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不歸大門。問天走了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想著甚麼。
所以,他根本就沒有仔細看路。
一個人向他走來。
問天似乎沒有發現。
那一個人一下撞在他身上。
問天就突然倒在了地上。
他動了動,卻眼睛感覺非常的模糊。
其實在出醉不大門的時候,他就覺得自己有點不舒服。
頭有點昏。
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回事。
還此刻,他突然知道了。
他用力想爬起來。
但是他卻不用爬起來了。
因爲有人已經把他抓了起來。
一輛馬車突然就“吱吱”的響了。
問天雖然眼睛非常的模糊。
但是,他還是隱隱約約看到了。
他看到了從馬車上下來一個人。
一個頭上戴著白色帽子的女子。
問天使勁的睜著眼,想看清這個女子是誰。
可是,還沒等他仔細看。
他就被一個人扶著送上了馬車。
馬車車上散發著淡淡的梅花香。
問天鼻子聞了聞,突然覺得這香味好熟悉。
“這個香味很獨特,好像是......”
他正想著。
戴著白色帽子的女子已走了上來。
就坐在問天的旁邊。
問天就感覺頭越來越昏了。
但他睜著眼睛看著白色帽子的女子。
可惜他沒有看清楚。
因爲,他越來越看不清這個白色帽子的女子的面容了。
他不相信自己真的看不清她。
所以,他伸出手使勁的揉著自己的眼睛。
揉了揉,問天就不再揉了。
還白色帽子的女子正看著他。
她看著,忍不住問道:“你怎麼不揉了?”
問天咬著牙,閉著眼睛,道:“你覺得我還敢揉嗎?”
白色帽子的女子就笑了,笑聲非常的動聽。
她道:“你知道就好。”
問天睜了睜眼,卻睜不開,道:“你說吧,你想把我怎麼樣?”
白色帽子的女子卻道:“你是不是想睡覺了?”
問天搖搖頭道:“我頭有點昏,但是我卻還睡不著。”
白色帽子的女子道:“你還是先睡一會兒,醒來的時候你自然知道。”
××× ××× ×××
那個人沒有再做聲,還是看向了湖面。
青衣女子也就扭過頭去,看著湖面。
她看著湖面然後道:“我不知道你和那個小嵐是否曾經在這裡生活過。”
那個人點點頭。
青衣女子道:“所以我不知道你們的故事。”
那個人看著青衣女子,道:“她是我小時候第一個認識的女孩。”
青衣女子道:“她是甚麼樣的一個女孩子?”
那個人道:“她身子很弱,卻很堅強,她寧死都不願她喜歡的人受傷。”
青衣女子不由讚道:“這麼一個人,很值得擁有。”
那個人點點頭,道:“可是,事情不那麼的完美。”
青衣女子道:“怎麼回事?”
那個人痛苦了起來。
他道:“她爲了我,爲了一起離開她姑父,離開九道山莊,最後一次偷拿了她姑父的龍爪令牌。”
青衣女子道:“那麼後來事情怎麼樣?”
那個人道:“她拿到了。”
青衣女子道:“那麼她不是可以跟你一起離開了吧?”
那個人搖搖頭,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她偷的龍爪令牌馬上被他姑父發現了。”
青衣女子緊張了起來,道:“怎麼會這樣?她沒事吧?”
那個人猛地扭頭盯著她道:“你覺得她會沒事嗎?”
青衣女子被他一盯,覺得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她不由跑到那個人另一側去。
然後,她道:“她偷的是她姑父的龍爪令牌,應該她姑父不會對她怎麼樣的。“
那個人把頭又扭向她。
依然盯著她道:“你以爲事情真是這樣嗎?“
青衣女子看著他,面帶笑容,嬌聲道:“這位公子,你能不能別老盯著我說話好不?”
那個人就看向前面的湖面,道:“她姑父沒有放過她,爲了那龍爪令牌,他下狠手,逼問龍爪令牌在哪裡。她身子本很弱,被這一打,她被打得奄奄一息。”
青衣女子不由眉頭皺了起來,道:“她姑父怎麼會是這樣的人。”
那個人咬著牙,道:“我以前相信他是一個說話算數的人,所以我把小嵐給我的令牌還給了他,讓他救活小嵐。”
青衣女子問道:“他做到了沒有?”
那個人苦笑了起來,道:“做是做到了,可是......"
青衣女子道:“怎麼了?”
那個人道:“可是我被他賣去做了奴隸。”
青衣女子不由一驚,她看著他道:“你被賣去做奴隸?”
那個人點點頭道:“不錯。”
青衣女子道:“那麼你現在還是奴隸?”
那個人搖搖頭道:“我被賣到王府三個月後,王員外一家大小被人給滅了門,我被釋放了出來。”
青衣女子道:“原來如此。”
青青在一旁突然問道:“那麼你有沒有回來這裡?”
那個人聞言一下黯然了起來。
他點點頭,道:“我回來了。”
青衣女子訝然道:“你還敢回來?”
那個人點頭道:“我爲了小嵐,我自然敢回來。”
青青問道:“她怎麼樣了?”
那個人道:“她看到我時,一直都在笑,但是她卻躺在牀上,就躺在我剛纔躺的牀上,縮著身子一直說好冷。”
青衣女子不由奇怪道:“她怎麼了?”
那個人道:“我不知道她那時已經病重,活不了多久。只一個勁的叫她下牀去外面走走或許就不冷了。”
青衣女子狠狠道:“她都那樣了,你看不出來嗎?”
那個人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臉上。
他才道:“我看不出來,我該死,我害死了她。”
青衣女子眼睛一紅,道:“她死了?”
那個人點點頭,不做聲。
青青淚水已經滑落。
她心中非常的難過,她鼻子一紅,道:“她死了,真的是病死的嗎?”
那個人咬著牙道:“如果那時,她姑父沒有下狠手打她的話,她如今一定會好好的。”
青衣女子沉默了起來。
青青也就沒再問。
那個人此刻也就不再說話。
良久,青衣女子支支吾吾,道:“你......你說的小嵐的姑父......他.....他不會是九道山莊莊主吧?”
青青就喊道:“小姐,......”
那個人不答。
青衣女子咬著嘴脣,道:“不用說我也知道了,這肯定是他了。我這就跟他去理論理論。”
那個人看著青衣女子,然後道:“我不怪他了,你也千萬不要告訴他這件事情。”
青衣女子不由一愣。
然後,問道:“爲甚麼?要不是因爲他,那麼小嵐也不會......“
“咚咚”一個聲音傳來。
傳到那個人耳朵裡。
也傳到了青衣女子和青青的耳朵裡。
那個人擡起頭,不由看去。
一個青衣武士急急忙忙正向棧木道跑來。
聲音就是從他鞋底發出來的。
青衣武士已經走到那個人身前。
然後,他忙作揖道:“閣下可是冷血殺手熊一峰?“
那個人正是熊一峰。
所以,熊一峰點點頭,道:“正是在下。”
青衣武士手掌一翻,遞上一張紙條。
他道:“有人飛鴿傳書,把這送到我們這裡,有關問公子的。”
熊一峰立馬伸手接過去一看。
他不由面色一變,然後就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