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勸服了了清師太,小寒的心才鬆了口氣。
“小寒哥,你喜歡太平,對不對?”突然,玉兒問他。
“我當然喜歡太平了,她是我妹妹,你知道的,對不對?”小寒並不隱諱。
“難道,小寒哥,你就不想爭一爭嗎?我們來大唐,除了質問他們外,就是看一看形勢,如果沒有機會,咱們當然不必費神;可是,小寒哥,目前確實是大好時機啊,只要你振臂一呼,天下就是你的了!”玉兒的眼睛在閃動了。
“哈哈,難道,玉兒想當皇后了?”小寒不解地問。
“不是,只是目前唐宮的確一團糟啊,小寒哥出來拯救危局,豈非天下太平?”玉兒說。
“唉,我不是那塊料啊,雖然,我機會很大,可是,像太宗那種皇帝,不做也罷,幹什麼?連親情都不顧了,父子之情也不要了,什麼都不要了,只爲了那個皇位,值得嗎?我自問我不如太宗,絕對不是個好皇帝!”小寒感嘆說。
“哈哈,我明白了,可,你爲什麼要做那個武林至尊呢?多麻煩啊!”玉兒又不解了。
“唉,玉兒,在你面前我一定毫無保留,這雖然是武媚孃的一面之詞,可也是現實啊;現在,諸皇子又在爭奪皇位了,太子弘的前程渺茫,你說,一場爭鬥如何避免?而且,目前的確有不少江湖人士捲入其中,只怕明來暗往早已不是什麼秘密了,怎麼辦?只有將武林統一了,諸皇子之間的爭鬥纔會消停,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從這一點上講,武媚孃的確是看準了關鍵點和時機,她纔是治理天下的能手!”小寒佩服說。
“啊?原來那個女人那麼厲害?那,她最後想幹什麼?”玉兒又問。
“不知道,天知道,她自己知道,不過,最壞的結果無非是想自己登基做皇帝唄,僅此而已!”小寒不覺間點出來武媚孃的心思。
“啊,女人也能做皇帝?”玉兒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女人爲什麼不能做皇帝?她愛做她就做唄,只要她做得好就是了,哈哈,這關我們什麼事情呢?我現在就怕我們回不了突厥了,唉!”小寒的眼睛終於迷茫了。
“她不會把我們怎麼樣吧?小寒哥,還是你的安全最重要,這一點,你要明確!”玉兒再次提醒他。
“玉兒,你放心,你的安全才重要!我嘛,無論武媚娘,還是高宗,都不想要,他們只想利用我,而你,纔是我的弱點,所以,你快點回突厥最好,那,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小寒說。
“可,你一個人在大唐,我不放心,你是太子,是我們的主人!”玉兒堅決地說。
“看看再說吧,放心,我之所以打好和太平、婉兒的關係,就是爲了咱們的安全,有她們兩個在,咱們安全得很,哈哈!”小寒終於說出來真實目的。
“啊?那,我們要不要做些什麼?”玉兒說。
“也許,我會娶婉兒,玉兒,你不會吃醋吧?”小寒說。
“不會,就是把雲羅公主一起娶了也無所謂,包括太平,可惜,她是你妹妹;目前,我們只有利用好太平和婉兒這兩張牌了,希望,最後她們不要怪我們纔好!”說着,玉兒的臉上竟是不忍之色。
“玉兒,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別說破就好;一會兒太平就要來了,你去不去?”小寒問。
“算了,你和她們兩個玩吧,尤其,把上官婉兒抓住了最好,她好像更喜歡玩弄權術,太平倒不必防,至少,她不會害你;婉兒嘛,我要保留三分意見,小心點哈,太子殿下!”玉兒幽默地說。
“行,都聽你的,誰叫你是我的‘太子妃’呢?哈哈,不過,話說回來,母親那邊你還得留神點,別讓她再玩花招了!”小寒說。
“知道了,小寒哥,我盡力而爲,唉,人啊,一旦有了想法,就墮入了十八層地獄,輸贏都一樣;別怪我多嘴哈,你那個皇爺爺太宗皇帝,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連自己兄弟、子侄都殺,我可一點也看不上這樣的人,哪還算是個人嗎?哼!”玉兒說着,竟一臉的不屑。
“知道了,玉兒,所以,我們遠離是非之地最好,不是嗎?難道,我真要去宰了我那些皇兄皇弟,再尋機自己當皇上,我纔沒那麼蠢呢!我還是繼續追求劍道最好,哈哈!”小寒說。
“嗯,小寒哥,還是你最好,我瞧來瞧去,所謂的大唐,真的不堪入目,看着都心煩,我們還是退爲上策,哥,早點抽身,好不好?”玉兒又求他了。
“知道了,小東西,你以爲我不想嗎?可現在,我們退得了嗎?你不看看,咱們周圍都是些什麼人?不是皇子、公主,就是權臣、公子哥,只得慢慢退吧,希望,能早點回去就好了,還是三河鎮的日子最爽快!”小寒竟呈現出一片嚮往之色。
“是啊,但願,三河鎮永遠是我們的,真希望有回到三河鎮的一天,像以前那樣風平浪靜!”不覺,玉兒緊緊地握住了小寒的手。
這時,太平公主來了,一見面就說:“嫂嫂,寒哥哥,對不起,皇上有命,要我帶寒哥哥去皇宮,說是有要事相商,嫂嫂,不介意吧?”
“太平,你說了算,有你在,我放心得很,記住了,別離開你寒哥哥!”玉兒趕緊叮囑。
“知道了,嫂嫂放心,你們在長安的安全,我負責,哈哈,我正想看看,有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敢動我的寒哥哥?”太平公主笑道。
“好,有太平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寒哥,你去吧;嘿嘿,一會兒我陪娘去看花燈!”玉兒簡潔地說了情形。
“好,嫂嫂,一會見!”太平公主歡喜一笑,拉着小寒就走了。
“什麼事兒?”一上車,小寒不覺就皺眉了。
“唉,還不是武林至尊的那檔子事兒?父皇怪罪母后了,這不,母后竟要你去解圍,真好笑,這哪跟哪兒啊?”太平微笑着說。
“哈哈,可能是父皇誤會了吧,我去說說!放心,太平,目前就按母后的旨意辦吧,記住,無論學劍,還是宮廷,都得先判斷形勢,哈哈,我們順其自然就好!”小寒毫不在意地說。
“啊,難道,寒哥哥發現了什麼?”太平公主一臉驚訝。
“那還用得着說嗎?目前的形勢,太子弘已岌岌可危了,就看父皇的態度了;可,父皇又完全聽母后的,你說,能長得了嗎?唉,大唐,我算是看透了,沒意思!”小寒直接說。
“也許吧,但父皇曾要我保護弘登基的,怎麼辦?”太平公主的臉色一片迷茫。
“順其自然吧,誰知道呢,也許,弘有福分也說不定,管他呢!總之,各人自有各人福,我們最好隔岸觀火,如果泥足深陷,那豈不是要天崩地裂、天下大亂了?說不定自己也危險!”小寒說。
“是啊,我也瞧出來了,就看弘哥哥的命了,可,他不是有一幫老臣嗎?”太平公主說。
“那纔是弘最大的麻煩,那幫老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天下事哪是你嘴巴上的事兒?形勢在誰的手裡,誰說了算,目前,只有母后穩得住局面,能怎麼着?太平,別摻和纔是上策,以後,看準了纔出手吧!”小寒說。
“啊?那你呢?回突厥嗎?”太平公主說。
“我最好的策略當然是退回突厥了,可,只怕也不可能,估計,還得留一段吧,母后的攻勢還沒展開,嘿嘿,我得瞧瞧;也許,有一天我們會改變局勢也說不定,只是,目前最好不要動,螳臂擋車,本來就是大笑話!除非……”小寒說不下去了。
“除非什麼?”太平公主問。
“除非我一劍將武媚娘給宰了,可,你願意嗎?”小寒終於說出來心裡話。
“不願意!難道,寒哥哥,真沒其他法子了?”太平公主說。
“那就不用說了吧,太宗是怎麼奪得皇位的?你不會不知道吧,哼,那種天下,不要也罷,所以說,與其這樣,不如靜觀其變,找個適合的繼承者纔是上策,這事兒只能靠太平妹妹了!”小寒說。
“好吧,寒哥哥,我按你說的辦,可是,你一定要助我!”太平公主的眼睛又放光了。
“放心吧,哈哈,你在內,我在外,不是更好操作嗎?哈哈!”小寒笑了。
太平公主的臉終於放光了:原來,這就是寒哥哥的態度,仔細算來,確實是上策中的上策!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真的,幸好我們兩個志趣相投,都無意於那個莫名其妙的東西,爭來幹什麼?還不是一肚子煩惱?哈哈,兩袖清風最自在!”小寒大笑起來。
“寒哥哥,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品的男人,誰也比不上,可惜,你是我哥哥,太平不能嫁你,可惜了!”太平公主遺憾地說。
“我們是知音嘛,對不對?那個比男女之情更重要,對不對?”小寒說。
一下,太平公主的臉色放光了:對啊,知音,俞伯牙、鍾子期,那是多麼偉大的感情?
她一下抱住小寒,說:“寒哥哥,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這一生真正的至愛,知音,好,太平滿足了,謝謝寒哥哥!”
“我也謝謝你,我最親愛的妹妹,我一生的知音,哈哈,妹妹,哥喜歡你、愛你!”說完,小寒又吻上了太平公主的臉。
就這樣,兩人一直相依相偎,那兩顆不是愛情勝似愛情的心,早就緊緊連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