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瞧也沒瞧他,只對武凝霜說:“霜霜,記住了,如果有膽大妄爲的,見一個宰一個,依**處,情節嚴重的,給我滅九族,跑了一個,回來,我拿你是問!”
“是,公主放心,我們誰也不是秦雲、程咬金,就是他們兩個不聽話,咱們也照樣宰了不誤!”武凝霜的態度更堅決。
聞言,薛丁山的臉更紅了,再也不敢擡頭了,此時,他恨不得地上真有條縫,容他鑽了進去。
太平公主冷笑一聲,才親了小寒一下,溫柔地說:“哥哥,咱們走吧,長安的事兒,咱們回來再料理!踏雪,走!”她已率先打了踏雪一鞭了。
踏雪頓時馬蹄飛揚,向前方奔馳而去。
小寒不覺一聲嘆息,趕緊在她的臉上親吻了幾下,才說:“太平,一會兒不準發脾氣哈,免得哥哥爲難嘛!”
“唉,哥哥,妹妹敢嗎?你就是個爛好人嘛,好了,不說了,免得你說太平不聽話了,不過,我也不能委屈我自己;到了驛站,明天,讓他們先走,咱們去華山,我還得見見楊林師兄呢;咱們在華山玩幾天,再和師父她們分手,好不好?”太平公主要求了。
小寒親吻了她一下,才說:“嗯,好,妹妹真好,一切依你;我保他們是有原因的,畢竟,他們對大唐有功嘛,再說,犯罪的是薛剛,又是不他們,咱們不是連薛小子也放了嗎?我的太平最乖了,哥哥愛你!”
“是!哥哥總是有道理,好了,太平聽你的就是了;可是,我一想到賢、旦兩個哥哥,我就心疼,你叫我如何原諒他們?總之,我不理他們就是了!”太平公主的眼睛已飽含淚水了,顯然,儘管一直春風不斷,可悲痛仍未過去。
小寒見了,只是心疼,這種事情哪能說忘就忘了?只得一邊親吻一邊安慰她了,好一陣,太平公主的心情才稍稍平復了。
終於,到了驛站,太平公主下馬後就要回客房,小寒卻攔住她了,顯然,要她一起陪他們吃飯。
“哥哥就是個傻子,好了,算了,太平陪你招呼他們就是了,不過,今天師父侍候我,我嘛,賴在哥哥懷裡享受,我才懶得理他們,我不說話,行不行?”太平公主要求道。
小寒笑了,親了一下她的脣,又不停地愛撫一陣,才說:“嗯,好,你說了算,別太過分就是了,記住親哥哥就對了!”
這時,薛丁山他們終於來了,小寒笑了,趕緊迎了他們,又說:“黎山前輩,一會兒,你侍候太平哈,宮主,你侍酒;薛元帥請,師姐,請!”
太平公主早在坐了,見了他們,理都不理,瞧也不瞧;兩人很尷尬,只得依舊行禮:“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哼!我哪敢當啊?免禮,薛家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連咱們的太子都敢殺,皇子都敢傷,咱們哪還敢受你們的禮啊?明天,說不定我又被哪個薛家的人給宰了!”太平公主故意損他們了。
聞言,薛氏夫婦趕緊跪倒在地,不敢起身了。
小寒趕緊親了她一陣,又勸了幾句,太平公主才稍微溫和了一點:“起來吧,我們家寒哥哥是大好人,連薛剛都放了,咱們哪會跟你們計較?起來嘛!師父,你侍候我,宮主,你侍酒!”太平公主這纔開始發話。
那薛氏夫婦這纔敢起來,卻仍不敢坐,小寒又一使臉色,太平公主才吩咐:“坐吧,你們是客人嘛,你們家薛小子去突厥了,也許,他命一好,還娶了雲羅公主呢,哈哈,說不定,我哥哥就是這麼安排的!哈哈,哥哥,說,這是不是你的鬼主意?”顯然,她的心情開始好轉了。
小寒趕緊一使眼色,薛丁山、樊梨花這纔敢坐了。
“我哪敢安排雲羅公主啊?我最希望她嫁給鐵大哥了,不知道鐵大哥有沒有如願以償?”顯然,小寒有點擔心他們了,怕真像太平公主所說,雲羅公主真的不接受鐵鷹了。
太平公主這才樂了:“嘿嘿,這纔好嘛,那個薛小子,最好,讓他去喂狗;希望雲羅沒瞎了眼睛,師姐,你說是不是啊?”顯然,以開始拿他們取樂了。
“是,師妹說的是,薛剛哪配得上雲羅公主啊?還是鐵鷹侍衛最合適!”樊梨花趕緊順着她的口吻說,怕她一不高興,兩人又沒好日子過了。
太平公主這才稍微顏色好了一點,笑了:“薛元帥,聽說你是咱們大唐的忠臣,你說,你怎麼教出來薛剛這麼個東西?你說說,那小子有什麼好啊,文嘛,似乎詩文一點也不懂,武嘛,似乎連秦雲都比不了;這個小東西就只會闖禍,薛元帥,你們最好勸勸他,再走錯一步,我哥哥就要滅他了,你們,也不例外;再犯,薛強薛勇薛金蓮,一個也跑不了,別以爲我不知道他們藏在哪兒;要不是我哥哥是活菩薩,我肯定滅你們薛家九族!”卻也在不停敲打!
“是是是,是丁山教子無方,教子無方,薛家萬死難贖其罪!今後,但凡公主殿下、王子殿下也何差遣,咱們誓死效忠!”薛丁山趕緊說放。
太平公主樂了:“要做得到才行啊,哈哈,咱們聽其言還得觀其行啊;師姐,別怪師妹不尊重你們,是你們先糊塗,生了個不是東西的小東西,所以,你們只有自認倒黴了;好了,師父,替我捶腿,宮主,倒酒,咱們相公要喝酒了;薛元帥,你得先敬我哥哥幾杯哈!”
聞言,兩人大吃一驚,卻不敢再說話了,只得趕緊向小寒敬酒。
太平公主一瞧兩人神色,又大笑說:“差點忘了告訴你們,我已嫁給了我寒哥哥,師父、宮主也是哥哥的老婆,只是,她們兩個不願意拜堂;不過,她們倒是願意侍候咱們的;你們薛氏夫婦嘛,如果願意,就是咱們的奴才,不願意,就滾到突厥,薛剛肯定在那兒,也許,你們家薛強薛勇薛金蓮也會去,嘿嘿,一家子團圓去吧!”
“啊!”聞言,薛氏夫婦又是一陣大驚,同時,又是一陣大喜:太平公主的結局讓他們意外,可薛家的信息,又讓他們高興!
太平公主一瞧,又冷笑了:“別管他們藏在哪兒,再跟咱們爲敵,嘿嘿,我和哥哥這就告訴你們,那就是死路一條;咱們的力量大得很,僅武林盟,就夠你們喝一壺的!”太平公主越說越得意了。
“不敢,不敢,咱們願意做兩位殿下的奴才!”薛丁山趕緊說話。
太平公主更高興了:“好,那,咱們也不客氣了,你們明天就先去三河鎮吧,去看看韓氏夫婦到了三河鎮沒有?如果沒有,就在那兒等我們!”
“是,謹遵公主殿下旨意!”薛丁山趕緊允諾。
“好,那,薛元帥,師姐,太平,兩位前輩,咱們一起幹一杯!”小寒不失時機地舉杯了,氣氛終於好了起來。
太平公主飲了口酒,才說:“哥哥,別一下喝完,慢慢品,咱們都是自己人嘛;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師父、宮主,明天陪我們去華山;師姐,你們先去代州!”
“是!”樊梨花這纔敢說話,其實,薛剛的事兒一出,她就無顏見太平公主了;這回,幸好有小寒說項,否則,這輩子她都沒臉見人了!
黎山老母這時纔開心了,開始替太平公主捶腿、按摩了,笑了:“公主殿下,奴婢侍候得怎麼樣啊?舒服嗎?”
“嗯,不錯,哈哈,惜惜就是懂事,哈哈,這纔像我的奴婢嘛!薛元帥、師姐,你們學着點,跟着咱們辦差,就一個字:忠!”太平公主繼續敲打他們。
樊梨花這才明白了,原來,這是在教訓他們!
趕緊低頭承諾:“公主殿下放心,那奴婢是不是可以替師父給你捶腿啊?”
“不用了,你沒那福氣,去給薛元帥捶腿吧!嘿嘿,這種事情是我們的老婆乾的事情;師姐,哈哈,你永遠沒這個資格!”太平公主得意地說。
那二人一聽,又是一臉不解,卻又是震驚:怎麼連劍宮都臣服了?難道,小寒王子真是劍神了?
“是啊,寒兒就是劍神!是咱們劍宮的主子了,所以,梨花,你也是奴才;不過,因爲你嫁人了,所以,就用不着侍候兩位殿下了!”黎山老母這才趕緊解釋。
樊梨花這才明白過來,臉上一紅,嘆了口氣,才道:“難道,師父,你們已開始修仙劍了?那《劍典》上的武學小寒王子都學會了!”
“應該說是太平公主會同小寒王子突破的!她們兩個是絕學奇材,嘿嘿,梨花,你這個師姐落伍了,《劍典》你是學不成了,好好教導薛剛吧,別讓他再犯渾了,再錯下去,誰也救不了你們了!現在,連秦家、程家都被你們連累了,唉,這就是天意,你們能逃過一劫,知足吧!”黎山老母嘆息說。
薛丁山的神情早就很誇張了,顯然,他已無法消化眼前的事實:他的兒子薛剛,幾乎已把大唐的根基震塌了;現在,大唐的局面,只有小寒王子、太平公主在支撐而已!薛剛纔是大唐真正的罪人!
他沒想到,就因爲薛剛一時的匹夫之勇,整個大唐的武將,基本就完了;現在,秦懷玉只怕連說話的資格都沒有了,至於程咬金,早就不敢說話了,如此,大唐豈非成了武媚孃的天下了?那,小寒王子的態度又是什麼呢?
他想問時,卻連一個字兒都不敢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