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的某個,井德讓白凌給大家做飯,可她哪裡會做飯呀,從小就學習劍術的女劍客,怎麼可能會廚藝,白凌拉着井德找了僻靜的角落,悄悄責備道
“老頭!!讓我演你侄女不說,現在竟然還讓我做飯?你別太過分啊?”
井德連忙解釋回道:
“我說白凌姑娘,這不是爲了讓他別看出破綻麼?你就委屈下唄,再說了,飯不讓你做,我老早就在餐館買好了三人份的飯了,只需要倒進鍋裡再盛進碗裡就行。”
白凌直接沒氣可撒,只是哼了一句,就去了廚房。
在藥房的智修雙手端滾燙的藥碗,大口吹着氣快步移動到大廳,他迅速小心翼翼的把燙手的碗放在桌上,迅速縮回自己的手,放在耳垂上降溫,大聲呼喊着
“大叔,你的藥好了”。
使用了斷骨神草熬製的藥,井德第一時間感覺全身冰冷,受傷的胳膊卻是越來越燙,
這感覺彷彿要把全身的熱量,集中在胳膊上似得,緊接着就是斷骨處奇癢無比,井德努力的撓着被包紮好的傷口處,癢越來越難忍,渾身無力,突然他又感覺胳膊傷處,好像被千萬只蜜蜂蟄一般疼痛,他疼得在地上打滾,大聲得問“智修,是不是這藥不對啊,怎麼這麼難受啊?”
智修趕緊把大叔扶了進了房間,白凌看見了這一幕,詢問原委,智修告訴了她,白凌淺淺笑了笑,心裡嘀咕着
“呵呵,真沒想到,竟然爲了毫無血緣關係的人冒險去了(死神之湖)採摘斷骨草。還真是冥流御的作風啊”
井德再度昏迷,斷骨草的藥性很強,普通人使用後難以駕馭這種痛苦,昏迷過去,
到了傍晚,井德才逐漸醒來。因爲斷骨草的藥性很強,一般人使用後會難以駕馭這種痛苦。
傍晚,井德才逐漸醒來。朦朧地睜開眼,眼前是擔憂的智修,旁邊撇去,不遠處門口倚靠着的白凌挽着胳膊側着臉低着頭。智修驚喜親切得開心叫嚷着:“大叔啊,你可算醒了,我和白都快擔心死了”井德還有些虛弱,眼睛還無法完全睜開。含含糊糊的回了一句:“讓你們擔心了”這時候白凌有些不自然害羞的回了一句:“我,我哪有擔心呀?切”智修就在時候開始“揭發”了她。調皮的說:“反正剛纔幫你擦汗的人不是我”這時候白害羞的已經無地自容了,緋紅着臉頰低頭撇了句:“我出去透氣”。這時候井德和智力溫暖的笑着。
又過了幾天,米店老闆沈灼,親自來到鐵匠鋪打聽井德的下落,見到智修後便問道:
“米少爺,您有沒有見過那天給你家送米的下人?”
智修聽到這話突然有點生氣,憤憤的回了一句:
“人天生就沒有貴賤之別,不要用下人這個詞形容任何人”
沈灼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然後地下了頭,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留下一句話,:
“如果您遇見了他,麻煩你告訴他,記得後天是合同中去運貨的日子。那我先走了”走了一半然後回頭笑着補充了一句,
“哦對了,忘了提醒,毀約的話,是要賠付雙倍貨物的價值的,米少爺,我先告辭了。”
說完,沈灼憤憤的離去了
智修猶豫是否告訴大叔這事,心想要是告訴他,以他現在的傷勢,肯定加重精神負擔.
一籌莫展的時候,白凌吃着雞腿從門外踱步進來,看見了匆匆離去的沈灼,也聽到一部分他們的交談,徑直走向智修邊咀嚼邊好奇的問道:“你覺得應該怎麼辦?”
智修訝異的看着的白,“你怎麼知道?”
白凌泰然自若的笑了,嚥下口中最後的肉塊,笑冷冷的回了一句:“我都聽到了,看來你很爲難?把這事情直接告訴我叔叔,他有權利知道,三人想辦法總比你傻傻發愁強吧”
智修唯唯諾諾道“好吧,只能這樣了,哦對了,你喜歡吃雞肉呀?”
白凌淘氣的回道:“怎麼?不可以嗎?本小姐什麼肉都愛吃”
智修尷尬的笑着、
又是一個舒爽的仲夏之夜,空氣清新氣溫伊人,三人在井德房間商量着白天沈灼的事情,當智修對大叔說起這事的時候,井德也陷入了苦苦的沉思中.智修憨憨的好心建議道:“大叔,我建議您還是別去了,您都這樣了,身體重要啊,違約金的事情我幫你墊付上”
聽到這話的井德眼中泛着少許淚光,但過了許久之後他深深嘆息道:
“哎。。這該怎麼辦呀,我這胳膊斷了沒辦法拉車,不去的話,光是違約金就是一大筆錢,更別說雙倍的物品價值了,要是耽誤了運貨的事情,信譽會極大受損,即便賠付了違約金,我想,以後也別想在維特鎮呆下去了。”
聽完大叔的分析,智修此時也很沉默,白凌卻帶着胸有成竹般的微笑,在偷笑這兩個一葉障目的男人,這位冰美人的微笑溫暖又迷人,散發出陣陣清香的氣息,夜晚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魅惑,就在他們毫無對策的時候,白凌開口了:“爲什麼不能僱傭人去送貨,或者我們三個一起送貨?”
智修聽到白的話,茅塞頓開右手敲打左手興奮道:
“夷,我怎麼沒有想到?看我這腦子,我們可以自己運貨,我家後院馬廄裡還有4匹好馬這下可以派上用場了”
“果然喜歡吃肉的人,比普通的人鬼點子多呀!哈哈”智修調侃着
,白凌氣的臉脹紅了,“你你你,這個臭小子,竟然挖苦我”
智修頑皮的做着鬼臉吐着舌頭。
井德立刻回絕:
“這可使不得,你父親臨走前讓我好好照顧你的,這運貨的路途有很多艱險,懸崖陡坡幽暗森林,萬一你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可怎麼跟你父親交代啊?”
智修眉目之間透出自信的光芒,拍拍胸脯大聲的說:
“大叔,哼哼,你可別小看我哦,現在可是我可是一個大男子漢了”
聽到這話的白凌做出迴應,笑着諷刺道:
“喲,乳臭未乾的男子漢吧?哈哈”
井德也開心的笑了,智修漲着臉無可奈何地看着白,
“你。。。你這個丫頭。哎,算了好男不跟女鬥”
白凌得意的笑了笑說:“三個人兩票獲勝”
最後,井德勉強答應了這個的提議。
時間飛快不知不覺就到了出發的日子,早上的太陽,比往常都來的早一些,或許是因爲井德的擔憂吧,才顯得如此倉促,一大早,女劍客白凌就察覺到了他的不安,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輕輕附耳悄悄細語:“有我保護你們,誰也無法近身,安心吧”
井德詫異的看着白凌,內心的不安似乎稍許被化解,米鐵匠臨走前既然能把智修交給這女劍客保護,應該有一些能力吧,那就姑且先依賴她吧,井德再用質疑的眼神打量了下白凌的身材,纖細的腰身,瘦弱的臂膀,就這麼一個貌美孱弱的姑娘。。真難想象她如何保護兩個大男人呢。。雖然早聽說過,學習劍術的人可以以一敵三,可是真的很不忍心讓一個姑娘家面對危險,還是祈禱老天一路平安吧。。。。
井德想了想還是打算去店鋪裡找些武器以防萬一。他偷偷的走進鐵匠鋪,四處尋找可以帶的武器,他看見牆腳有一條很長的鐵鏈,心想,如果遇見強盜,就把鐵鏈纏在身上,這樣可以抵擋刀劍的砍殺,然後他又在牆壁上巡視着,開始想拿最大的那把巨劍,發現自己根本就搬不動,於是他放棄了,選擇了一把細刃長劍,和一把寬刃斷劍。他把鐵鏈和兩把劍用麻布包裝起來,悄悄地走到後院馬廄,放進馬車的最下面,這件事,他覺得必須瞞着白凌,因爲這是露骨的懷疑對方的能力呀,萬一她不高興了,一劍刺死他,那時候沒地方伸冤了,反正江湖上的人殺人警衛隊拿人家沒辦法。
三人開始上路了,因爲是大清早的緣故,街道上的店鋪都還基本沒開門,路上很安靜,
清晨的風清新卻又有點冷,遠處賣早點的鋪門口的蒸籠已經熱氣騰騰了,智修早就餓的肚子咕咕叫了,迅速得跑到賣早點那裡排隊買了一袋餡餅,燙手的不停換着手,笑着急乎乎的問:
“有肉餡和菜餡的你兩吃哪個?”
井德和白異口同聲的回道
“肉餡的”
兩人尷尬的面對面笑了笑,這時候智修調皮的調侃道:
“不愧是叔侄,都喜歡吃肉的!那好吧,我一個人吃菜餡的,吶,一人一個”
沿着維特鎮口那條羊腸的石頭路緩緩前行,陣陣的微風清晰又芬芳,從兩旁的樹木成排,在清晨的陽光下照耀下,非常溫馨的畫面,遠遠的望去,路的盡頭是巍峨的紫霧山,半山腰被淡淡的紫色煙霧瀰漫,神秘又美妙。
不經意間,三人已經走了很久,智修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興奮,充滿好奇心的期待着沿途的美景,畢竟這是他出生後第一次離開維特鎮。儘管很開心,可是要離開他居住的家,心裡還是有一點點複雜,
路面越來越寬,地上無數條被馬車壓出來的車轍印,主幹道是用沙子和土壤合成的路面,特別坎坷顛簸,白凌一條腿彎曲帥氣得坐在後面馬車一隻手牽着繮繩,發呆着凝視着這一望無際的綠色草田,柔順的頭髮迎風飄動,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井德坐在前馬車上用沒受傷的手在收拾着粗布和繩子,他小心翼翼的藏好偷偷藏起來的武器生怕被白凌看見。
修躺在後馬車帳篷裡呼呼大睡,嘴裡還叼着根在地上採的幸運草。可他們卻不知道噩夢般的危險正在一步步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