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二章 九重樂土

澹臺滅明流下淚水,那古老的樂土消失了,他所宣講的道理也被焚爲塵土。

如果主宰天下是萬民而不是王侯將相呢?

聖人.....

聖人的道理也不是萬民的道理,聖人已經儘可能的給予萬民最大的幫助,但是萬民還是不滿意。

只是單純的對那些士大夫不滿?

“不,可是良善的人治理天下,又有什麼不對呢?”

至於那些貪腐的,確實是應該殺了了事。

“因爲治理天下本就是職責。”

荀子重複了程知遠的話,給澹臺滅明聽。

“澹臺先生一直想要人間得到樂土,爲此不惜叛於秦國,勾結華陽君,但先生想要在秦國構築樂土的想法破滅了,至於良善人治理天下本就是他應該做的事情。”

“三代的時候,天子爲萬民積勞成疾,不曾有過半點怨言,於是那些官員也都是勤勤懇懇,但是三代之後一切就變了,聖人的道理....聖人又是怎麼來的?”

“聖人是一種境界麼?還是對道理的一種極致追求?”

荀子對澹臺先生笑道:“澹臺先生,我沒有見過仲尼,但我或許知道他的道理,可我還是想要向您求證,仲尼當初,說了他要當天下的聖人了麼?”

澹臺滅明聲音沙啞:“魯隱公之死,天下禮崩樂壞,是仲尼爲聖的原因之一......若隱公未死,仲尼就只是仲尼.....”

荀子道:“這麼說,不是仲尼想要當聖人,是後人逼着他要去當那個聖人。”

“是讚揚禮崩樂壞的後人,把仲尼逼上了至聖的位置。”

荀子道:“仲尼不能有錯嗎?”

澹臺滅明:“仲尼是有錯的,而且還次數不少.....”

他這些話說出來,已經有聖賢在望着他。

荀子笑了:“在很多人認爲,仲尼是不會有錯的,但是仲尼也不過就是一個老人而已,他會因爲兩小兒辯日而會心一笑,甚至把這件事情告訴列禦寇,他也會因爲回答不上子路的問題而惱羞成怒,罵上兩句,他也會因爲南子的美貌而想多看兩眼,仲尼說到底,他雖是至聖卻也只是一個普通人。”

“但仲尼能做到的一些真性情,現在的聖人,卻做不到了。”

荀子道:“我們高高在上,我們俯瞰衆生,如同神明。”

這句話出來,就像是一把利劍,直接插入了衆聖的心中。

仲尼被人尊崇,墨子被人恐懼的原因之一,就是他們即使老了,即使得到了大名聲,也依舊保持着最開始的樣子,而很多人,就像是勝綽一樣,稍有地位,就已經認不清自己了。

萬民錄中,火光越來越旺盛,開始有第二位聖人手中的簡牘燃燒,他們震動,而樂正氏的鎮壓也起到了反效果,他焦頭爛額,而萬章試圖說服那些暴動的名字,卻也收效甚微。

聖人的道理,終究不再被庶人所接受了。

“這和墨家的兼愛非攻,和墨翟這種離經叛道之人又有什麼不同!”

有聖人指着程知遠喝罵,憤恨道:“你果然就是張儀吧!”

張儀爲世人所痛恨,因爲他那根舌頭和那張嘴巴的原因,惹怒了許多人。

程知遠:“一個張儀死去了,還有第二個李儀、王儀站起來,不過縱橫家雖然口才好,但多是謀國事,我去謀民事,倒是和縱橫家‘侍君王以留青史’的理想背道而馳呢。”

“貴者不恆貴,賤者不恆賤,這本是我想說的一些話,但後來我想想,還是不說了。”

程知遠:“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來的不是更加直白嗎!有人失去了很多東西,他們應該拿回來,並不是要吊死誰,也不是要殺死誰,更不是在污衊誰的道理!”

“我只是在說天地間最淺顯易懂的道理——有些東西,我的就是我的,誰想拿走都不可能。”

“這樣的東西有很多,第一個就是生命。”

程知遠:“但是觸犯了法律,違背了道德的人,是死不足惜的,因爲天下是一很多人的天下,大家都好,你來破壞秩序,那你就與衆生背道而馳,是要被拿出來,是要被揍的。”

“儒家爲什麼批判法家,覺得法家不仁義?錯了,法家的仁義不是體現在外面的,而是大仁便當不仁!”

“仁於天下而非仁於個人,法約束了所有人不可亂來,於是天下就仁了!”

子夏忽然道:“那儒家呢,儒家是取小仁而舍大仁麼?”

程知遠問道:“儒家有大仁義,但如何去實行呢?去達到呢?你們去講道理,但君王更喜歡聽的是伐交的理論,於是吳起,商鞅,張儀等人就有了用武之地,而儒家永遠是有地位,沒能力的代稱。”

子夏:“那是天下變了。”

程知遠:“但仁義沒變,你要去實現這個目標,總要有些手段。”

“一派胡言!”

萬章大怒,此時已經忍無可忍,他直接向程知遠出手,雖然知道不可能捉住,但還是憤怒無比!

但這一次,程知遠沒想逃,反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正欲迎上!

然而這個意圖並沒有成功。

萬章身前,一位高大的,神色陰狠的人站在這裡,抓住了他的手,隨後將他推回了原本的位置。

越王勾踐!

“一點禮都沒有,還是聖賢嗎!”

勾踐的聲音振聾發聵,萬章的火氣卻難以消弭,而程知遠已經站起來,對失魂落魄的澹臺先生道:

“天下的樂土有幾重呢?”

程知遠豎起手指:“有九重,先生所認爲的樂土是哪一重呢?”

“第一重,人的樂土,是吃飽穿暖就可以了。”

“第二重,土地的樂土,是人有一塊土地可以自給自足,可以畜牧養蠶種桑織麻。”

“第三重,是安定的樂土,大傢伙聚集在一起,一起過日子,合理的分配資源,共同抵抗外來的敵人。”

“第四重,是首領的樂土,這時候,首領被衆人推舉出來,引導大家進行更好的生活生產,這時候的領袖肯定是睿智的,這就是三代時期的樂土了。”

“第五重,是王的樂土,夏啓終結了公有制與公天下,把黃帝開創的時代給覆滅,於是天下有了王,這個王是一種稱呼,你也可以叫他後,或者帝,或者皇.....這時候,天下的重要生產資料,屬於王。”

澹臺滅明擡起頭來,而子夏他們,也在聽着這般道理。

“第六重,是貴族的樂土,自夏開始,至商湯代夏,至武王伐紂,王的名諱與地位,只在一系之中流傳不朽,但很多開始擁護的人不滿,他們也要進入這片樂土,於是有了貴族,這時候,貴族凌駕於平民與奴隸,這就是貴族的天下,是貴族的時代,我們現在...在第六重樂土。”

程知遠:“包括仲尼在內,身上都有貴族的血統。”

澹臺滅明沉默了很久。

“第七重....是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嗎?”

程知遠:“不,不是。”

“第七重,是矇昧的樂土。”

矇昧的樂土?

很多聖人表示不能理解,程知遠舉的例子很鮮明,是從古老時代一步步走到如今的禮樂時代的見證,但是第七重爲何是矇昧的樂土?

矇昧意味着未曾開化。

“諸子百家凋零之後,道理被封存,天下只有一種聲音,大部分人得到了生存、安定、土地,於是前三重樂土在實現之後,後面的三重樂土由另外一部分人實現,天至高至上,地至下至深,如天地開闢,天地一日相去其千里,天地不通,地不需要思考天爲何高,但天卻知道地爲何愚蠢,天觸及地,一道雷霆極可,大地惶恐,愈發不敢近天。”

“天的意志是最高且不可違背,它告訴大地,你不遵從我,那麼混沌就會回來。”

程知遠所說的這個第七重的樂土,讓許多聖人毛骨悚然。

諸子百家凋零殆盡之後,他們仔細的想,當天下只有一種學派之後,或許確實是有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我不認同。”

子思先生是最堅定的反對者,因爲他的目的就是讓儒家統一。

“凝聚起來的力量纔會更大,儒家八脈分散,道已不道,禮已不禮,難道這就是你所說的百花齊放嗎,地的力量本就鬆散,萬山分散在一處,如果萬山重疊,自然就能夠到天空!”

子思先生呵斥程知遠:“我願作那搬山之人,而諸子百家皆爲山嶽!”

“你做不到。”

程知遠搖頭:“天的力量過於強大,人的力量過於渺小。天無二日,你想登天,問問天同不同意?”

“然後,是第八重樂土,這個時候,樂土兩分,一土兩色,東邊的是天下的樂土,西邊的是個人的樂土。”

“第七重樂土崩塌之後,第八重樂土在第七重樂土的廢墟上建立起來,但是建立者們意見不一,東方的人們說,來吧,我們迴歸三代的時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但所有人都可以接受知識,我們將站在一起並肩向前,財富,資料,智慧,知識,力量,我們的即是天下的!”

“但西方的人們不同意,他們說,這不行,第七重樂土崩塌了,我們好不容易拿回了自己的東西,爲什麼又要聚集起來呢,我們個人的就是個人的,以後誰發展的好,都是各憑本事。我拿回了我的智慧,我就要用它去做一些事情。”

“東方的人們問,如果有人愚蠢呢?”

“西方人們就回答,那也是命中註定。”

“這是第八重樂土。”

程知遠張開雙臂:“我的兩隻手,一隻手是天下,一隻手是個人。”

第八重樂土的分歧顯而易見,而最後一重,第九重樂土,程知遠卻沒有說,反而是道:“到此爲止了。”

“第九重呢?”

子夏先生問:“是第八重的兩個人攜手了嗎?”

程知遠道:“不,他們都不存在了。”

“第九重,是無何有之鄉。”

衆聖對此並不陌生,這是南華真君曾經對惠子所說的故事與地方,那是一個空無所有的地方,任何人在其中都會得到大逍遙與快樂,但因爲過於虛幻與遙遠,而被惠子解釋爲不存在的夢。

“凌於太虛,入於廣莫,至於無何有之鄉,但第九重永遠無法抵達,無何有之鄉距離我們永遠遙遠,只能無限接近而不能抵達,所以我不提它。”

公皙哀嘆息道:“樂土,天下的一切人都爲了樂土而前進,但是彎彎繞繞,一切都迷濛看不清楚,最後,居然是一場夢嗎!”

他突然大怒,一把將自己的簡牘砸在地上,火焰騰空而起,這時候,山河簡牘內,衆多聖人的名字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程知遠的名字幻化出來,他看到庶人們推開聖人們,他們站在宮殿前,舉起了手掌!

高高向天!

“咔嚓!”

萬民錄的本相在這個時候發出了撕裂聲,簡牘開始出現裂紋,衆聖之中,已經有六人的簡牘被火焰吞噬,他們的道理成爲齏粉,化爲歷史,飄蕩在歲月之中。

子思站在另外一側,臉被火光映照,但卻沒有什麼表情。

“你做出了這種事情,你的樂土讓人驚歎,但你贏了儒家所有人,贏了這山河內諸多聖賢的道理,但你也輸了。”

有聖人神色複雜至極,同樣明白子思的話。

“荀況!勾踐!”

子思指着他們兩個,又對仲樑,陳良道:“他們的道理贏了我們,但是輸給了儒這個字!他既然敢說出這些道理,那他就拿不起武王鉞了!”

“周武絕對不會允許這種道理的存在!這是對天子威嚴與禮樂的挑戰!”

“他所說的道理,與禮崩樂壞,沒有區別!”

仲樑與陳良都沉默,因爲確實是這樣,程知遠說出這些話,意味着他根本不可能得到武王鉞的承認,而認可這股道理的人,譬如荀況這一脈所有人,都被排除了。

“你讓你的老師心灰意冷了。”

子思看向荀況,而荀況道:“王鉞只是一種象徵,你拿到了,也未必能夠做出什麼大事情來,對於我來說,可有可無,人如果迷信一把斧頭......”

他搖了搖頭,發出善意的笑。

嗡——!

但就在這個時候,聖人們所在的位置,一道斧鉞的聲音響了起來。

聖人們的眼睛逐漸睜大了。

程知遠也愣住了。

“龍...素?”

是的,那位姑娘拿着王鉞,有些沉默的.....突然出現了,在臺下,在衆目睽睽之中。

沒有人知道她是什麼時候來的。

只見到那柄王鉞顫動不休。

仲樑頓時大驚且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而龍素則是立刻解釋:“先生,不是我,是王鉞讓我來的。”

她緊緊握住那柄黃鉞,而武王鉞的意志,直指程知遠。

那並不是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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