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街懲惡少遇兵險

松柏兩人馬不停蹄一路南行,穿山越嶺,朝飲馬黃河頭,晚歇腳雲州城。

話說雲州誠,離京城己三百里之遙,卻還是熱鬧非凡,商鋪雲集,街攤小販叫賣聲不絕於耳邊,華燈初上,各家各戶門前燈籠高掛,把整個街市照的通明,巡城官兵不時列隊行過,秩序井然,不亞於燕京的肅嚴。

街上人羣擁擠,春蘭好奇地觀看着這繁鬧都市,要了兩串冰糖葫蘆,遞給青松。

人羣中一店小二打扮攔住去路,“一看客官就是外鄉客,本店歇腳飲馬一應周全。”店小二邊說邊主動接過鬆柏馬繮,滿臉堆笑在前面引路。

“迎鬆樓”紅匾橫掛於門前,大紅燈籠高掛……

左聯;春暉夕照馬蹄急

右聯;青松笑迎萬客蹤

店小二牽馬從巷內去後院,一夥計奔出來迎接“客官,裡邊請……來客兩位咯,……裡邊請,裡邊請……”

正對牆上一幅迎客鬆圖,

{蒼松賦}

--寒山孤鬆

蒼山峻嶺懸崖邊,

孤立寒鬆渡春寒。

閒雲野鶴飛將去,

恰迎新日飛鳥還。

(書中詩句均屬寒山孤鬆所題,切勿抄襲複製,否則必維權追究。)

青松兩人坐定點菜,春蘭把肩上包袱放於桌邊,青松懷內小白貓跳上桌面。

“夥計,來個紅燒楮蹄,多放蒜苗,再來碗陽春麪,十個饅頭,一壺水中明月,再來個……等下吃了再點,餓死我了……”春蘭衝櫃檯邊夥計叫道。

〞好嘞,客官你等好,馬上就來,先喝酒先,”說完夥計從櫃檯取一壺酒,一碟花生米送將過來,然後往內堂報菜去了。

店小二這時已從後院出來前廳,“客官,馬料已經給你的馬上了,全部上等的馬草,先喝酒,菜馬上給你上。”

一會兒的功夫,點菜上齊,大家開始狼吞虎嚥,行了一天的路,餓的夠嗆的,連小白貓也發瘋似的撕扯豬蹄,發出惡狠狠的叫聲……

“小二哥,給弄兩間上房。”松柏道。

“一間就好,呵呵呵。”春蘭邊吃邊說道。

“最近商旅甚多,真的也只有一間了,客官將就湊合一宿,明天等客人退房再訂也不遲。”

兩人吃好喝足,隨小二上樓去了,洗漱完畢,春蘭睡牀,松柏趴桌上,小白貓睡旁邊,由於很累了,大家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松柏兩人上街,松柏買了件便服,把道袍換下,春蘭拿後院洗淨晾着,兩人閒逛鬧市中……

忽聞一聲馬嘶嗚聲,一受驚大黑馬衝入鬧市,橫衝直撞,有幾個路人被踢倒掀翻,惡少勒繮下馬,只見這廝圓圓的大腦袋,臉上兇肉橫呈,一雙小眯眼,雙脣肥厚像香腸掛於嘴邊,脖子幾乎短到沒有,好像大圓球直接放在雙肩,肚子像懷甲十月的孕婦,走路一動一動的晃點。

惡少快到奔到一女子前,“小美人,別急着走啊,陪哥哥玩會啊。”雙手攔往女子去路,這時家奴和師爺氣喘吁吁也跑了過來,把小女子圍在中間……

惡少名叫楊天波,雲州千總(明朝六品武官)楊忠之子,買官賣官給他弄了個巡檢(明朝九品武官),自幼上少林學過三分拳腳功夫,自恃傲才,雲州城招搖過市,目中無人。

“大少爺,繞過小女子吧。”楊天波和家奴們哈哈大笑,惡少伸出肥粗短圓的兩雙手,在小女子身上游走,嚇得小女子只有雙手護胸,大呼救命……

“天恩浩蕩,朗朗乾坤,正氣於天地間長存,爾等小人居然光天化曰之下,調戲民女,實在可惡。”說話者乃一落魄書生,名喚徐然,久考卻名落孫山的舉子,對朝廷一腔熱血,此次又赴京趕考,途經此地,見惡少做惡於市集,忙出頭與之理論。

“書生是吧?舉人是吧?多管閒事是吧?”

惡少飛身一記彈腿,可憐的秀才,一下被踢飛老遠,狠狠跌落於圍觀人羣中,秀才還想理論,幾個家奴衝將上前,一陣暴打,拳腳相加,好不讓人心驚肉跳。

師爺見此討好主人的機會,過來掄拳就打,可拳到空中卻難揮手,一黑臉大漢抓住師爺的手,此人身材魁梧,人高馬大,滿臉黑鬍鬚,雖頭戴斗笠,卻依然看見他目光兇狠。

“啪”一記耳光扇於師爺臉上,頓時紅現五個手指印,“狗仗豬勢,還給你……”一記重腿把師爺飛踢回惡少,惡少急忙扎馬扺擋,卻還是被飛來的師爺撞退兩步。

又三拳兩腿,幾個家奴輕鬆地解決,躺於地面上。剩最後一家奴,撒腿就往城樓上跑。

雲州城樓上,千總楊忠站於城樓,目視着城外……

“老爺,少爺出事了。”

“慢慢道來,少爺怎麼了?”

“少爺當街調戲良家婦女,……哦,不是,少爺替王侍郎尋覓佳麗,被一黑大個阻擾,少爺唯恐不敵,請老爺發兵援救……”

千總楊忠放眼望過去,惡小兒正於大黑個對峙,惡少先發制人,一招“梨花帶淚”,拳頭呼呼襲向大黑個,大黑個一招“太君指路”,橫擋開惡少的肉拳,抓惡少胳膊一拉,用手肘橫劈一拳,惡少站立不穩,差點“餓狗吃屎”。

惡少猛揮雙拳又衝將上來,一招“怒髮衝冠”,雙拳迅猛攻擊大黑個上盤,大黑個見招拆招,躲過惡少攻擊,一招“順手牽羊”,連拖帶拽,惡少這次沒好運了,一個哏嗆,一頭倒地扎進地上馬糞,一擡頭滿臉的馬便便……

楊忠見惡兒不敵,“傳令官,速派長槍營增援巡檢大人。”

傳令官從懷中掏出紅旗,對城樓下長槍營打起旗語。

只見五百長槍營兵衆鋪頭蓋地,潮漲般的朝黑大個襲來,殺聲震天,圍觀百姓迅速閃開讓路。

大黑個見兵多勢衆,豈敢戀戰,一記連環踢腿將惡少踢飛,回身迎戰長槍營兵衆。

長槍兵團團將黑大個圍了個三層,羣槍亂扎,黑大個閃身躲避,抽出腰後兩斧頭,“爺今天就殺個痛快。”揮斧急劈,左右開弓,所到之處,兵倒一片,血流成河。

長槍兵排隊齊刺大黑個腳,大黑個急忙後閃,飛身躍起,“力劈華山”兩斧連劈帶砍,長槍兵連連後退,兵器所碰之雙斧,均感虎口發麻,槍都被震飛將出去。

大黑個又是一連環踢,長槍營兵衆又被踢倒一片,瞬即後面長槍兵又圍將上來,羣槍羣刺,皆被雙斧彈開,斧到之處,鮮血四濺。

城樓上,楊忠見狀,“傳弓弩營出擊,合力擊殺賊寇。”

傳令官掏出黃旗,朝城樓下弓弩營打出旗語……

弓弩營五百兵衆從城門口向黑大個襲來,一部分兵衆飛身上房,準備在屋頂暗箭傷人……

“不好,春蘭,你且迅回客棧,我得去幫忙這位英雄,不見我回,不得離開迎鬆樓。”

春蘭應聲匆匆忙忙回客棧,松柏一“鷂子翻身”飛上屋頂。一“倒掛金勾”取下藥鋪招牌的大旗杆,衝屋頂弓箭手飛奔而去,沒等弓箭手拉弓射箭,松柏揮動旗杆,連掃帶打,屋頂弓箭手紛紛墜樓下來,砸在下面街頭的兵衆,慘叫聲不絕於耳。

松柏從房頂飛身下來,一路狠挑帶拍,街頭兵衆倒地開來。松柏一個飛跳,飛進大黑個的包圍圈,和大黑個背靠背道,“英雄,莫戀戰,後面弓射手馬上就到了,隨我殺出一條路,來日方長。”

松柏隨及揮動大旗杆,挑開擋路長槍兵,飛扔出幾米遠,且戰且退到小巷口,眼看後面軍兵涌來如潮之,松柏抓住大黑個的手言道“走……”兩人退進小巷內。

兩人一路狂奔,偶有幾個攔路兵衆,松柏都揮杆急砸,倒地不起了。後面追兵殺聲震天,尾隨而行。剛要跑出巷口,“不好”巷外面蹲一排弓箭手,站立兩排弓箭手,攔住去路,萬箭齊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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