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府大門前,葉軒翻身下馬,上去敲門。
大門打開,出來一個管家,打量葉軒兩眼,詢問道:“請問您是?”
“我來給凌震南治傷。”葉軒堂堂正正的說明來意。
“額,您是揭榜而來?”管家不見葉軒手中有榜文,有些奇怪。
凌震南受傷之後,凌家常年在凰城之中貼出榜文,尋找能夠醫治內傷的名醫。
隔三差五的便有人揭榜過來,但始終沒有人能醫治凌震南的傷勢。
凌家倒是和善,凡是揭榜上門的,不管有沒有真本事,至少有一頓酒菜。
管家見葉軒相貌年輕,懷疑是過來蹭吃蹭喝的,所以纔多問幾句。
“不是揭榜過來的,我就是聽說凌震南受傷了,過來看看。”葉軒答道。
管家見葉軒風塵僕僕的樣子,又問道:“那請問您從哪來?”
“流雲城。”
流雲城距離凰城有千里之遙。
管家更疑惑的,又問道:“那少俠怎麼稱呼?”
“葉軒。”
管家聽到這個名字,臉上立即露出驚愕之色。
這個名字凌震南經常提起,而且差點就成爲凌府女婿。
身爲管家怎麼可能沒聽說過?
“您先請進,在客廳稍作,小人先去稟報家主。”管家連忙將葉軒引進凌府客廳,然後匆忙前去稟報。
沒等多久,就有一人略顯沙啞的聲音從後堂傳來。
“是葉賢侄嗎?真的是葉賢侄來了嗎?”
話音剛落,便有一個蓄鬚中年人,由侍女扶着從後堂走出。
見到葉軒後,中年人便掙開侍女的攙扶,快走兩步來到葉軒面前,因爲內傷未愈,走得急了,有些踉蹌。
葉軒連忙伸手扶了他一把。
凌震南抓着葉軒的雙手,上下打量起來:“像,確實有幾分葉大哥的神韻。”
“你先坐下吧。”葉軒見他身上有傷,就先扶他坐下。
凌震南卻沒有在意,仍舊抓着葉軒的雙手,問道:“賢侄風塵僕僕趕來,是不是葉家遇到什麼難處了?”
“沒有。”葉軒否認。
流雲城發生的事情,並沒有傳到凰城來。
凌震南也不知道葉家現在的情況。
“賢侄不必難爲情,有什麼難處儘管說,我凌震南能幫到的,絕無二話。”凌震南豪爽道,說完便咳嗽起來。
“真沒有,我過來是給你治傷的,治完我就走。”葉軒說道。
“不急,先坐,先坐下。”凌震南拉葉軒坐下,回身問責下人,“怎麼還沒有茶水送上來?”
侍女告罪一聲,連忙送上茶水。
“凌家主,先讓我查看一下你的脈息吧。”葉軒想要直接進入正題。
“什麼凌家主,如此見外。”凌震南聽到這聲稱呼,責怪道,“我和你父親可是過命的交情,再怎麼也得稱一聲叔父不是?是不是還記着妃霜魯莽犯的錯?”
和凌妃霜之間的恩怨,已經在飄渺宗上一戰了結。
葉軒當時說了從此一筆勾銷,自然不會再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單純的不想和凌家牽扯太深罷了。
“都是過去的事了,我早已放下。我這次來,只是來給你治傷的,還是儘快開始吧。”葉軒催促道。
凌震南卻不肯把這事放下,繼續勸解道:“賢侄,你聽我說。當年確實是妃霜的錯,我已經訓斥過她了。賢侄,千萬不要因爲那件事,記恨凌家。”
“我確實放下了,凌家主不必再說了。”葉軒說道。
凌震南見葉軒還是稱呼他凌家主,嘆了口氣,說道:“賢侄,你先坐,我讓妃霜出來,親自向你賠罪。”
他說着便朝後堂喊道:“來人,去把小姐請出來。”
葉軒聽見此話,眉頭立時皺起。
來之前,並沒有考慮過凌妃霜會在凌家。
因爲凌妃霜是飄渺宗的真傳弟子,常年在飄渺宗閉關修煉,極少回凌家。
然而,自從與葉軒一戰落敗後,凌妃霜的心境出了問題,修煉速度受到心境影響,大打折扣。
爲了尋求心境的平復,她暫時回到凌家修養。
……
沒過多久,便有一個女子掀開珠簾走出來,赫然正是凌妃霜,只是臉上少了幾分高傲。
凌妃霜看見葉軒,立時驚愣住:“是你……”
凌震南換上嚴肅表情,訓斥道:“還不過來和葉軒見禮?”
凌妃霜本就心境受挫,再見葉軒,飄渺宗上落敗一幕再次涌上心頭,跺跺腳說道:“父親,你是要把女兒的武道心境逼到絕境才肯罷休嗎?”
“你做了錯事,自然得認錯。什麼時候葉賢侄原諒你了,你的心結自然能夠化解。”凌震南教訓道。
凌妃霜心底還保有一份驕傲,神情複雜的看向葉軒,說道:“你爲什麼要出現在這裡?”
葉軒坦然回道:“給凌家主治傷。”
“那我當初去天霄城求醫的時候,你又爲何不肯來?”凌妃霜又問。
“沒有那麼多爲什麼,我來只是因爲不想欠人情,與別的人和事無關。”葉軒初心就是如此,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直接表明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