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克學長請留步!”傑寶收起魔杖,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可算找到你了!”
“找我做什麼,你都準備好了嗎?”趙邁有些奇怪的看着傑寶,對於他突然展現出的熱情心懷警惕。“對了,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我剛從家鄉的印度代表隊出來,那裡的同學有看到你去找索拉姆,所以我就在這裡等了一會兒。”傑寶對趙邁說道:“之前我和保羅試圖勸退你,我現在覺得那樣做是錯誤的,特意來向你道個歉。我不應該摻和那樣的舉動,我需要的只是好好比賽,展現自己的能力,在這個過程中學習就好了,你說對不對。”
趙邁點了點頭,伸出手去:“道歉接受。這一次畢竟是霍格沃茨參加比賽而不是英國魔法部,我們代表的只是學校,單純一些才能更好的發揮。”
“我現在也是這樣的想法。對了麥克學長,你有比賽指南了嗎?”傑寶繪聲繪色將比賽的情況給趙邁講了一遍,“我們計劃在離開出發點十公里後,先向十二點方向集結,然後再一起行動。只有湊到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力量。”
“確定了是十二點鐘的方向?那我會去那裡等你們的。”趙邁對傑寶說道:“我有種感覺,十公里半徑的圓弧上並不安全,可能會有其他隊伍攔截的人。不如這樣吧,不管我在哪一個區,就算是在第一區出發,我也按照順時針方向找到十二區去,這樣至少能清理掉一些心懷不軌的對手。”
“能行嗎?你擔心的這一點沒錯,我也覺得十公里半徑上會有很多爭鬥。而且你這樣做不是會讓你處於很危險的境地嗎?你還是以最短距離過去吧,到時候看大家的運氣就是了。”
“不用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行。”趙邁和傑寶一同回到了霍格沃茨的房間,敲響房門之後卻沒見到人。不管是福格斯、法拉佛還是保羅都不在,桌子上也沒有留紙條說明去向。傑寶到房間裡看了看,發現只有他自己的包裹,而保羅已經將他的揹包帶走了。
“這是不準備回來了嗎?”傑寶泄氣地坐在牀沿上,抱住了腦袋:“這不是我想要的比賽,這不是我想要的霍格沃茨!大家怎麼能這樣不團結?鄧布利多、迪佩特,你們爲什麼要把名額讓出去,結果讓福格斯這樣的官員陪我們來?還沒等比賽呢,隊伍已經散了!”
趙邁坐在自己牀上,正面對着傑寶:“別沮喪,你還有勇氣比賽嗎?”
“我已經不像之前那樣充滿鬥志了,但我還是要參加比賽,我不能白來這一趟。”傑寶說道:“我必須出現在賽場上,我不能讓保羅那樣的人成爲霍格沃茨的代表。”
“我相信自己努力比什麼都重要。”趙邁往牀上一躺,枕着自己的胳膊:“你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叫我,我現在要好好睡一覺了。距離比賽開始不到二十四個小時了,還要留下大吃一頓的時間。我建議你也好好休息,別到處閒逛。”
“我會試着休息的,在我調節一下情緒之後就會。”傑寶對趙邁說道:“你要不要試試我們的瑜伽?對於放鬆身體和精神都很有效果。”
趙邁擺擺手,只是閉上了眼睛,讓自己身體入睡。這一次亞特蘭蒂斯的青年巫師錦標賽,開頭並不順利,但總比傳送到2007年的另一個星系,然後被幽靈的飛船圍攻要好多了吧!趙邁來這裡的最低目標就是答應了鄧布利多,確保學生們安然無恙。這個安然無恙可不包括在比賽中全程照顧,鄧布利多也清楚,火焰杯原本用於三強爭霸賽,那也是有可能會死人的,更不要說全球範圍的巫師錦標賽了。一旦開始比賽,學生們還是要自己照顧自己爲主,趙邁能幫的肯定會主動幫,但也無法保證全都照顧到。
在看到比賽規則後,趙邁試圖推動亞特蘭蒂斯將遺忘咒加入到黑魔法的禁止行列中去,作爲他向遺忘咒開戰的第一步,至少能讓亞特蘭蒂斯對巫師界做個榜樣。原本以爲亞特蘭蒂斯的魔法更加發達,與自然環境相處這樣和諧,應該能看得到遺忘咒的危害。但不知道是自大還是無知,亦或者是單純的固執,趙邁的這個提議被否決了。既然這樣,趙邁決定用自己的行動讓巫師們看到危害。道理說不通,人還有疼痛的機制來進行學習。
也許自己需要去做個魔王。趙邁做過邁隆,也做過索倫;創造了矮人,也曾親手把精靈折磨成獸人。對於做魔王這件事,他心理上並沒有什麼牴觸。既然巫師們認爲遺忘咒沒什麼大不了的,那趙邁就會用它作爲最主要的武器。
唯一要注意的就是度的問題。趙邁從米爾寇身上學到的教訓,就是明確並堅持最初的目標,不能被衝昏了頭腦。如果要改變原計劃,那就一定要謹慎再謹慎,這纔是做一個“成功反派”所必需的。米爾寇就敗在沒有堅持趙邁的原計劃,讓自己暴虐和瘋狂的勁頭佔了上風,而這兩個用在戰鬥中還有點用處,用在戰略上卻只會帶來失敗。趙邁給自己定下了行爲規範:只抹除掉十天之內的記憶,讓其他巫師都不知道要做什麼、該做什麼就可以了。
既然自己要這麼做,那也要防止別人這麼做,他可不想因爲輕敵而陰溝裡翻船。一覺睡起來之後,距離比賽開始還有四個小時,保羅、法拉佛和福格斯依舊不見蹤影,估計他們不到最後是不會出現了。趙邁已經將自己帶入反派角度進行思考,認爲維特·福格斯賊心不死,仍有可能在想辦法讓法拉佛代替他成爲霍格沃茨的選手,甚至傑寶的選手身份也不保險。
“傑寶,醒醒了。”這個印度青年在做完瑜伽之後,睡得相當深沉。趙邁將他搖醒,說道:“帶上準備的東西,咱們這就去會場吧。”
傑寶看看時鐘,揉揉惺忪的睡眼:“還有好幾個小時呢,不用這麼着急吧?”
“你信我吧?”趙邁對他說道:“起來吧,我既然叫醒你了,你肯定也不敢睡了。早去早觀察,早點知道什麼情況。”
“也好,等我兩分鐘。”傑寶拍拍自己的臉頰,使勁打個呵欠伸個懶腰,將包袱背在身上。
兩個人離開房間,徑直朝着索拉姆的房間走去,正看見這個藍色的燈神忙碌着,不斷放出分身。“嘿,你們兩個出現了啊,我剛收到你棄權的申請。”
“我沒有棄權,現在狀態正好呢。”趙邁對索拉姆說道:“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哦,不是你,是他。”索拉姆指了指印度少年:“你腹瀉怎麼樣了,可以堅持參加比賽嗎?”
“我?”傑寶完全傻眼了,趙邁則在他背後用手肘輕輕一捅,讓他回過神來:“我沒事了!沒事了,我能堅持。”
“那就好。再有一個小時最後的名單就截止了,到時候想改都不行了。”索拉姆一邊說,一邊微微笑着。他的話中似有深意,傑寶還在被出賣的震驚之中,而趙邁已經聽出來了。
“既然這樣,那麻煩你最後陪我們一段時間吧。”趙邁對索拉姆說道:“你所有的分身都是能夠互相聯繫的吧,我可不想最後時刻再出什麼狀況。萬一錯過了亞特蘭蒂斯的大戲,豈不是很可惜?”
“我也是這樣想的。”索拉姆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