血紅色的雙眼,已經變成血紅色的雙眼可以揭示他內心的憤怒、悲痛、仇恨.......無數的情感夾雜在裡面,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那麼楊村長的眼神已經殺死這些黑衣魔鬼千百遍了。
單方面的屠殺迅速就結束了一切,只剩下癱坐的楊村長,以及全身發抖,尿溼一片的高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