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面對曾經對靈兒有恩的張醫師,自己忘記了報恩,或許可以解釋爲因爲事情太忙暫時無暇顧及。可是這坐在對面卻不相識,實在是讓龍海感到很是內疚,這確實太不應該了。
其實龍海之所以對面不識張醫師,這也並不完全是他的錯。當初張永山是在醫院裡給靈兒治療的,那時的他穿着白大褂和帶着白帽子,自然而然的把本來的面容遮掩住了,所以龍海現在一眼認不出來他,也實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張醫師沒有認出龍海,那事情就更爲簡單了。當初的他第一次見到龍海的時候,龍海渾身血跡斑斑,讓他根本不敢正視龍海恐怖的模樣,自然也記不住龍海的面容。而他第二次見到龍海的時候,龍海雖然穿着正常,但是卻是一身地攤貨並很虛弱的躺在病房中,所以他自然而然的不會把那個一身地攤貨而又虛弱的病人,和眼前衣着鮮光器宇軒昂的龍海聯繫到一起。
再者說了,張永山治療過的病人可謂是千千萬,他自然不可能把每個人的面容都記住,所以認不出龍海就更是正常的。不過,雖然張永山沒有認出龍海的面容,但是對於龍海這個特殊的患者,他還是有着特別的記憶的。
首先讓張永山記憶深刻的是,那時的龍海渾身不多見的血跡斑斑的擔心模樣,而其次就是龍海激動的捏住過他的胳膊,以至於導致他被捏的部位腫了好幾天,最後就是龍海身邊的小雪,讓張永山記憶最爲深刻。
說實話,當時的張永山雖然對龍海不顧自己的身體而倔強的堅守着靈兒的舉動,很是感動。但是光是這些還不足以讓他對龍海記憶猶新,最重要的還是陪同龍海一起前來的小雪。
作爲一名醫生的張永山,首先不說他自己的妻子和女兒都是萬里挑一的美女,就光說他手裡形形色色的患者,裡面就絕不缺乏姿色出衆的美女。
儘管已經見識過衆多特色的美女,也已經對美女產生了一些免疫力的張永山,但是在看到小雪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失神了。
長這麼大以來,張永山見過的美女不在少數,可是對於小雪這種容貌完美到一百分的超級大美女,張永山絕對是生平第一次看到。可以這樣說,見識過小雪的美麗的張永山,心裡唯一的感觸就是,那些什麼世界小姐和第一美女之類的,簡直就是名不副實到極點。
如果自己要是再年輕二十歲的話,那麼自己肯定會爲了她瘋狂的拋棄一切的!那時的張永山,一瞬間曾經浮起過這樣瘋狂的想法,只是想到自己溫柔賢淑的妻女後,懂得知足者常樂這句話的張永山,才慢慢的消除掉心中這種久違的異樣感。
聽到龍海把事情簡單的提了一遍,張永山也終於記起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小海,沒想到我們以前就已經認識了!這樣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爲了這個緣分,等一下茜茜她媽做好菜,你陪叔叔喝兩杯哈!”
張永山面帶笑容的向龍海說道,眼底深處卻不經意的閃過一抹愁緒,只是正沉浸在愧疚之中的龍海和陷入甜蜜之中的張茜茜兩人,沒有發現而已。
“爸,你平時不愛喝酒的啊!怎麼今天要喝酒了呢!”
聽到張永山的提議,張茜茜微微錯愕的向他說道。
“這….”
張永山支吾了一聲,突然靈機一動的說道“茜茜,從剛纔的事情裡你也應該知道,小海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重情重義的男人。對於這樣的人,爸爸怎麼能不和他喝兩杯呢!再者說了,爸爸雖然不愛好喝酒,但是也不代表不能喝酒,頂多到時候和小海少喝一點就是了!”
張永山越說越感覺到這個理由很充分,當下的他不禁變得更加理直氣壯起來。
剛纔在龍海向張永山解釋兩人是如何相識的時候,張茜茜自然而然的已經知道了給靈兒輸血的事情。也知道了龍海因爲擔心靈兒的安危而不顧自身受傷,倔強的硬撐到底,最終失血過多而昏厥過去。
從這一點上來看,張茜茜的看法和他父親的看法是一樣的,都認爲龍海是一個重情重義而又有擔當的男子汗。
在這種情況下,對於張永山理由充分的解釋,沒有發現絲毫不妥的地方的張茜茜,只能撅着小嘴心有不甘的坐在一邊。儘管她此刻極度不願意讓開車過來的龍海飲酒,但是此時的她也不好反駁什麼,總不能去破壞爸爸難得的好心情吧!
這幾天爸爸爲了被冤枉的事情一直愁眉苦臉的,喝點酒發泄一下也好。張茜茜心中暗暗的安慰着自己,到時候讓龍大哥少喝一點,那樣對他開車應該不會有什麼影響的。
“好的,張叔,只是我酒量不高,到時候張叔別笑話我就行了!”
龍海謙虛的向張永山說道,他又不是傻子,自然不會去反駁未來岳父的要求。更何況他的酒量一向很高,自然也不怕喝醉了酒後駕車會出事情。
看着龍海謙虛有禮的模樣,張永山雖然心中很有好感,但是卻也忍不住一陣的嘆息。龍海無論哪個方面看起來都挺順眼的,也和茜茜很是相配,只是如果他要不是….那該多好啊!
“小海,你和茜茜先聊着,我去看看你阿姨燒好菜了沒有!”
張永山不露聲色的說道,腦袋卻是忍不住一陣的頭疼。茜茜的外表雖然柔弱,但是她的內心卻很是剛強,這一點作爲父親的張永山自然很是瞭解。如果自己要是拆散他們的話,那麼只怕茜茜一輩子都不會快樂的。
想通這件事,張永山心裡忍不住一陣的無奈,準備去和張母商量一下,這也是他避開龍海和張茜茜兩人,單獨去廚房的原因。
看着張永山起身離去,雖然他沒有顯露絲毫異常的神情,但是感覺敏銳的龍海,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彆扭。
或許是最近遭遇的事情太多,讓自己變得有些疑神疑鬼起來了吧!龍海自嘲的笑了笑,趕緊拋開心頭的那一絲彆扭的感覺。首先不說張永山對靈兒的恩情,就憑他是張茜茜的父親,就絕對不會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情。
“咦,今天爸爸怎麼感覺起來怪怪的!!”
正在龍海自嘲的時候,張茜茜情不自禁的喃喃自語道。難道是因爲我交男朋友這件事情太突然,所以爸爸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麼?想到這裡的張茜茜,情不自禁的向龍海打量而去。而隨着她的目光所及,龍海也正愣愣的看着她。看着龍海那傻乎乎的模樣,張茜茜趕緊紅着臉移開和龍海對視的目光,並掩嘴忍不住發出一陣悅耳的偷笑。
聽着張茜茜的喃喃自語,龍海才知道自己剛纔心中的彆扭不是無故放矢。俗語講,女人的第六感是最靈的,既然張茜茜能有此感覺,那麼足以說明張永山確實有點不太正常。
正在龍海愣愣的想着張永山爲什麼會異常之時,他的魂遊天外的思緒瞬間被張茜茜的偷笑聲拉了回來。
看了看一旁青春靚麗的張茜茜,龍海心底一陣恍然。張永山之所以會有些異常,毫無疑問的應該和張茜茜有關。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有可能是他不贊同張茜茜和自己在一起,但是又不想張茜茜難過,所以纔沒有說出來的。
想到這裡,龍海忍不住一陣納悶,不明白張永山爲什麼不贊同自己和張茜茜的事情。不過有一點龍海很清楚,以張永山的爲人,就算他不贊同自己和張茜茜在一起,那麼恐怕也是另有隱情,或者是爲了張茜茜考慮纔不贊同的。
正在龍海心裡紛亂的思緒剛剛整理完畢之時,只見張永山夫婦端着飯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看到這裡的龍海和張茜茜兩人,趕緊上去幫忙,一起把飯菜端了出來。
“小海,趕緊坐!”
張父一邊招呼龍海,一邊從角落的箱子裡拿出了一瓶白酒。看着那白酒上華麗而又不失古樸的包裝,龍海知道這瓶酒的價格不菲。
“嗯,張叔,我知道的,您不用那麼客氣!”
龍海一邊把張永山讓進座位上,一邊禮貌的說道。剛纔張母從廚房出來以後,就一直不斷的打量着他,並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這足以說明肯定是張永山在廚房和她說了些什麼。
雖然知道張永山夫婦有心事,但是作爲晚輩的龍海,並沒有直接問出口,因爲他知道張父張母兩人遲早會說的。
酒過三巡,看着張永山臉頰上漸漸浮起的暈紅,和那瓶白酒已經下去一半了的情況,張母趕緊伸手阻止了兩人繼續倒酒的動作。
“好了,老張,喝這些也該差不多了,別喝醉了!”
張母一邊把酒收起來,一邊對着張永山打了個眼色。
看着張母的表情,龍海趕緊坐正了身體,他知道談正事的時候已經到了。
“小海,張叔知道你酒量不錯,只是現在還是白天,不宜喝的太多,所以請你見諒!”
張永山客氣的向龍海說道,他表面看來雖然有些臉紅,但是他卻並沒有什麼醉意。他是屬於那種喝酒上臉的人,所以紅臉是很正常的。
酒量不是很大的張永山,本身都沒感到醉意,那麼酒量超好的龍海,自然更不會有什麼感覺了。
“張叔,您客氣了!其實平常的時候,我也不怎麼喝酒的,所以酒量也不是很高,喝這些剛剛好!”
龍海很是謙虛的向張永山說道,他本身對於喝酒並沒有什麼嗜好,更不是那種嗜酒如命的人,所以他並不在意張母不讓喝酒的舉動。
“嗯,小海啊!你真的是一個不錯的好孩子,相信茜茜跟着你一定會幸福的!”
張永山向龍海誇讚道“只是…”
說到這裡張永山停頓了一下,然後深吸了一口氣,語氣突然變得有些堅定的向龍海說道“只是我記得,你原來的工作好像是一名保鏢,是麼?”
張永山鼓起勇氣說完這句話後,心裡仿若鬆了口氣般,渾身突然一陣輕鬆和舒爽。俗話說,酒壯人膽。剛纔他之所以喝酒的目的就是,想借着酒勁把心中的事情說出來。
聽到張永山的問話,龍海知道事情已經進入正題的同時,也漸漸的醒悟了張永山心中的擔憂。只是明白張永山是借酒壯膽的他,心裡感到一陣好笑的同時,也不禁是萬分的欽佩。張永山是因爲害怕張茜茜會難過,所以才一直不敢把這件事情說的明朗。只是爲了避免以後會發生意外,張永山又不得不說,所以他只能借酒壯膽了。
“是的,張叔,我以前是名揚科技董事長楊愛國的私人保鏢!”
龍海點了點頭承認道,儘管他已經明白張永山夫婦心中的擔心,但是出於禮貌,他還是先回答了張永山的問題。
聽到龍海的承認,張永山的夫婦沒有感到絲毫的意外,因爲在他們的認知裡,龍海現在應該還是一名保鏢纔對。
“小海啊!你不要怪阿姨插話!現如今的社會你也知道的,保鏢和警察等這種工作,雖然待遇不錯,但是危險性極高也容易得罪人,所以實在算不上是一個好工作。”
看到龍海承認,張母也在一旁幫腔作勢的勸慰着龍海,“小海,如今社會上的好工作也有不少,如果你願意的話,過幾天讓你張叔去託人給你找個別的工作,你就把這個保鏢的工作辭掉,你看這樣行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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