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晚自習的時候顧格和張一文等人聊得正歡,正宗卻總是無精打采的,無法進入他們的話題,腦海中始終是黃弦旁邊女孩子的模樣。他環顧四周,四下找尋黃弦的身影,始終沒有找到。
正宗卻不敢正眼找那位女孩,因爲他怕和女孩有正眼的觸碰,也怕再次有看清過她的模樣,破壞她在正宗心中的美好形象。
正想着呢,正宗聽到一個非常尖銳的女聲,在放肆地大笑,這個聲音特別的熟悉,是黃弦。正宗聞着聲音尋覓過去,看到黃弦坐在第二排第二座,劉毅坐在第三排第二座,和黃弦隔海相望,打情罵俏。
這個速度發展的夠快的啊,正宗在心裡想着,佩服這劉毅的人品,是多麼地叫人羨慕。
突然,正宗的眼睛瞄見了黃弦的同桌,正是那個孩子,他們都在聽着劉毅講着笑話,時不時地捂着嘴癡癡傻笑,不愧是情人眼裡出西施,正宗竟然覺得這樣的花癡笑容很美。
該怎麼樣去接近她呢?我應該用什麼辦法呢?正宗苦思敏想,想不出相應的方法。
雖然我們上文已經闡述了正宗以前也暗戀過三次,第一次是在初三,同班同學,正宗託同學去說明了好幾下,結果無功而返。
第二次還是在初三,異班同學,這次正宗學聰明瞭,不知道哪裡摘抄再加上自己的奇思妙想和一些流行歌曲的歌詞,寫了一封較長的情書,用了很好看的信紙和封面,讓該班級一個好朋友幫自己送過去。結果該女生看完後感動了很久,考慮了再三,還是選擇了另一個更帥的高二學長。
第三次是在高一,對方女生高三,女孩也沒有設置門檻,就接受了正宗,所以都沒有什麼難度,沒有讓正宗得到任何的追女孩子方面的提高和經驗。
正宗依然在不斷地回想,以前是通過什麼方式讓自己和女孩子認識的。男孩的腦結構和女孩是大相徑庭的,思維方式也不同,所以對於女孩來說最基本的生存功能,對有的男孩來說確實要了命的,尤其是正宗這樣大腦搭條的人來說。
“小花,聽說今天開了好多社團,自修後你要去看看嗎?”張一文感
覺正宗今天有點不對勁,魂不守舍的。
“什麼叫社團?”正宗愣了很久,迷離的眼神看着張一文後吐出這麼幾個字。
“啊呀,就比如你喜歡看書就有閱讀社,喜歡打籃球就有籃球社,喜歡唱歌就有歌舞社之類的啦”旁邊的張曉雯搭腔說道。
“那有吉他社嗎?”
“這種大衆化的應該有的吧,小花要搞文藝範哈?”
但是湯正宗卻無暇和他們聊天,只想着自己的心事。
突然想到了以前那兩次的共同點,都是託第三人去牽線搭橋的。這樣不顯得尷尬,即使被拒絕了,也可以找合適的理由讓自己下臺,自己不出面,就不會丟臉面,最多欠朋友一個人情而已。
那應該找誰呢?纔開學,都還不熟啊,要不緩緩吧,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正宗你不要這麼猴急,你要守得住寂寞,耐得住煎熬,再說你確定你是真心的喜歡他嗎?不會是三種分熱度嗎?。湯正宗心內在搏鬥着,但是他抵抗不了自己繼續往下謀劃着,因爲正宗真的好想好想早點認識她,既然是不交往,做朋友也好。
但正宗又回頭一想,既然可能不交往,那爲何還要認識?認識不就因爲喜歡,想靠近,想要達到男人自我主義的目的麼。世界上哪裡會有藍顏知己,中學大學裡的男生不都是想要那個事情,所以纔會去靠近纔回去交往纔回去戀愛,之後得到後變慢慢滴變淡,開始挑矛盾,哪裡都看的不舒服,覺得脾氣不好。可能以後我會覺得她的花癡笑容是多麼的傻多麼的難看。
正宗甩了甩頭,拍了拍自己,詳裝拿了本《女人是用水做成的》在研讀,假裝自己是個很成熟的男孩,知書達理,瞭解女孩。其實這本是在大姑媽家的地上抽掉的,大姑媽家室用來墊桌底的。
不要胡思亂想,想正經的事情,湯正宗!想想以前唯一的一次女孩對你主動,別人是怎麼做的才認識你的呢。
那時候是發生在正宗高一的時候,他們學校的初二一個女生比較喜歡他,不知從哪裡要來的QQ號碼,兩個人便熱火的聊了起來。因爲在學校礙於情面而且初中部也沒有
認識人,所以正宗也不知道是是哪個女生。
直到水到渠成後的一個週末,他們兩個約見在龍華烈士林園門口,之後參觀了龍華的革命烈士。對,就是如此狗血的情節,正宗覺得那個女生不好看,而且還沒有發育。(那個年代地溝油、日落黃、激素食品還沒有現在如此氾濫,所以小孩子的生長髮育大致按照正常的人類生理速度來)所以之後也沒有再繼續交往下去,也沒有更多的通訊工具和信息流動的渠道來給該女生解釋爲什麼生長髮育沒有別人快的原因,就告吹了。
正宗還是流不出頭緒,也就只能算了,晚自習太無聊了,於是正宗想看看自己寢室的室友都在幹嘛呢?
找了很久,看到了戴負陽,趴在桌上在聽歌,時不時地把手上的練習冊撕一個角下來,之後彈射旁邊的黃捷捷,看他的反應。
王愛卿,認真地在伏案寫作,時不時地咬着筆頭,苦思冪想,絲毫不受旁邊李方偉的打擾,看來不是在修改入黨書,就是在做相關的積極向上的事情。
朱文俊,依然沉浸在自己的黃毅古怪魔幻武俠小說之中,真無聊。等等!正宗突然靈光乍現,因爲他看到了朱文俊的作爲竟然是坐在黃弦的後面!是故意的嗎?還是一直都是這樣?正宗百思不得其解,是不是朱文俊知道了什麼,想幫我呢?
但是看着又不像啊,正宗觀察了很久,看黃弦的表情和脣語,應該是在和朱文俊搭訕、開他的玩笑,但是他絲毫不爲所動,依舊認真的看他的魔幻書籍,甚至還不耐煩的把黃弦的頭別了回去。
不管他什麼想法了,湯正宗突然感到了希望,根據他的地理優勢,他一定能幫我這個幫,因爲健橋學院雖是大學,但是制度嚴格呆板,和早晚自修一樣,學生的座位也有嚴格的要求,除非是在大階梯教室,自己班的教室只能按照開學初期的座位坐,不能隨性胡亂選擇座位坐,如果想換座位必須事先得到佘豔的同意,就和中學是一樣的。
即使他不幫,我也要用我的辦法讓他幫到我爲止。正宗突然自信滿滿地低下了頭,大方地翻開了面前的《女人是用水做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