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飛,還在家中睡覺,被南華大清早的拉起,來到了劍塔,說有好事情。沒想到是成爲武陵學院的學生。
武陵學院,朝廷直屬學校,專門培養天才的地方,一年都很難來達摩城招手學生。成爲武陵學院的學生,以後的地位,扶搖直上,展家可能一飛沖天!
“哦,忘記告訴你,我其實不用考試,因爲我有武陵令!”南華掏出南宮鳴留下的令牌,笑道,“真不好意思,浪費你的時間。”
“你……”笑天君漲紅了臉,卻不能收回剛纔的話語。太急了,剛纔太沖動,根本沒有看到墨宗的臉色。
勉強壓制怒氣,笑天君冷笑道:“等着吧,武陵學院不是那麼好混。”
寒光一閃,盯着展飛,笑天君冷冷道:“都給我記住了,我會好好招呼你們的。”
說罷,甩袖而去,笑天君恢復真實的姿態,沒有招呼就會了靜心樓。
墨山與兒子對視一眼,搖搖頭,起身離開。
考覈就像一場鬧劇,讓南華把展飛弄進了武陵學院。杜馨兒沒好氣的看着南華,說道:“你是不是早就有這個打算?”
南華無奈道:“真是冤枉,胖子剛好在我身後,我只是用來做擋箭牌,他皮糙肉厚,經得起折騰。當然,也虧的笑天君極力配合,否則難以成功。”
杜馨兒失笑道:“你們不要太得意,笑天君在武陵學院能量很大,想要對付你們,有很多方法,既然事情定下里,就恭喜你,展飛。以後咱們就是校友。”
展飛臉紅道:“全是南少的功勞。”
南華拉着展飛,叫道:“走,喝酒去,對了,杜小姐,你要不要來?”
杜馨兒一愣,隨即淺笑道:“當然要去,連我都被矇在鼓裡。”
杜進看着離去的三人,心中暗歎,臉色卻是笑道:“恭喜南夫人,想不到雙喜臨門,展家可是南家的勢力,一下子能夠進去兩名學生,好大的造化。”
南子回禮道:“還得多謝令千金的幫襯。”
杜進臉色一僵,苦笑道:“越大,越管不了了。”
南子看了看遠去的墨山背影,突然道:“墨家好計謀,估計不久杜家就會被拖下水。”
轉頭看到豎起耳朵的雲天,南子笑道,“笑家可不是八王爺的勢力,沒想到雲家對武陵學院倒是很配合。”
雲天臉色微變,隨即笑道:“配合朝廷的選拔,雲家義不容辭。”
“墨家可是和笑天君走得很近,到時候,怕是大家都難做人。”南子大有深意的說道,“笑家很強,但沒有強到讓大家膽顫的地步吧?”
南子走後,杜進和雲天若有所思。
哐當!
天字一號房的瓷器被摔得粉碎,如此還不足以熄滅心中的怒火,笑天君大怒道:“南華,我要你不得好死,竟然戲弄我,居然當着衆人戲弄我!”
大牛站在門外,每一個瓷器的響聲,都震動着他的肌肉,他很憤怒,做了笑家幾十年的奴僕,從來沒有看到笑家的子弟在外面受過欺負,所以產生了濃烈的殺機。
這時候,大牛看到墨宗大步而來,眉頭微皺。他對墨宗的印象很不好,總覺得少爺與之交往,會被玷污,但是作爲下人,不敢多言。
墨宗走到窗前,抓起飛來的茶杯,笑道:“笑大哥還在生氣嗎?”
笑天君轉身,眼中射出怨毒的光芒,恨聲道:“實在是欺人太甚!”
墨宗說道:“南華此人詭計多端,心術不正,笑大哥不要上當,報復的機會很多,咱們要從長計議纔是。”
笑天君冷哼一聲,平靜下來,問道:“都欺到我頭上,還從長計議。武陵令,想不到南華居然有着武陵令!”
墨宗目光一閃,問道:“何爲武陵令?”
笑天君恨恨道:“武陵令是學院的長老派給傳人的一種身份象徵,沒想到南華走了狗屎運,竟然有一塊武陵令,不過我沒有看到是哪位長老的武陵令,真是可恨!”
墨宗皺眉道:“那豈不是咱們不能動他?”
笑天君冷笑道:“武陵令只是身份象徵而已,到了學院我有的是機會整死他,比身份,區區南華,如何與我相比。”
墨宗舒口氣,笑道:“那是當然,笑大哥可是武陵學院的風雲人物,將來的權勢人物,豈能和他相比。不過被欺負,自然是要找回場子。對不對?”
見墨宗胸有成竹的目光,笑天君驚道:“莫非你有辦法?”
門外的大牛暗歎一口氣,知道少爺氣急攻心,難以維持平日的判斷和機警,對方明顯是想利用笑家的力量對付南家,可惜少爺還矇在鼓裡。
墨宗說道:“此事,說來容易,可是做到很難。實不相瞞,南家和墨家相鬥,已經白熱化,到了你生我死的地步。南家存在一天,墨家寢食難安。既然笑大哥記恨南華,咱們目標一致,只要配合在一起,還怕區區南家嗎?”
笑天君心中一突,皺眉道:“笑家的能量我雖然可以調動一部分,可是對付南家,理由不充分。”
墨宗說道:“不用笑大哥親自出手,只要你上門遊說,把南家孤立起來,到時候墨家把南家一網打盡,所得的寶物,笑大哥可以任意選擇。聽說南家近年來從商獲利很多,不少奇珍異寶,如果拿去孝敬笑家的長輩,笑大哥的位置,豈不是穩如泰山?”
笑天君聽得大爲意動,發現只要出面遊說,不動一兵一卒,就能獲利,於是點頭道:“很好,要我如何做?”
墨宗說道:“笑大哥喜歡杜馨兒,以杜進老謀深算的個性,向他透露一番你將來執掌笑家,然後隱晦的提及喜歡杜馨兒,這樣既可以牽住杜家,又可以試探杜家對你的興趣,如果杜進真的有意,那麼恭喜大哥,十有,杜進會撮合你和杜馨兒,到時候,別忘了小弟的喜糖。”
笑天君越想越是興奮,連忙道:“此計甚妙。”
“至於雲家,他們是八王爺的佈置在達摩城的棋子,插手你們的鬥爭,不符合八王爺的利益。”墨宗款款而談,“笑家在朝廷當中分量不輕,只要許諾日後提攜雲家,雲家哪有反對的。到時候,南家孤立無援,我墨家,更是有着大殺器,一舉端掉南家。”
笑天君思來想去,發現此事對他百里無一害,既可以瞭解達摩城的力量佈置,又可以出一口氣,點頭道:“不錯。”
待墨宗離去,大牛進門,說道:“少爺,你真的相信墨宗?”
笑天君不悅道:“他乃是我三年前圖奉賢推薦的好友,豈能害我。就算害我,他能夠得到什麼。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從我身上,他能夠得到什麼利益?”
大牛沉默,見少爺先入爲主,只能沉默。
笑天君臉色一緩,笑道:“不必擔心,武陵學院教出來的不會是庸才,玩計謀,墨宗還不是我的對手,我自有分寸。”
“走吧,今晚上,還有一個局,墨宗說給我備上一份大禮!”笑天君不以爲意說道。
一家小酒館。
觥籌交錯,杜馨兒難得喝了不少,俏臉暈紅,看的展飛眼睛發直,口水暗吞。杜馨兒屬於外表清純,可是內媚的尤物,尤其是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喝酒之後,幾乎要滴出水來。周圍香氣飄蕩,酒氣縈繞。
南華笑道:“杜小姐,跟我們這種紈絝子弟混在一起,不怕損害自己的名聲?”
杜馨兒失笑道:“南公子年輕俊傑,胸有溝壑,乃是成大器之人不拘小節,展公子天文地理都有涉獵,實乃奇才,朝廷招手這方面的人才,我聽說過,不是假的。兩位前途無量,是我高攀了。”
酒過三巡,展飛不再拘謹,哈哈笑道:“這話我愛聽,其實杜小姐與一般人不一樣,我看得出來。比起養在深閨裡的女孩兒,強的太多了。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南少配得上你,其他都配不上。”
噗嗤!
南華噴出口中酒水,目視口無遮攔的胖子,罵道:“給我閉嘴。瞎說什麼!”
展飛無辜道:“我說的可是實話,怎麼了?”
杜馨兒俏臉微紅,卻是沒有發怒,反而提展飛說道:“展公子乃是真性情,你不要怪他。”
南華尷尬道:“他亂說話,你不要介意。”
杜馨兒搖頭道:“展飛也是月軒書社的人,幫助了月軒書社保住了牌坊,我應該謝謝他,來,我敬你一杯。”
展飛興奮拿起一罈酒,狠狠灌進肚子,看的南華直搖頭,不過沒有制止。展飛進入武陵學院,太意外,可是又在情理之中。以後兩人就可以一起去武陵學院,相互有個照應。
月落烏啼。
笑天君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墨家廂房,剛進門,看到廂房處一名白衣女子,心神大震。
“馨兒?”笑天君剛說出口,立刻打住,搖頭道,“你不是馨兒。”
太像了,面前的女人實在是很像杜馨兒,一般人真是難以分辨。
女子恐懼看着進門的笑天君,墨宗笑道:“今晚,她是你的,隨你享用!”
笑天君立馬呼吸急促,顫抖着手,向女子摸去。
這女子不是她人,正是展飛買回家的小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