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特大爲吃驚,這是什麼劍?他相信這絕不是神佑的力量,那麼就應該是這柄劍的怪異了。
維親爾特一擊不中,身形退閃,正色地望向了神佑這一柄劍。
神佑也有些大喜過望,他萬萬沒想到這柄竹劍竟然鋒利如斯,就連維親爾特的手掌都可以洞穿,那麼接下來的戰爭豈非已變得簡單了?
只怕未必。
“有點意思,不過這又有什麼用呢?”
維親爾特面色又冷,喃喃自語。
突然,他身上涌出一股氣流,包裹在了雙臂與雙手之上,頓時這兩條手臂都已變成了金色。
“我本以爲可以不用用出這一着便能將你撕碎,不過看來是不行了。” ωωω●TTKдN●c ○
維親爾特已揮拳進攻,拳拳帶着犀利至極的罡風,罡風霍霍間,神佑的龍鱗鎧甲上已多出了幾道痕跡。
神佑邊閃邊還擊,同時亦十分的震驚,這維親爾特還真是強悍的過分,連這龍鱗鎧甲都被其抓出了痕跡。
神佑雖驚,卻仍然有條不紊,每一劍的還擊都恰到好處,縱然維親爾特一身戰力驚人,卻依然不能重創神佑。
神佑平下心境,在維親爾特如雲的攻擊之下,有如閒亭漫步。
他已經發現維親爾特全身彷彿刀槍不入,他的竹劍無論擊在哪兒都無法令其受傷,維親爾特彷彿已經無敵了。
不,絕對沒有無敵!
神佑想到了當初去採血蘭時的一戰,當初那B級魔獸碧眼魔猿不也是刀槍不入麼?但它卻有一個致命的罩門,那便是它的屁股。
而今維親爾特的狀況與當時的碧眼魔猿何其的相似?那麼是不是也意味着維親爾特也有致命的罩門?
神佑已試便維親爾特全身所能試探到的地方,可是卻什麼也沒有發現,反而還爲此付出了龍鱗鎧甲又增添了幾道痕跡的代價。
難道他就真的沒有弱點?
神佑絕不相信,相反,正因爲維親爾特表現得如此強橫,令他覺得一定就有破綻,只是他暫時並沒有找到罷了。
不過神佑並沒有因此而變得急切,因爲他有一個好父親,神禳雖沒有教他鬥氣技能,但卻教給了他一個道理。
那就是遇事要保持高度冷靜,縱然是天塌了下來,我遇冷靜如山嶽!
神佑現在就處於這個冷靜的狀態之中,他的眼力在逐漸的昇華,在他的眼中,維親爾特的速度並沒有先前那麼快了。
“嘭!”
又發生了一次巨大的碰撞,這一次,神佑直接被轟出去了七八丈遠,落在地上咳出了一大口血,這一擊維親爾特蓄謀已久,所以神佑受了點重傷。
不過神佑也並非常人,他一個翻身就躍了起來,眼神冷靜地在維親爾特身上一陣亂轉。
維親爾特的眼神更冷更寒了,手上的利爪閃電般揮出,想將神佑就地處決。
然而神佑的速度亦不慢,否則又豈會與維親爾特糾纏到這個地步?
神佑一個閃身躲過維親爾特的利爪,突然大笑道:“你就真的以爲你現在的戰力已經無敵了嗎?”
“什麼意思?”
維親爾特雖然回了話,但手上的動作卻不見停下,更是不停地向神佑發着不同的毒手辣招。
“我只想告訴你,這世上絕沒有無敵,也許你防禦力驚人,但你仍有破綻可尋!”神佑閃電般躲過這一擊,氣定神閒地道。
“原來,你是想摸清我狂化後的破綻之處?”維親爾特何其聰明!僅從神佑隻言片語中便已捕捉到了神佑的意思。
“哈哈,你真以爲我會傻到將自己的弱點告訴你嗎?”維親爾特狂笑不止,手裡出手卻絲毫沒有減慢。
“嗤!”
維親爾特出手真快!竟然閃電般的又在神佑的胸膛上一拍。
頓時,神佑如遭雷擊,震飛了出去,又咳出了幾口鮮血。
瓦可面色很焦急,他已發現了神佑的處境很危險,他忍不住就要出手相救,可是扎克西卻一臉凝重的攔住了他。
“什麼意思?”瓦可不解,冷冷問道。
“希望軍團長不要去參與,這是神佑自己的事情,也是他成長之路上所要過的一個小難關,若是他連這一點小難關都過不了,那麼也就不要指望他將來能成什麼大事了。”扎克西淡淡道。
瓦可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爲他已明白了扎克西的用意,這場戰鬥對於神佑來說,不亞於一場考驗,真正的生死考驗。
縱然是瓦可、扎克西這等人物亦無法出手干預。
查虎就在瓦可的身旁,聽到這話之後,心裡的不安已去了大半,可是他還是無法放心,因爲這名獸人太過兇狠,他很怕神佑會支撐不住。
神佑確實已經陷入了窮途末路,他幾乎已經沒有任何反抗之力了,被維親爾特在狠狠地虐。
這確實是一方在虐一方,維親兒特每一掌拍出、每一爪抓出,神佑都無法完全擋住,更是無數次被擊得吐血,但他卻愣是沒有受嚴重的傷,縱然是維親爾特心裡也有了絲疑惑。
可是這絲疑惑並不能改變什麼,維親爾特毫不猶豫的大施辣手,更是一腳就將神佑給踢得遠遠砸在了地上,又是狠狠吐出一口鮮血。
倏地,神佑拄劍而起,嘴角掛着血絲,冷冷地盯着維親爾特,雪花落在他的頭髮上,也落在了他的龍鱗鎧甲上。
“劍貫古今!”
就在維親爾特又一辣手來臨之時,神佑突然一聲大喝,只見他突然左退半步右進一步,一道劍貫古今頓時使了出去。
這一劍太快,令得天地一暗,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剎那停止了一下。
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維親爾特中了這一劍,這一劍太快,快到維親爾特連生性都沒有聽見,他的胸膛便已被一劍刺中。
維親爾特身子往後一縮,猛然將竹劍夾住,大笑道:“可惜了,這一劍雖然不錯,卻還是傷不了我!”
然後,他的身子突然一彈,只聽“嗡”的一聲,神佑已被彈了出去。
遠遠地落在地上,神佑卻已露出了一股微笑,這是一股勝券在我的微笑。
“你笑什麼?”維親爾特皺眉問道,他覺得很奇特,明明神佑已被他打傷,他不明白神佑爲何又要笑。
他始
終是獸人,又哪裡會全部明白人族的想法?
“我窺到了你的破綻!”神佑好整以暇道。
“這可能麼?”維親爾特不置可否,但那雙手卻是莫名的一顫。
“既然你不信,那我便告訴你你的破綻在哪兒!”
“在哪兒?”維親爾特的呼吸不由有些急促。
“在那兒!”神佑突然一指維親爾特的胸膛,篤定道。
“哈哈哈哈。”維親爾特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神佑也在笑,他是在淡笑,彷彿勝券在握的一種淡笑。
“你是說在這裡?”維親爾特一指胸膛問道。
神佑點了點頭。
“荒謬!”維親爾特直接否定。
“那我便刺給你看!”神佑笑得有些莫名。
“那你就來試試看,看是不是真的是破綻!”維親爾特這次皮笑肉不笑了。
看維親爾特這樣子,那胸膛之處似乎真的不是他的破綻所在,難道神佑看錯了?
可是以神佑的聰明難道看不出維親爾特眼中的堅定?難道看不出自己犯了個錯誤?那麼神佑會不會依然刺下去?
答案是肯定的。
神佑手裡的竹劍突然爆發一片藍光,他整個人突然躍起,身子倒垂而下,手中竹劍以劍劃圓,各處鬥氣相互補給,生生不息。
滿月一劍!
赫然就是那滿月一劍!
這是怎樣的一劍?
猶如一輪金色的太陽向維親爾特罩去,維親爾特面色大變,卻根本就沒有時間躲過去,這一劍覆蓋的範圍實在太大,大到將維親爾特整個人都給罩了進去。
維親爾特終於感受到了這是怎樣的一劍,還未及身,一股刺骨的冷意就已經刺到了他的身上。
他下意識的一緊右臂,恰在此時,滿月一劍劍光大盛,以比閃電更快的速度擊向了維親爾特的右肩處!
死亡可不可怕?
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的那一剎那。
如今,維親爾特也終於感受到了這一剎那的可怕,就像是即將面臨着被人抽筋剝皮一樣,毛骨悚然、鬚髮皆張。
在神佑的滿月一劍之下,維親爾特竟然沒有絲毫反抗之力,不是他不能,而是神佑太快。
等他想反擊的時候,神佑的滿月一劍已經濃縮成了一點極光,這點極光穿透了他的肩膀,自他的腋窩中刺了出來。
“啊”
維親爾特怒吼着一掌拍出,這是他最後的一掌,也是他最強的一掌,體內的獸神的力量全都如洪水般向神佑涌去。
“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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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已被震飛了出去,再一次落在地上咳血不止,雪花飄舞,似要淹沒他的身影。
但是這雪花卻又向一個人飛了過去,與那個人肩頭上的血液相溶在一起。
維親爾特還沒有氣絕,縱然受了神佑這最強一擊,他仍然還能支撐着站立不動,已是難能可貴。
“我很奇怪,你爲什麼知道我的弱點在腋窩?”維親爾特的聲音異常虛弱,神佑甚至都差點聽不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