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非人般的折磨。
杜雲的修爲被廢后,張嘉便將其當作垃圾丟到了一旁。
此刻達到巔峰鏡的張嘉已經無視天瀾的所有強者。
經過再有玄鏡圓滿的人出現,此人的生死也僅在他的一念之間。
“杜雲兄!”
見得杜雲被丟後,咎子昂便立即將其接住。
一時間,韓欣等人都圍了上來,極爲關心的問候道。
服下丹藥後的杜雲終於是恢復了一些,隨即衆人只見他一臉呆滯,那眼神中都沒有了一縷光芒。
“你們快逃吧,若不是我,你們也不會落得這種地步。”杜雲那微弱的聲音響起。
“杜雲,接下來就看着你的同伴是怎麼死的吧!”
突然間,張嘉那洪亮的聲音傳來,衆人只見那百萬傀儡開始朝着衆人衝了過來。
“你們快走,我掩護你們!”
咎子昂的聲音響起,隨即他一人擋在衆人的身前運轉起了無上大陣。
“子昂!一起走!”
見得咎子昂如此作爲,諸葛玄立即大喊道。
“師傅,你們快逃,我待會就來!”
與此同時,杜雲的意識也開始迷糊了起來,最終昏迷了過去。
見得百萬玄鏡朝着自己襲來,咎子昂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忌憚,但想到自己的宗門覆滅在這些人手上,咎子昂心中的怒火爆燃起來。
數道大陣遍佈聖墟,一道道陣中陣出現,玄鏡的傀儡們都紛紛被困,有的當場不敵立即化爲塵埃。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咎子昂終是憑藉自己一人爲其餘人獲得了撤退的時間。
不遠處的張嘉見狀,欣喜的笑了一笑:“有個陣帝傀儡也是不錯。”
南州長平山。
修爲被廢的杜雲已經在此昏迷了許久,一些已經害怕到極點的宗門弟子都紛紛的逃離了此處,就連宗主都攔不住。
忽然間,一道身影瞬間出現在僅剩的衆人身前。
魏閆面色沉重,衆人見狀紛紛問道:“怎麼了?”
尤其是諸葛玄,更是緊張,自己死死抓着魏閆的手臂:“我徒兒,他?”
“敗了。”
短短的二字一出,整座長平山都寂靜了下來,在場的人都知道敗了二字到底是什麼意思。
諸葛玄那明亮的雙眼皆是淚水。
“如此下去不是長久之計,張嘉這個人我們已經無能爲力了。”
“杜上仙的修爲被廢,如今我們只有魏老有着玄鏡修爲。”
“完了,完了!”
絕望的氣氛瞬間遍佈了全場,每一個都是頹廢的面容。
過了許久,杜雲總算甦醒了過來,那虛弱的身軀緩緩的推開了房門,然後便抓着一人問道:“咎子昂呢?”
“敗了。”
聽得此人一說,杜雲很是不敢相信,然後使勁的搖了搖那人的身體。
“不可能。”
聽得杜雲聲音響起,韓欣立馬出現將其拉開。
“你們在騙我吧,咎子昂怎麼可能敗了。”
先是修爲被廢,又是咎子昂身死,杜雲的心中已經絕望無比。
夜晚,所有人都在商討接下來該做什麼,只有杜雲一人拿着酒緩緩來到了長平山的最高處,爲咎子昂立了一個墓碑。
“子昂兄,走好!”
杜雲滿面是淚,朝着墓碑旁的土壤倒了一壺酒,隨即一人在此喝起酒來。
或許是喝酒喝多的原因,杜雲認爲咎子昂就在自己的身旁,然後開始把自己想說的話都吐了出來。
同時,那七彩寶石緩緩從帝歌中抽離出來,而後在杜雲毫無察覺之際衝向了天際,最終修補好了天道,然後在天道之上化身爲另一個存在。
一夜過去,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見他一臉平靜的回到了衆人的視線中,那原先絕望的模樣一掃而空。
“各位,多謝這些日子的幫助與照顧,這些丹藥便交予你們相分吧。”
說罷,杜雲從空間鑰匙中取出了所有的丹藥。
“魏老,這裡你的資歷最高,我想與你相談一些事情。”
一間房屋內,杜雲二人齊坐於此。
“怎麼了?”
“我想重修。”
隨着杜雲的話語不斷傳出,那歷經許多的魏閆都不得不大吃一驚。
“這怎麼可能啊?”
“魏老,這是一線生機,我得爭上一爭。”
隨着此番談話結束,杜雲的身影便一人存於房間,再無一人打擾。
從房間出來,魏閆的腦海中還循環中杜雲的話語:“修仙本就是借於天地而又勝於天地,但最終的修爲卻還是由天地所賜。”
“我等凡人就算是逆了這個天,還會有下一個天在等着我們,既然如此我們不如開闢出一個脫離於修仙境界的境界。”
房間內,杜雲已經進入了修煉狀態,經過體內的靈海少之又少,但杜雲卻是不在乎。
隨即杜雲全身的溫度都冷到極致,那生機都變得若有若無,簡直與死人無異。
與此同時,那在聖墟適應巔峰鏡已久的張嘉也率領着百萬傀儡,開始朝着長平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