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顏色各異的遁光自高空飛過,快速的向着東方衝去。
仔細看去,五道遁光中都是單獨一人,唯獨一道最爲明亮的遁光之中卻是有着兩道身影。
這一行正是離開了賀家向着大晉國而去的張天白七人。
龍玉兒修爲太低,本來玄龜老祖是打算將其送回雲落山脈之中的,不過禁不住龍玉兒的軟磨硬泡,最終玄龜老祖還是帶着她一起上路了。
畢竟,就算是天隕谷,玄龜老祖也有信心保護龍玉兒不受傷害,雖然毒蛟老祖對他說在天隕谷跟着張天白會有一番機緣,不過玄龜老祖卻也並不是太放在心上,以他如今的實力,就算是有些機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若不是一是毒蛟老祖說的鄭重,二是兩年相處下來,對張天白也有了一絲好感,也想去天隕谷遊玩一番,說不得玄龜老祖此時已經回返了雲落山脈了。
而在兩年前離開天霧沼澤之時,毒蛟老祖隱隱說的無盡獸山可能出現的變故,等了兩年,張天白也絲毫沒有發現什麼,從玄龜老祖的臉上也沒有看出絲毫端倪,這讓張天白的心中不由得有些暗暗納悶。
按說毒蛟老祖並不像是無的放矢之人,既然他說了,那保證絕對會有大變故發生,不過居然過了這麼久還毫無消息,這又是爲何?
其實還有一個猜測是張天白不願去想的,就是無盡獸山的妖族的“大計劃”似乎是一個驚天動地的計劃,一旦發動絕對會給整個中州帶來一場風暴,此時不過仍舊隱藏在幕後策劃着,因此張天白纔沒有看出一點端倪。
“前輩,幾位道友,前方就要到那大晉地界了,我等不若找個城池歇息一二?”
通玄真人看到衆人前方已經遠遠的露出了一絲城池的影子,不由得開口說道。
此時已經衆人已經飛了足足有三個月之久,除了玄龜老祖仍舊氣定神閒之外,就連張天白的臉上也不自然的露出了一絲疲乏之色。
畢竟,這些人除了玄龜老祖之外,也只是元嬰期的修爲,連續催動法力駕馭遁光飛行,衆人也沒有達到那種法力生生不息的境界,連續飛了三個月,實在是有些累了。
“也好。”
玄龜老祖目光向着遠方顯露出的城池微微一掃,點點頭說道。
本來,若是沒有這玄龜老祖在,衆人也不必如此,想停就停,想走就走也是十分隨意,不過,此時有了這個老祖宗一起,看到玄龜老祖一路上都沒有停下歇息的意思,賀真人幾人也不好或是不敢開口說停下歇息之事。
這還是通玄真人看到枯蒼真人似乎已經有些後繼乏力,才壯着膽子開口說道,否則,若是按照玄龜老祖的意思,怕不是要直接飛到天隕谷所在的地方,直接等候天隕谷開啓了。
“萬流城”
三個大字印在高聳的城門之上,衆人飛的近了,纔看清了這座城池的樣子。
此時張天白的心中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大,好大,巨大!
眼前的城池實在是太大了,一陣恢宏古樸的氣勢自城池上散發而出,看着樣子,這古城怕不是已經有了幾千年的歷史。
合源城若是跟這座大城相比,似乎只是一座茅草屋一般了。
玄龜老祖倒是氣定神閒,年輕的時候玄龜老祖也曾經遊歷天下,比面前這座城還要誇張的景象也見過許多,自然不像張天白這樣有些“土包子”了。
“什麼人?!”
還未等到幾人下去,一道粉膩的遁光嗖的自城中飛起,帶着一陣刺鼻的花香遙遙站在了幾人對面的城池上空。
張天白幾人擡眼望,本以爲是名女修,殊不知粉膩的光華消散之後,露出的卻是一面色蒼白的中年男子,不過卻是在頭上帶着一朵鮮豔的桃花,身上所穿的道袍居然也是鮮豔的粉紅色
雖然這中年男子的打扮十分另類,不過一身修爲卻是不低,在衆人的感應之下,居然這中年男子的法力波動似乎比除開玄龜老祖之外在場修爲已經達到元嬰後期多年的王中真人還要雄厚,這男子居然是一名元嬰期頂峰的修仙者!
賀真人幾人的目光迅速的交流了一下,元嬰期頂峰的修仙者自己等人倒是見過,不過如此打扮的卻真是不常見啊!不!應該說,就是賀真人這些多少也活了幾百年的元嬰期修士也未曾見過如此打扮的同階修士,當下很是被面前的這中年元嬰期頂峰的男子的穿着打扮震撼了一下。
殊不知此時對面那妖里妖氣的中年人也有些心驚的打量着張天白一行人,一個看不出深淺的老頭帶着一個似乎僅僅是結丹期的少女,還有剩下的幾人,二個元嬰後期之外,二個元嬰中期,就剩下最後那個白髮青年有些古怪,看其修爲似乎還是元嬰期中期,不過感應之下卻是有着相當於元嬰期後期的法力波動。
這一行是何方的修仙者?
這中年男子看到張天白一羣人之後,心中不由得暗暗嘀咕了起來,這大晉萬流城方圓數千里名義上都是自己門派的地盤,怎麼從來沒有見過或者聽說過有這樣一羣元嬰期修士呢?
看到張天白幾人沒有說話,這中年男子在空中站定之後,又是張嘴問道“在下是這萬流城的供奉,不知道幾位是從何而來?來在下這萬流城所謂何事?”
一邊說着,這中年男子一面全神戒備着,看其樣子,似乎只要張天白這一羣人稍有動作,他立馬便要逃回城中。
“呵呵,道友莫要緊張,我等乃是從西北而來,聽聞大晉國地界內有一處上古遺蹟據說馬上就要開啓了,我等也來湊個熱鬧罷了!”
玄龜老祖自然不屑於和這等元嬰期的小修士打招呼,張天白則是並不太明白這中州修士之間的風俗習慣,自然也閉口不言。
這和人交談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年歲最長的王中真人身上。
王中真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大晉國了,自然知道這裡的一些風俗習慣,見到衆人都望向他,自然只能向前邁出來跟那妖里妖氣的中年男子交涉了。
此時的王中真人也不像曾經來大晉的時候那般低調了,不說自己這一方基本上都是鳥槍換炮,人手都有着玄器在身,早已跟過去不可同日而語,更不要說自己這一方還有一個此時明面上表現出了合虛期,實則是堪比仙人的妖族老祖玄龜老祖在了。
因此,王中真人的話也顯得不是很客氣,這也跟這名妖里妖氣的中年男子的打扮實在是太惹人厭有關,就是修仙者,最起碼也有着喜好厭惡的情緒,這中年男子一身打扮,實在是讓王中真人有着難以抑制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