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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大雪紛飛,宮廷娛樂
紛紛揚揚的大雪下了一夜,地上鋪的到處都是雪,軟軟的,厚厚的,房屋上落得都是雪,皚皚的,視線所及,一片白茫茫的景象。
院子裡的花樹上落滿了積雪,枝條似乎不堪重負,也壓彎了腰,太陽照在上面,發出耀眼的光芒。
腳上蹬着一雙鹿皮靴子,像是跳躍的精靈般衝到院子裡,留下一行淺淺的瀉印。
深深的吸了口氣,江琢眯着眼睛感受着鼻端的刺痛。
有多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前世江琢生活在北方,每到冬天到處都是皚皚白雪,整個大地都是一片銀裝素裹簡直美到了極點。
今生在晉安生活,這裡雖也下雪,卻再沒有北國那鵝毛般的大雪。
今年也不知怎了,連續下了兩天的大雪,昨夜更是下起了鵝毛般的大雪,這在青圜的歷史上是絕對少有的。
“公主,您小心着點……”一大早,瑞香像往常一樣練完功,只不過這幾天下了大雪,她的練功地點也從後院挪到了室內。
見到江琢在雪地裡嬉戲,趕緊拿過一件披風過來。“公主小心着涼。”
幾個月的練功,雖還看不出什麼成績,但瑞香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更結實了一些,當然,也黑了不少。
本來白皙的小臉上呈現一抹健康的麥色,不但不缺失美感,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健康。
三個多月的時間就這般過去了,江琢整個人長高了不少。眉眼卻是愈發的耐看了。
“瑞香,用過了早膳,我們去找四哥。”難得這幾日不上課,眼看年關將近,江琢也樂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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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貴妃還是一如既往的忙,好在,經歷了上次月妃御花園裡立威的事件,皇上和太后的態度出奇的曖昧。皇后娘娘碰了一個軟釘子,並沒有把月妃真正的怎樣,相反卻讓月妃正式和她對上了。
幾個月來,坤寧宮和承乾宮的大小衝突不斷。當然,很多齷、齪都是私下裡進行。
左右礙不到自己什麼事,餘貴妃樂得清靜,平日裡處理後、宮大小諸事,凡是遇到坤寧宮和承乾宮的事情,不是暗地裡請教太后,就是旁敲側擊和江樂山提,並沒有插手兩人之間的事情。
太后已經表明了心意,就是支持承乾宮。
江樂山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捉摸不透。似乎要顧慮太后,又似是在意皇后,左右兩邊都不得罪,實際上已經是縱容了月妃的挑釁。
皇后娘娘始終是一國之後,屢次被月妃挑釁,又心有不甘,後、宮中矛盾不斷。卻始終控制在一個很好的範圍內。
半個月前,這種爭鬥有了一個變故。
月妃娘娘有了身孕。
這是即七公主江琢之後宮裡的另一個孩子,雖然孩子還沒有出生,無論是太后、還是皇帝江樂山,都給予了前所未有的關注。
天大地上也趕不上皇家子嗣重大。
面對懷有身孕,可能“心情還不大好的月妃”(懷孕的女人,可以理解。),皇后娘娘也只有忍氣吞聲。只是,月妃娘娘懷孕,似乎態度更加乖張,並沒有要低調的意思。
宮中各宮的娘娘們之間暗流涌動,晚香齋江琢和餘貴妃的關係卻是出奇的和睦。
時不時的去棠梨宮給母妃請安,近來許是見餘貴妃打理後、宮盡心盡責。又沒有什麼大過錯,江樂山時不時也喜歡來這裡坐坐。
每月除了大半的時間會宿在承乾宮,倒也有那麼幾天是住在棠梨宮。
倒是之前風頭一時無二的雪答應,似乎被江樂山忘記了,這種情況直到承乾宮月妃懷孕纔好一些。
江琢的生活並沒有因爲後、宮的暗流涌動有絲毫變化,每日除了去上書房讀書,就是窩在自己的小書房裡,捧着從餘貴妃那裡蒐羅到的書籍,來了解這個世界。
年關將近,這幾日上書房沒課,這幾天下大雪,江琢可憋壞了。
難得今日天氣放晴,用過了早膳,江琢帶着憶夢、瑞香和芳塵幾個丫頭直奔敬勝齋走去。
“四哥,怎麼一大早在這裡。”御花園外的一個空曠場地,遠遠的就看到江慧一行人,江琢笑嘻嘻的跑了過去。
“琢兒見過先生。”衝遠處霖謪行了一個宮禮,江琢對於江慧的身邊經常出現這人已經見怪不怪了。
衝江琢客氣的點下頭,霖謪一眼就看到出落的愈發高挑水靈的姑娘。
“芳塵姑娘今日也隨公主一塊來了。”雖是一句普通的問候,可落在霖謪這種身份,給一個似乎跟宮女沒什麼區別的人問安,似乎有頗多不妥。
晚香齋和敬勝齋的人卻是像沒聽到一般,並沒有覺得有絲毫的不妥。
斂衽一禮,低垂着眼簾開口,“見過先生。”芳塵卻是一個字都不肯多說。
江琢偷眼打量,微微撇了撇小嘴,這個霖謪,倒也執着。
只是,想到芳塵的心思,江琢又是一陣黯然。
眼看着年關將近,芳塵這些時日卻已經調整好心態,只等一個機會,就去陛下身邊伺候。
這也是餘貴妃和丞相默默達成的協議,當然,裡面自然少不了江琢的影子。
“四哥這是準備做什麼?”眼看大大小小的太監、宮女,不停的從御花園處運雪過來,這幾日雪下的本就極大,此時空地上已經堆了幾個大雪堆。
江慧撓撓頭,靦腆一笑,“我也不知道,先生說要帶我出來玩。到了這裡就讓人去挖雪,我也不知道先生要做什麼。”說完,目光疑惑的望向正走到身邊的霖謪。
“先生可是要做遊戲?”江琢目光微動,看着這些雪堆,腦子裡浮現的除了雪人就是打雪仗。
前世她就是個愛瘋愛玩的丫頭,這一世投生爲公主,性子雖然收斂,但骨子裡依然是個野性的娃。只是宮中規矩甚多,她沒機會發揮罷了。
“我教慧兒打雪仗,公主要不要一起?”霖謪嘴角微翹,笑臉上帶着一絲玩味。
江琢微微撇嘴。這人,怪自己跟他疏離,可他何曾真的跟自己親近過?
七公主?慧兒?
江琢心底好笑,面上卻是一副好奇模樣,“先生要打雪仗,快告訴琢兒,怎麼玩?”有的玩,江琢當然樂意,至於霖謪那個“教”字。被江琢自動忽略了。
“公主來了正好,慧兒敬勝齋人手不夠,霖謪正犯愁……”霖謪簡單的把規矩說了一遍,江琢聚精會神的聽着,直到後來卻是收起了玩鬧的態度。
霖謪說的法子很簡單,這打雪仗,既然有個“打”字。自然是雙方的活動。
兩方人馬各佔據一方,用雪搭成簡單的掩體,雙方用雪球互相對打,誰的身上佈滿雪自然算作退出,直到一方把另一方完全打敗爲止。
看似簡單的遊戲,江琢卻從中嗅出了一股不一樣的味道,看向霖謪的目光不由變得深邃。
這個霖謪,怕也不是小小宮廷樂師這般簡單。
既然已經說好了要一起玩。江琢走到晚香齋衆人面前,把規矩簡單說了一遭,沒想到晚香齋衆人一個個摩拳擦掌,竟是興致勃勃。
江琢錯愕,隨即也就釋然,只是在心裡鄙視了一遭。沒想到宮中的遊戲已經貧乏至此,一個打雪仗居然能讓這幫人興奮成這樣。
其實江琢倒是忽略了一點兒,晉安地處大陸中部,像是這般大雪本就不容易遇到,何況打雪仗這種奢侈的遊戲,對於降雪量本就不大的晉安來說,更是奢侈的遊戲。
新鮮事物總是讓人容易接受的。
兩方人馬也不管什麼人數多寡,雖然江琢這邊看起來吃虧一些,但晚香齋的人因爲蘇瑾和憶夢的原因,倒是真有幾個身手靈活的,相比於敬勝齋那邊一個個略顯木訥的奴才,晚香齋雖然人少,勝在都是精英。
隨着霖謪一聲號令,兩方人馬團雪球的團雪球,砸人的砸人。
起初大家手法都不大好,那雪球團的不緊湊,還沒等扔出去就散了,待一個個多玩了幾次,熟悉了以後,兩方人馬漸入佳境。
最初可能是顧忌到雙方的小主子,兩家的奴才雖然也玩的高興,但打起來還是極有分寸的,都往腿上或者腰上招呼,並沒有敢拿雪團砸兩家的小主子。
可是打着打着,兩家的奴才打的愈發高興,一時間忘記了規矩,整個空地上竟是一片混亂場面。
更有甚者江琢居然脫了大氅,像只發瘋的小獸,仗着對方不敢往自己身上招呼雪團,大呼行跑出掩體砸了起來。
霖謪作爲裁判,急的大呼行,玩瘋的衆人誰還在乎他?
芳塵團了一個雪球,仔細呵了一下凍得通紅的小手,小臉上滿是興奮的酡紅,剛想遞出手裡的雪球,沒想到公主早就跳到掩體前面瘋玩去了。
小心的露出腦袋看了一眼,得了空,一把扔出手裡的雪球,也不看是否砸到了人,小腦袋悠的一縮,整個人蹲在地上躲到了作爲掩體的雪堆後面。
“呀!”一個男音拔高了音調,怪異驚呼在衆人歡呼中驟然響起,隨後就是氣急敗壞的咆哮,“哪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