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嚇退兩位法師,燕飛小松了一口氣。他受傷很嚴重,戰鬥力直線下降,估計現在的費爾南德都能放倒他。可他的氣勢不減,仍然那麼凌厲,甚至更盛剛纔。斯諾下意識地的舔舔嘴角,腦門上冷汗悄悄滲了出來。眼前那傢伙已經傷成那樣了,居然還能繼續戰鬥,而已方几乎沒有氣勢了。
兩名法師中途溜了,其實斯諾也想溜,所謂法師的尊嚴在生命面前,幾乎沒有可比性,至少他是這麼認爲的。可對手的氣機一直鎖定着他,他不敢動,生怕引來燕飛排山倒海般的攻擊。他不是費爾南德,對手的身法他看到了,幾乎尋不着痕跡,近他的身跟玩一樣。到那時候,他就是砧板上的肉了。
犀利的攻擊連阿德拉都嚇到了,她知道燕飛的實力,只是沒想到這傢伙會這麼拼命。費爾南德不能出事,那是她的下屬,真正的心腹。可以這樣說,整個教廷裡只有費爾南德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
燕飛冷冷地看着還站在那裡的對手,心裡卻挺鬱悶的。才嚇走倆法師,眼前這幫傢伙難道不怕死麼?他不是怕,而是着急,阿德拉傷勢如何,根本來不及細看。現在自己又受傷了,雖說成功斬殺了兩人,嚇退兩人,可還有五個人站在那裡,既不進攻,也不走,難道想耗死自己?他們又是如何發現自己已然是強弩之末?
剩下的幾人當中,只有一名武士,就是費爾南德,不過這傢伙顯然傷得很重,已經無法擔任肉盾的角色,不拖累全隊就是好的了。那四個都是法系職業,在他們眼中,燕飛的身法太快了,無法用精神力鎖定。再犀利的攻擊,打不到人也是白扯。燕飛的氣機一直鎖定着他們,讓他們無法安心溜走,誰知道這傢伙會不會在背後來上那麼一下子,把背後交給這人,沒人放心!
他們寧願這麼僵着,反正這小子已經受傷了,他一次只能攻擊一人,好麼其它人就有機會了。百分之二十的機率,不一定會落在自己頭上。
一道幽怨的眼神讓阿德拉幾乎將隔夜飯吐了出來,定睛一瞧,發現正是費爾南德那傢伙。這傢伙兩條手臂幾乎廢了,遠遠看去,有點像猩猩。阿德拉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她知道燕飛是強弩之末,不可能攻擊那麼多人,而且她確信,場上這些人肯定會沒事。
雙方僵在那裡,誰也不說話,一個個緊張兮兮的。燕飛忽然嘆了口氣,然後在幾人驚愕的眼神中,向着天空大喊:“師父,救命啊!”
這一聲底聲十足,幾乎聽不出受傷的跡象,這也讓幾人臉上都變了顏色。下一刻,他們面前忽然出現了一個人,一個穿着牧師長袍的中年人!
沒人看到這人是如何出現的,就像沒人知道太陽爲何東昇西落一樣。他們茫然失措,卻不敢冒然攻擊。
“呃,什麼情況這是?我只是路過的,被你嚇了一跳!”神法師悠閒的盯着自己的學生,滿臉的驚訝。
切,燕飛給了他一個白眼。老威爾肯定一直在附近,否則怎麼會在自己受傷之後就路過這裡?
他臉上馬上裝出一副可憐相:“師父,我都受傷了,就是這幫傢伙襲擊我們。”可惜老威爾似乎對他不感興趣,反而徑直來到阿德拉麪前,輕聲嘆息:“你這又是何苦?”
我靠,這個老而不尊的傢伙,連自己未來的徒弟媳婦都要調戲。燕飛趕緊竄到阿德拉身前,滿臉的不爽:“導師,這可是你未來的徒弟媳婦,似乎還是第一次見面,怎麼也得有點見面禮,對吧?”
“見面禮,沒有!”神法師學着燕飛的樣子翻翻白眼,還想要見面禮,他的那點兒存貨都快被阿德拉榨乾了,哪裡還有見面禮,“怎麼,你小子皮癢了?”
呃,燕飛馬上一縮腦袋,想起多年以來那些劇痛的經歷,那些魔法實踐課,算了,還是別惹導師了。不過,老威爾沒看到那邊還五個傢伙麼,怎麼不出手解決了,省得日後找自己麻煩。
“你們怎麼還不走?難道要留下吃晚飯?”老威爾臉色說變就變,不過話又說回來,燕飛很少看到神法師一臉鐵青色的模樣,還真有點瘮人。阿德拉翻翻白眼,她對老威爾最瞭解了,知道這位導師又在嚇唬人。別忘了,神法師是教廷的牧師,有些法令還是得遵守。
幾人如蒙大赦,正打算轉身離去,未料道神法師接着說道:“不留下點東西就想離開?你們懂不懂規矩?”幾人面面相覷,所謂的規矩他們都懂,而且經常也這麼幹,可臨到自己頭上,心裡卻不是滋味。
“你憑什麼……”一名法師話剛說完一半,便發現自己完全不能動了。這讓他驚駭萬分,他甚至連半點魔力波動都沒感覺到。
“就憑我比你們幾個加起來都強!你們是依格尼薩的手下吧,如果不服,可以讓依格尼薩來找我,我願意奉陪。”老威爾笑眯眯的說道,只是這語氣中充滿了殺氣。
依格尼薩,這四個字一說出口。幾人頓時變了臉色,原以爲沒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現在看來,在這位中年人面前,似乎沒有秘密可以隱瞞。
“請問閣下的姓名是…..”還是斯諾反應快,馬上躬身行禮,態度自然恭敬無比。眼前這位既然能說出老大的名字,那一定與老大認識,朋友或者對頭。不管怎麼樣,自己這些人全部捏在一起恐怕都比不上人家,老大的實力可是擺在那兒的。幾天前,十人聯手尚在老大手底下撐不過三分鐘,何況眼下這些殘兵敗將了。唉,形勢比人強,認命吧。
“留下東西,趕緊走人,想套我的話,你們還嫩點。”老威爾一揮手,不再聽斯諾在哪兒言語。反而示意這些人趕緊留下東西走人,他可沒時間在這裡耗,好多事情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