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的井德坐在牀上發愁,明天又到了去市場運貨日子了,可他的胳膊已經成了這樣了,頓時陷入苦惱中,沈老闆剝了他的皮不說,可能連來之不易的工作都保不住了,他開始越來越發愁,難道又要回到乞丐的生活?每天朝不保夕?就在他對着窗戶悶悶不樂的時候,窗外閃過一道急速的炫光,一個人影閃過窗外,月光照映的緣故,可以肯定的是個女子的身影,井德心中一驚,該不會是遭賊了吧?
他悄悄地打開窗戶,探頭看去。一個穿着黑色夜行衣裹着紅色披肩的女子,留着馬尾長劉海,腰上纏着純白色的捲尺劍,劍柄留着紅色的絲帶,站在後院不遠處的大樹下正背對着他,月光反射在那純白劍身上,寒氣逼人,突然另外一個人出現了,是米流雲,他光着上半身,慢慢的穿上的衣服朝着那神秘女子走去,意外的發現在米流雲的後背有三處靠近要害的傷痕,而且很深,絕對經歷過不爲人知的過去,井德暗想。
月光下,神秘女子漸漸得轉過了側臉,劉海遮住了半張臉,僅僅只依靠半張臉,不難想象她是多麼精緻的女子,細長的眉眼透着冰冷,白皙的皮膚,小巧的鼻和薄薄的脣,在月光的映射下猶如夢中畫卷走出來的一般。
這時候,穿好衣服的米流雲漸漸走近她,疑惑的問道:
“難道?極劍門有變故?,竟然連堂堂八劍羽之嬋的茉白凌都親自通報,看來事情不妙啊,快點說到底怎麼回事?”
神秘女子輕輕的用小拇指將頭髮捋了捋,慢慢地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夏末的風吹得樹上的枝葉嘩嘩作響,四處一片漆黑,地上只有兩個人的影子,米流雲不耐煩地追問:
“白凌,到底何事?你倒是說話啊”
茉白凌先示意性地低頭行禮,然後冷冷的說道:
“冥流御大人,我奉破魂大人之命,有要事請您跟我回劍門”
井德心想一個人怎麼會有兩個名字?,繼續旁觀着.
米流雲臉色寫着不情願,坐在另外一個石凳上,緊張的氣氛緩解了,他不屑一顧的回道:“哼,原來是首席長老啊,他找我能有什麼事?”
白凌繼續說道:
“素聞您與首席向來不和,可是這次請您務必回去一趟”
米流雲聽到這話後有些不耐煩了,充滿怒氣地站立起來
“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丫頭來對我發號施令了?”
白凌急忙回道
“大人不必動怒,是光明祭祀大人下的命令,讓長老們回去商議重大事件,我也知道您不願回劍門,但事關“劍極秘典”,卑職權限不足,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請您務必三思”
聽到白凌的解釋,米流雲平復了心情,帶着質疑追問道
“哦?你確定你說的是劍極秘典?”
白凌肯定地點了點頭。
米流域這時候無奈得嘆了嘆氣,失落地坐回了石凳,獨自躊躇了片刻,默默得自言自語起來:
“哎,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他擡頭看了看皎潔的月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對白凌誠懇的說道:
“八羽之嬋,我能求你一件事嗎?”
驚慌失措的白凌聽到長老的話後,立刻肅然起身,單膝跪地在米流雲面前:
“您千萬不能這麼說,大人,任何事情您儘管吩咐就是,(求)這個字,屬下承受不起!”
米流雲說出他的苦惱:
“白凌,我知道你隸屬於花殘夢的門下,照理說我沒有權利要求你做任何事,可是,我門下澤和夙爲了秘典背叛了極劍門,我現在麾下無可信之人,我如果跟你回去,那我兒子智修的安危.........?”
白凌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有些猶豫,可是還是勉強答應了請求,
回道:
“好吧,屬下這就發暗號給副手,讓他暫時代理門下所有事務”
米流雲這才安心地答應回極劍門。
就當這時,米流雲對窗那邊偷聽的井德喊道
“既然你全都看到了,就出來吧,我有事情和你商量,窗戶邊那個!!”
井德嚇的全身哆嗦,極劍門是傳聞中三大流派,萬一招惹到他們會死的很慘,逃是逃不了的,還是出去會面比較妥當。
井德從窗戶一隻手扶着慢慢的翻出來,其實白凌開始也早就察覺有人在偷看,以爲是他兒子,所以放鬆警惕了,這麼一看原來是個外人,於是白凌抽出了纏在腰間的白刃,進入戰鬥姿態,
“大人,要不要除掉他?劍門的機密不應該讓外人知道”
米流雲立刻阻止了她,單手擋下了白凌的劍,淡淡道:
“這個人,沒有威脅,不必驚慌”
看到對方抽出寒氣逼人的利刃,井德嚇的急忙退到了牆根,坐在地上,一隻手擋在眼前,全身抽搐着口裡不停的哀求着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什麼都不會說的”
米流雲這時緩緩得走到了井德面前,扶他起來,很嚴肅的對井德說道:
“今天的事情必須保密,尤其是智修,你要做的就是,跟她一起照顧好我的兒子,我會讓你衣食無憂,否則,人頭落地”
井德看此情形。他別無選擇只能答應,感激對方不殺之恩。
這時候熬完藥的智修,已經累的不行了,早早得睡下了。
第二天早上,井德和白凌照着米流雲的囑咐,編織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等智修起牀後,發現飯桌上有一張字條,是父親留的“智修,我要出遠門一趟,大概半年才能回來,你在家裡跟井德看好家,鐵匠鋪你暫時關掉,櫃檯錢櫃裡的錢足夠你用一陣的了,父親留”
智修很不解,感覺不對勁,父親從來都不會不到而別,5年前母親臨終前囑託過,絕對不要離開父親身邊,半年見不到父親的智修越想越害怕,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和被拋棄的感覺衝昏了頭腦,於是急慌慌的下樓對着,樓下的井德抓着領子發了瘋的追問“我父親去哪了,爲什麼半年纔回來?你告訴我?告訴我啊?”
井德用一隻沒有受傷的安撫着智修的不安,笑着說:
“孩子,你彆着急,你父親說他要去某個地方採集一種金屬,來製作最強的兵刃,估計也用不了半年,說不定他一個月內找到了就回來了,你不必擔心,他臨走前說了,只是去勘察下,沒有危險讓你放心”
聽到這裡,智修覺得自己有些反應過度了,可他右邊一瞅,發現一位漂亮的女子站在井德旁邊,穿着樸素的衣服,披肩發,他這纔不解的問:“井德大叔,這位是?”
智修的注意力轉移到這位,美得似乎可以讓空氣凍結的姑娘身上,綠色的上衣,白色的褲子,長長的頭髮,(沒錯這就是白凌,只不過迫不得已必須改變裝扮)。。被看呆了的智修,依然雙手攥着井德的領子,井德這時傻傻的笑出了聲,
“喂,小子,看見美女就看唄,先把手鬆開呀”
智修這才意識到,自己失禮了。連忙笑着道歉!
井德這時候很正式的開始介紹:
“智修,她是我的侄女,她叫白凌,從老家過來投奔我,可是我現在什麼都沒有,你們家老爺子離開前,讓我照顧好你,他說你不會做飯,正好,我侄女是學廚師的,我們三個就相依爲命直到你父親回來爲止吧”
智修雖然聽着井德的介紹,可是目光從來沒有離開過這位冷美人,被盯得很久的白凌開始臉紅,轉過身去底下了頭,雖然也是江湖有名號的人,可是畢竟也只是20出頭的女孩子,難免會難爲情。
就在他們互相認識的時候,有一名顧客進來鐵匠鋪,一臉大鬍子,大大的啤酒肚,酒糟鼻,紅着臉,大聲的叫嚷着,
“老闆,給我取一把太刀,要越鋒利越好的”,
智修這時候很客氣的對客人解釋:
“抱歉,這位客人,我們店裡只有劍,不出售其他兵器,您可以去別家看看”
這時候這位大鬍子客人這起眉頭蠻不講理的吼叫着
“什麼?鐵匠鋪不賣刀,那你們開什麼鐵匠鋪呢?不如關了算了。”
井德這時勸說道:
“這位客人,您往前走30米就有一家鐵匠鋪,您可以去那裡試試”
話音未落,這大鬍子客人比之前更過分了徑直就走到井德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脖子:
“你竟然趕我走?老頭你知道我是誰嗎?本大爺是(青尾蛇)的"
這時候智修馬上怯懦地退後了兩步,於是連忙道歉,這時候從白凌的身上,散發出了一陣很濃烈的殺氣,精緻臉龐上卻透出奪人心魄的令人膽寒的目光,沒有錯,這纔是真正劊子手的眼神,她開口說話了只低聲卻煞氣十足得說了幾個字:
“你找錯地方了”
,這個大鬍子瞬間覺得自己的後背一股寒意,就像幽靜的黑夜似乎有亡靈在身後一般的恐懼,於是他識相地輕聲回了一句:
“額,我給這小哥面子不和你計較了”
轉過頭去連白凌的臉都沒敢看一眼,於是一溜煙的消失的無影無蹤,井德揉了揉自己被抓的很痛的脖子問道,
"他剛纔說他是什麼來着?"
這時候智修已經嚇得說話結巴了,
“青青尾尾蛇!!”這時候白凌解釋道:
“(青尾蛇是一個15人組成的反叛組織,這個邪惡的組織無惡不作,尤其與國王的軍隊抗衡,兇猛異常,據說是來自我們敵對國的勢力,雖然只有15人,可是每個人都可以敵得過一支500人的精銳騎兵隊,他們不僅和國王的軍隊對抗,據說去年的(芒封鎮)全鎮800餘口被殘忍地全部屠殺,沒人知道原因,於是國王下達通緝令重額懸賞這15個人,裡面12人懸賞金額爲1萬金,還有剩餘三人各自10萬金,那三人就是頭領至今爲止沒人知道他們長什麼樣,更不清楚叫什麼名字。剛纔那個人絕對不是青蛇尾的人,之多是個市井混混。”
當白凌說完這些話時,智修驚詫對着井德“怎麼你侄女對江湖上的事情如此瞭解?”
井德連忙打圓場:“額,她這孩子平時就喜歡聽別人講故事,應該是道聽途說來的,對吧,白?”白凌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於是打着馬虎眼隨口說着“是呀,我聽別人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