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會兒秦夢兒將時間掐得很準,只一刻,她們就侍候他出來了;小寒整個人毫無倦態,神采奕奕,哪有狂歡過的疲憊?
太平公主不覺歎服了:“哥哥,你究竟是不是鐵打的?我都累得不行了,這兩個丫頭也疲倦了,你還是這副神采飛揚的模樣,太厲害了!嗯,要不要什麼時候咱們把姐妹們集起了,打敗我哥哥一次?”
“小丫頭,要你哥哥出洋相是不是?小心我打你屁股!好了,公主殿下,咱們該出發了!婉兒,你們三個乘車,太平和我騎馬;回來時咱們去城樓玩玩,嘿嘿,擇日不如撞日;玉兒,你們亥時初刻去城樓那裡,所有人都去哈,兩位前輩也不例外,吃的喝的也帶上!”小寒有點嚮往那夜裡的風情了。
玉兒笑了:“寒哥哥又想玩花樣了?劍也帶嗎?沒準你又有新東西哦!”
“好啊,玉兒真知我心;把聽雪、至尊都帶上,木劍也帶上!”小寒又吩咐。
“是!寒哥哥放心,咱們會準備好的,一定讓兩位殿下盡情享受!只是,晚上不準碰太平了,明天也不能玩,後天嘛,你玩個夠,如何?”玉兒要求他了。
小寒頓時明白了,趕緊親她一下,才說:“好嘛,太平,忍着點哈,嘿嘿!”說完,已率先擁着太平公主出門了。
上官婉兒、裴映雪、武凝霜趕緊跟了出去!
“這回不準再動手動腳的了,否則,本公主踹你,色鬼哥哥,規矩點;剛纔我好不容易纔收拾好了心情,這回如果弄壞了,去武家又要丟人了;我的媚態不能給別人看的,尤其武三思那小子,明白嗎?”才上馬,太平公主就趕緊打招呼。
小寒笑了,親了親她的臉,才說:“我也捨不得我的好老婆好妹妹給別人看嘛,再說,這會兒要跟着馬車,咱們速度慢,我哪敢玩兒妹妹啊?放心,只是傾心享受我的太平老婆,嘿嘿,我可是一刻也想放過我最好的老婆!”
“我比玉兒好嗎?嘿嘿,小壞蛋,在玉兒嫂嫂面前又是另一套說詞吧,算了,本公主不計較!對了,一會兒不準動手動腳的,最多親親臉,摟摟腰,特殊部位不準摸,否則,本公主就不給你玩了!”太平公主的一雙媚眼又含春水了。
又惹得小寒一陣心癢,只得暗提內勁,將**壓下,手卻抱得更緊了,那張臉又緊緊地貼住太平公主了,又搞得她渾身無力,整個人越來越軟。
好在武家並不遠,眼見武家在即,太平公主不覺鬆了口氣,卻又感覺有點戀戀不捨,不想下馬,只想就這樣走下去,一直走到天涯海角去。
“想什麼呢?傻丫頭,一會兒咱們再慢慢騎馬回去嘛,好了,下馬!我還得去抱那三個丫頭呢!”小寒已將她抱下馬,隨即,又將上官婉兒三人抱下馬。
武凝霜趕緊率先前行,曉得今天自己是主角,她自己個得唱好了,心中自惴惴不安,怕做得不好,小寒不爽快。
武家早就準備好了,見她們到來,正要跪拜,小寒已發話了:“舅舅,再跪咱們就走了,再也不來了!”
衆人只得停止了動作,趕緊又一一請安,見上官婉兒、裴映雪也來了,雖然有些奇怪,卻也趕緊熱忱相迎,尤其對上官婉兒,更是殷勤。
“上官大人竟然光臨寒舍,武家真是蓬壁生輝,上官大人請!”武元慶趕緊說,武元爽也馬上笑臉相迎。
上官婉兒嫣然一笑:“兩位舅舅客氣了,我也是你們的晚輩嘛,寒哥哥說武家是他和公主殿下的後花園嘛,咱們都得來瞧瞧;可又怕咱們家人多了,來了大家不習慣,所以,就雪兒我們兩個來陪了,哈哈,希望兩位舅舅不要怪我們哈!”
“不怪,不怪,上官大人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紅人,咱們想請還請不到呢!”武元爽尤其諂媚,顯然是在故意討好她了,免得武凝霜日子不好過。
哪知上官婉兒又說話了:“兩位舅舅,我是晚輩,叫婉兒就行了,映雪你們就叫雪兒,嘿嘿,咱們是親戚嘛,搞那麼生分幹什麼?”
“是是是!”武元慶、武元爽趕緊低頭,卻仍不敢直呼其名。
要知道在朝堂上,上官婉兒儼然是當朝的女丞相,幾乎所有的公文都出自其手筆,尤其是武后旨意,更全由她操刀主筆,所有羣臣無一不佩服,誰敢小覷於她?在她面前,早個個都唯唯諾諾,不敢隨便說話。
太平公主一瞧,笑了:“舅舅,這麼拘緊幹什麼?婉兒只不過是我哥哥的老婆嘛,當然,也是我的侍女,哈哈,好了,咱們還是後花園吧;舅舅請!”說完,太平公主已一馬當先先行了。
來到後院,武三思、武承嗣早就恭候了,正要行禮,太平公主又說:“兩位表哥免禮,哈哈,咱們是親戚,幹什麼那麼多禮?好了,舅舅,趕快排位,大家坐,咱們喝酒,別讓我哥哥喝得不開心哈!凝霜侍酒!”
“是是是,太平就是爽快,哈哈,太平、小寒,你們兩個上座,然後,我們相陪,然後是婉兒、雪兒,再是三思、承嗣;凝霜隨侍小寒,如何?”武元爽邊說邊看太平公主,顯然在聽她的意思。
太平公主想了想,才說:“嗯,好,舅舅安排得好,只是,婉兒得在我身邊凝霜在哥哥那,大舅舅挪一下,好了吧?嘿嘿,霜霜斟酒,哥哥和我主要是享受,哈哈,咱們的意思嘛,霜霜自己給大家說,我們只管喝酒!”
“是!那等寒哥哥和太平敬了酒,我再給大家說明,如何?”武凝霜請示。
小寒摸了摸她的臉,又親了一下,才說:“嗯,好,霜霜越來越懂事了,對了,霜霜還得敬我們酒哈,你這個統領大人可是咱們公主殿下一手提拔的!”
他一說,武家上下又是一陣竊喜,張張臉色都如同喝蜜,顯然,無限光輝的前程已在向他們招手了,每雙眼睛都透着光亮。
小寒和太平公主一起敬酒了,每敬一下,小寒都要親一下太平公主,又看得武家不解了:難道,真是有事了?
武三思倒還算正常,他畢竟已習慣了他們一向的作爲,只是,這一回太平公主眼中的媚意更明確了,那張臉更是情動如潮,任誰都看得出來她正在熱戀之中。
終於,武凝霜揭開謎底了:“咱們今天回武家,一是恭賀三思哥哥榮升元帥,嘿嘿,來,咱們乾一杯!”說完,她自己已先乾爲敬了,衆人也笑意相和,個個爽快,尤其是武元慶和武三思、武承嗣。
終下來他們就不怎麼爽了,臉上頓時有點迷茫,甚至難看了,只因他們聽見武凝霜說:“這其二嘛,就是咱們家太平妹妹要大婚了,新郎倌嘛,就是我們的寒哥哥,嘿嘿,皇上皇后娘娘已同意了;後天,他們將親自給兩位殿下操辦婚事,所以,爹爹,伯父,還有兩位哥哥,你們都要重禮相賀,親自到場哈,你們可是咱們的主客,不能缺的,一個也不能少!”
“啊!”此言一出,武家頓時如同墜如冰窟;尤其是武三思,那張臉頓時更白了,他原本就是個小白臉,此刻恰如殭屍似的,臉色之難看;那雙手已在顫抖,眼睛,無任何光澤可言,簡直像丟了魂兒似的!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頓時大笑:“三思表哥,怎麼?你不爲妹妹高興嗎?我可是辛辛苦苦纔得到了我的如意郎君寒哥哥,嘿嘿,這是太平十輩子才修來的福分!兩位舅舅,兩位表哥,你們可要到場啊,我們要親自給你們敬酒的!”
“是是是,太平,祝賀你,寒兒,我也祝賀你們!”武元爽趕緊率先表態,他看見了武凝霜眼中的深意:顯然,這是誰也不能阻擋的!
現在,太平公主已是監國公主,小寒已是禁軍統領,一切正向他們夢想的計劃進行,如此狀況,武家敢不配合嗎?
武元慶也隨即從震驚中醒來,笑道:“太平,寒兒,好,你們真是一對璧人,哈哈,只看你們平素的親熱勁,舅舅早就知道你們會在一起的;來,我們一起恭賀太平、寒兒有情人終成眷屬,這真是天作之合啊!”他果然有氣派,一下就從失望中恢復過來。
看來,這早就是妹妹計劃中的事情,難怪,她一直不反對小寒和太平的親熱:原來如此!
武三思的臉終於慢慢回了點血色,笑了,也趕緊舉杯相慶。
“好,武三思,這纔像朝廷大員的本色嘛;記住了,你是軍中的二路元帥,軍隊可得跟咱們管好了;有事兒可以直接和本監國公主說,當然,跟婉兒說也可以,但若非大事,絕不準擅自驚動二聖,明白嗎?”太平公主一臉暢快地說。
顯然,看了武三思的表演,她心裡相當痛快,忍不住還想耍耍他,卻也是正理,因爲這正是朝廷規矩。
武三思的臉色完全恢復正常了,笑了笑,才說:“恭喜小寒師傅、公主殿下,微臣明白,凡事微臣自當和二位殿下商量,不敢有勞二聖,公主殿下請放心!”
“嗯,這就好,總之,最好別學薛家,哼,表面忠心,其實惡毒!從現在起,凡事故意跟咱們作對爲敵的,一旦敗露形跡,咱們就誅滅九族!”太平公主又殺氣騰騰了。
一下,又聽得武家惴惴不安了:她這是什麼意思,是在警告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