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一七章 二聖之問

待秦懷玉、程咬金去後,上官婉兒才吩咐:“將這四個薛小賊押入天牢,等候二聖處置!好了,差役們辛苦了,各賞銀十兩!”

一聽,衆差役樂了,趕緊跪謝:“謝上官大人賞賜!”又喜滋滋地辦事去了。

呆他們將薛家四子收押了,上官婉兒才放心了,笑了:“好了,今天到此爲止,你們散去吧;咱們也要回府了,記住了,要感謝太平公主、小寒王子的恩典,咱們減免歲賦三年,人們都受益!”

“是!草民等感謝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殿下!”衆人又趕緊允諾,一臉喜色。

上官婉兒笑了:“要感謝二聖纔對,他們聖明,咱們纔有好日子過!”

“是,謝二聖,二聖萬歲萬歲萬萬歲!”衆人又拜伏了,才離去。

裴映雪有點同情樊梨花了,趕緊將她拉了起來,說:“梨花師姐,嘿嘿,咱們回太平府吧;金蓮,你也是咱們的奴婢了;可惜,你的模樣不算一流,否則,咱們寒哥哥也會看上你的!哈哈,走吧!”

“是啊,師姐,咱們寒哥哥、太平公主好着呢,走吧!”玉兒也趕緊攙扶起樊梨花,送她上車了,顯然,她也於心不忍。

回到太平府,南宮月趕緊太平公主、小寒的意思全向她們交待了,上官婉兒笑了:“是,奴婢們知道了,嘿嘿,這回,有薛家小子們受的了;對了,金蓮,還是你命好一些,竟然還能當秦雲的侍妾,哈哈,恭喜恭喜,咱們空了就給你們辦;不過,你可得先侍候好突厥的小主子啊;對了,月兒,選誰嫁給秦雲定了嗎?”

“聽寒哥哥的語氣,好像也是個小部落的公主,叫琴雨高娃的,另外配兩個小丫頭,再加上這薛金蓮,薛金蓮的地位最低!”南宮月笑了。

上官婉兒聽了,高興了,親了她一下,才說:“月兒真是越來越出息了,這回辦得真不錯,哈哈,聽說咱們至少進了十萬兩金子,財神婆,分多少給姐妹們啊?”

“婉兒姐姐,這十二萬兩黃金,已有四萬兩有了去處,只有八萬兩了,相公說是咱們的基本金!最多,咱們每個姐妹賜一百兩銀子,你們別怪我摳門哈,這是相公的意思!”南宮月趕緊解釋。

裴映雪抿嘴一笑,樂了:“咱們姐妹誰在意這個啊?哈哈,只是咱們得商量一會兒進宮如何向父皇母后回覆?還有,都有誰去?這纔是關鍵!”

“就婉兒、雪兒、月兒你們三個去吧,儘量說得委婉一些,能替梨花師姐保住薛剛的命就對了,至於那三個小子,皇上是不會要他們的命的!”玉兒分析說。

上官婉兒聽了,卻趕緊說:“玉兒姐姐也得去,你是寒哥哥的正宮娘娘嘛,父皇母后會照顧你的情緒的;至於薛剛的命,估計保得主,因爲太平公主、寒哥哥已發信回來了,說他們另有妙用,估計不會宰了他!”上官婉兒很有把握地說。

聞言,樊梨花自然欣喜,卻也疑惑:“你們怎麼稱二聖爲父皇母后啊?難道,僅是因爲太平公主之故?”她心細如塵,已聽出來不妥了。

“梨花師姐,這事兒嘛,你不必知道;知道了也沒關係,哈哈,總之,不準亂說一字,否則,那四個薛小子就沒了!”玉兒趕緊提醒她。

樊梨花聞言,頓時臉色又白了:“是是是,奴婢明白了!”心下的疑惑卻更甚了,偏偏,卻也不敢再問了。

上官婉兒瞧了她一眼,才說:“梨花師姐,你也算是咱們寒哥哥的女人了,本來不該瞞你,不過,這凡事都得謹慎;嘿嘿,等金蓮嫁出去了,所有的事情你會知道的;薛金蓮,記住了,你只是侍妾,不準耍小姐威風,再不聽,後果嘛,就是送你去揚州了!”

“啊!”聞言,薛金蓮頓時嚇得臉色蒼白,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好了,師姐,你和金蓮下去吧,咱們還有事兒談呢!”玉兒趕緊將她們攆走了。

“月兒,咱們該吃飯了,然後進宮,嘿嘿,這回你是主角,說得詳細點,二聖喜歡聽嘛!”上官婉兒提醒說。

南宮月會心一笑:“是,可是我知道的也有限,只不過,相公又多了三個公主老婆,個個都漂亮,嘿嘿,說不定咱們的位置都要靠後了!”說完,臉上已有嫉妒之色。

玉兒笑了:“小丫頭不準吃醋哈,這寒哥哥的女人都有用處的;嘿嘿,咱們大事爲重,好了,夢兒,馬上安排午飯,吃了,吃住就進宮去請安!”

“是!”秦夢兒趕緊準備去了。

午後,一行四人去了皇宮,一見之下,都是大爲歡喜,高宗李治的神情竟好了許多,顯然,小寒、太平公主的突厥之行讓他相當滿意,整個人頓時又恢復了往日的神采,那雙眼睛又有了光澤。

“寒兒和太平爲什麼不回來啊?又去哪兒了呢?”高宗李治一見面就問。

南宮月笑了一下,才說:“回皇上,寒哥哥和太平公主去了劍宮,說是要瞧瞧劍宮的秘密,可能,是想找到修仙劍的方法吧!”

“啊!仙劍?真有仙劍?那,咱們是不是都可以成仙啊?”高宗李治一聽,來興趣了。

南宮月聽了,抿嘴一笑,又趕緊回覆:“不知道,聽說劍宮還有道石門,這回公主和王子就是去破解劍宮的秘密的,但願他們能帶給皇上好消息!”

“嗯,月兒一說,咱們就明白了;這回他們兩個幹得不錯,不僅征服了突厥,生意獲了大利,還抓了薛家幾個小子,連樊梨花也帶回來了,不知道他們又怎麼安排的?”武媚娘細心地問了。

南宮月笑了:“寒哥哥、太平公主的意思是用薛家的事情來繼續敲打那些不聽話的朝臣,所以,他們說薛剛殺不得;至於樊梨花嘛,寒哥哥似乎有意收爲侍妾,太平公主更樂見其成,另外,說把薛金蓮嫁給秦雲,不過,只是侍妾;不知道父皇母后以爲如何?”

高宗李治一聽,笑了:“他們已在咱們的掌握之中,隨時可以宰殺,所以,殺他們倒不在一時;既然寒兒有妙用,那就按他的意思辦,媚娘,你以爲如何?”

“這個寒兒,太好色了!其實,樊梨花並不特別出色,不知道寒兒看上她哪一點了!好吧,既然寒兒喜歡,那就暫時這樣吧!月兒,你們這一趟生意賺了多少啊?又說要減免歲賦,夠用嗎?”武媚娘已在思考了。

南宮月一聽,樂了:“母后請放心,咱們這回生意做得很不錯,我們分了約十二萬兩黃金,寒哥哥的意思是分那雲、赫爾各一萬兩,其他的突厥部落也有賞賜,所以,我們只剩八萬兩黃金了;咱們的日子還得緊過,聽寒哥哥的意思,這八萬兩黃金也有去處了,所以,我們還得努力賺錢!”

“哈哈,那是你這個小丫頭的問題哈,不是我們的問題!你不是還有顆夜明珠嗎?賣了不就解決所有問題了?爲什麼不殺薛剛?是不是寒兒有什麼別的用意?”武媚娘直入核心了。

南宮月嘿嘿一笑,才說:“本來將他賜死最簡單不過,太平公主也是這意思;不過,兩位殿下卻說這小子還是半死不活的好,說是給那些小侯爺立一面鏡子,讓他們曉得天日人事,還說要讓薛剛變成咱們的忠實奴才,讓那些小侯爺學學!不知道寒哥哥的意思父皇母后是否滿意?”顯然,她自己很贊同他們的主意。

“嗯,這還差不多,好吧,原則上我同意!皇上,你覺得呢?”武媚娘思索一會兒,終於同意了太平公主、小寒的意見。

高宗嘆了口氣,想了想,才說:“唉,說真的,我真想千刀萬剮了薛家的這幾個小子,爲咱們的賢報仇;可想來想去,又覺得還是寒兒、太平的方法好一些,讓那幾個小子慢慢受折磨更好;聽說樊梨花也被捉回來了,你們打算如何處置啊?”

幾大美人對視一眼,玉兒才小心翼翼地說:“她目前是咱們太平府最賤的奴婢;不過,聽寒哥哥的意思,只要樊梨花願意,似乎要她侍候寒哥哥,不知道父皇母后以爲如何?”

“啊!”聞言,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不覺瞪大了眼睛,好一會兒,高宗李治才說:“爲什麼?難道他還嫌女人不夠多,爲什麼要樊梨花呢?這個混小子,娶再多的女人都可以嘛,這樊梨花有什麼好的?”

武媚娘卻不說話了,顯然在揣測小寒意圖:難道,是爲了保全薛家的人?他只有娶了樊梨花,才能保住那幾個薛小子!

“哦,這事兒可能是爲了照顧黎山老母和太平公主的情分,畢竟梨花師姐是太平公主的師姐,所以,相公可能愛物及烏;不過,相公還沒有玩兒她,說是要她自覺自願地獻愛,沒有逼她!似乎想故意打掉梨花師姐的自尊!我瞧相公的意思是要做給朝中的大臣們看,說是隻要敢亂來的,與咱們李家作對的,重則全家滿門抄斬,輕則男的披枷爲奴,女的變成丫頭;實在不行,還要可以賣到揚州做妓女!”南宮月趕緊將小寒的意思闡述清楚,免得他們誤會。

這回武媚娘倒是同意了:“這還差不多,我說嘛,那個樊梨花論姿色最多跟月兒差不多,身材也不行,又生了幾個臭小子的,寒兒怎麼看得上呢?原來如此,看來,他爲了保薛家這幾個臭小子的命,真是用心良苦啊!算了,皇上,咱們成全他嘛,免得辜負了寒兒愛惜薛家的一片用心!”

“哦,難道,這薛家的子弟真是殺不得?”高宗李治不覺搖了搖了,顯然仍不理解。

武媚娘笑了:“殺了也無所謂,只是意義不大,只不過咱們出了口氣而已!卻讓秦、程、羅等功臣之後要寒心了,說不定有人會上瓦崗寨了;寒兒的意思我明白了,敲打他們可以,最後他們要反朝廷也可以,但不能一下就逼反了他們!因爲朝廷動盪不得嘛!說實話,咱們現在怕誰呢?寒兒、太平這麼出息了,連突厥金狼軍都不放在眼裡,他們三個人就真的踏平突厥了!可要是朝廷出了大亂子,也夠咱們收拾的,還是慢慢來吧,寒兒也算是菩薩心腸了,按他的意思辦吧,皇上!”

“是啦,處理這種事情你和太平、寒兒都比我強,好吧,就這麼辦,嘿嘿,我現在可真是富有四海了,也不必與那幾個臭小子計較,等他們回來再說!”說完,他已哈哈大笑起來。

整張臉紅潤了,一下像年輕了好幾歲,看得武媚娘都吃驚了:他能堅持多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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