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臉脫下鞋子露出那雙,沒有洗的腳時,武僧覺得世界觀都快崩塌了。
“我,我真的要這樣做嗎!”武僧眼含熱淚的看着大臉,這眼含熱淚,一半是氣的,一半是薰的。
大臉看着武僧,微微一笑道:“和尚,願賭服輸啊!你要知道,佛祖看着呢!”
“算你狠,那先剪那個?”
武僧說完,大臉就把自己的左腳伸到了武僧的面前。
武僧長嘆一聲開始,拿着剪子幫大臉剪起了腳指甲。
很快兩隻腳的腳指甲就剪好了,剪完之後本來武僧就想就此收工,結果大臉一把拽住了他,對武僧道:“和尚,你自己說的‘全套剪指甲’什麼全套?就算咱們不是專業的,你也不用做太多的工序,但是你光剪指甲也不行吧!”
“大臉你不要那麼過分啊!”武僧一臉悲憤地對大臉說道。
“願賭服輸!”大臉也沒廢話,只是淡淡的吐出了4個字。
武僧無奈,只能拿起銼刀開始幫大臉搓腳指甲。
講實話吧,幫人搓指甲不是什麼可怕的事情,但是可怕的是,武僧這邊一邊搓邊上的大臉就一邊露出了無比享受的表情。
講實話吧,一個男人在那裡雲捲雲舒的發出這種‘嗯啊啊’的聲音,真的很噁心。
強忍着噁心,武僧搓完了指甲,然後憤憤道。
“這樣總好了吧?”
“願賭服輸嘛,說好一整套的,這也不夠啊,那啥,邊上有刮刀看到沒有,我這人有甲溝炎,你幫我邊上刮刮整齊!”
“大臉你不要太過分了!”武僧一臉悲憤的喊道。
大臉看了武僧一眼,悠悠的道:“願賭服輸哦。”
“tmd算你狠,下次你可別栽在我手裡,不然我肯定搞死你!”說着武僧拿起了邊上的刮刀,開始幹活了。
颳着颳着也不知道是大臉腳太臭了還是武僧本身就是鼻子癢,反正颳着颳着武僧突然間打了一個噴嚏。
接着所有人就聽到了一聲慘叫。
“啊!”
“發生什麼了?發生什麼了?”這一聲慘叫因爲太過響亮的關係,以至於樓上樓下都聽到了,在二樓的沈龍本來洗漱了一下上牀呢,結果聽到聲音後匆匆忙忙的衝了上來。
結果沈龍一打開門,就看到了一副令他懷疑人生的畫面。
此刻,大臉正翻着白眼躺在武僧的牀上,而他腳上沒穿鞋。好吧,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大臉的大腳指甲上插着一把刮刀。
而大臉對面是半蹲着的武僧,此時武僧的畫面更恐怖,滿臉都是血,還手上拿着一把刮刀。
嗯,是同一把。
沈龍衝進來,武僧下一次的回頭連忙道:“沈隊長,你聽我解釋!”
“滿清十大酷刑!”沈龍驚叫一聲,然後連忙關門,像風一樣直接衝回了自己的房間。
武僧:“……”
衆人:“……”
您這反應好像稍微迅速了一些啊。
……
幾天後大隊長站在窗臺上看着底下的新兵們,內心非常的感慨。
管新兵營就這點不好,看着手下的兵好不容易混熟了,結果一轉眼就要走了,講道理,內心還是有些不捨得。
不過也沒有辦法,新兵營終究不是個久留之處,他們終究要離開這裡,去連隊、去爲這個國家、去爲這個部隊做貢獻。
想到這裡,大隊長突然間轉身對身後正在喝茶的政治領導說:“話說回來了,你有事沒事多關心一下新兵的心理狀況,最近他們要下連隊了,肯定有很多想法。”
“那是肯定的,你看當初我們下連隊的時候不也是這樣的嗎?內心又是興奮又是好奇又是害怕,反正各種感情都融合在了一起。”政治領導笑了笑說道。
然後就在大隊長感慨的時候,突然間他的辦公室門被打開了,一個參謀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
“大隊長,大隊長剛剛接到上級來電,這一次調研團提前來了,現在已經到達省會了,估計再有幾個小時就會到達這裡”
參謀這一聲喊讓邊上的大隊長和大政治領導都嚇了一跳。
大隊長還算反應迅速,連忙道:“那你趕緊做準備該迎接的迎接,讓隊列該換衣服的換衣服,該把樂器搬過去的搬過去,速度快!”
參謀點點頭轉身就要跑,結果還沒出門的政治領導又在後面加了一句。
“通知各隊隊長下午的訓練給我嚴格一點,誰特麼給我捅婁子,我特麼捅死誰!”
參謀:“……”
……
而就在大隊長這邊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另外一頭王愛國正在宿舍裡吃着泡麪。
吃泡麪的時候,他現在感慨武僧這個碗是買的真不錯。
以前他吃泡麪爲了省事,都是直接把袋子打開,把面揉碎了,然後把開水倒在袋子裡吃的。
這樣吃方便是方便了,也不用洗碗了,但還是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樣泡出來的面都是很碎的,用筷子都夾不了,只能當湯喝了。
所以在有碗的情況下,還是用碗泡着吃比較痛快。
王愛國的碗也比較小,平時泡方便麪都是不太方便的,如今有了武僧的大碗,果然方便多了。
而武僧那頭,他也不是特別在意王愛國用他的碗,洗乾淨還回去就行了。
很快一碗金湯肥牛面就這樣泡好了,泡好之後王愛國吃了一口,然後眉頭一皺。。
一會兒后王愛國端着碗去了廁所,再回來的時候碗已經空了。
武僧看着行爲古怪的王愛國愣了一下,但是沒有說話,很快他又看到王愛國重複了剛纔的步驟,又打開了一包泡麪,開始泡了起來。
當然了,這一碗還是金湯肥牛面。
很快面就泡開了,王愛國吃了一口,然後又是眉頭一皺,重複了剛纔的步驟,將面帶到了廁所,倒在了馬桶裡。
一臉倒了兩碗後,武僧終於忍不住對王愛國道:“你幹什麼呀?泡碗麪又把面倒了,你錢多啊?”
“不是錢多,而是沒有辦法。這個面不知道怎麼回事,我一口吃下去是酸的,唉,估計是過期了吧,話說這小賣部老賣過期食品,這真的合適嗎?”
對於王愛國的話,武僧也有點奇怪,一連兩碗都是酸的,難道面真的過期了嗎?
說到這裡,武僧也打開了一包金湯肥牛面看了看。
看包裝的是沒有過期,這樣武僧更加疑惑了,於是他也決定拆開一包面,泡一碗嚐嚐。
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泡完面之後武僧吃了一口,結果他驚訝的發現,這個面真的有點酸。
“哎,這面還真的是酸的!”
“說嘛,這個面可能是過期了!”王愛國一臉平淡的說道。
武僧有點奇怪,按照道理來說方便麪是很少會過期的,而且這個玩意就是在保質期裡,所以更不應該出現這個味道了。
想到這裡武僧開始檢查那些調料袋,結果一會兒後,武僧驚叫一聲。
王愛國嚇了一跳,連忙道:“怎麼了?怎麼了?裡面有蟲嗎?”
“臥槽,我剛剛纔發現,原來這個金湯肥牛的最後一包調料是醋,所以我們吃的面纔是酸的!”
武僧拿着一個醋的調料包在王愛國面前晃了晃。
王愛國當場懵逼了,他都沒想到這個玩意兒裡面居然有醋。
就在這種尷尬的時候,王愛國宿舍的大門突然間開了。
武僧和王愛國同時回頭,結果看到走進來的居然是發哥。
“發哥你怎麼過來了?”王愛國驚訝的問道。
發哥走進宿舍後把門關上,然後對王愛國和武僧道:“下午你們稍微注意點,我剛剛得到大隊部的通知,下午調研團就要來了。”
“不是說調研團還要再過兩天才過來嗎?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發哥攤了攤手搖搖頭道:“這個問題你問我,我也不清楚啊。反正事實就是這樣,今天下午就要來了。
大部部那邊也聯繫過了,這一次他們不是檢查完了立刻就走,而是要在這裡大約停留一個星期,要看新兵們最後的方陣表演,然後檢查新兵們的最後日常訓練以及最後的授銜儀式。”
發哥說完後,王愛國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一臉迷茫的看着發哥道:“那這些事情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大隊部的意思是讓你們別闖禍,尤其是別闖那種把人送到醫院的活,這種時候120開進來不太好看!”
發哥說話的同時,一臉堅定的看着王愛國。
王愛國當場就無語了,咋滴,他是喜歡把人送到醫院去嗎?這都是那些不可抗拒因素嗎?能怪他嗎?
“發哥你這話說的就太無情了,很多事情都是趕巧、趕點、恰逢其會,你要非把這些坑,放在我身上我也無話可說,但是你覺得這樣良心不會痛嗎?”
發哥一聽這個話都給王愛國氣笑了,良心,王愛國說這個話良心不會痛嗎?
“你跟我談良心?你回頭跟張三木談去吧,他現在還在醫院躺着呢!
好了,我也不和你廢話了,大隊那邊讓我去開個會,我先過去了,你回頭把這裡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