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汐汐以爲這樣下去衆人會氣餒不想再參加比賽的,沒想到他們非但沒有因爲這個事無心比賽,反倒更加有激情了。
齊家輝每次都是雙手環胸站在訓練場外看他們搏鬥,看到雨越來越有氣魄的身影,他的眉頭一天比一天皺的深。
“你有沒有覺得星怪怪的?”齊家輝抽空瞄了一眼站在身側的褚汐汐。
褚汐汐眨巴眨巴眼睛審視笑眯眯的站在訓練場中間的雨,“啊?有嗎,哪裡怪啊?”這麼說來褚汐汐就是沒有發現了。
可能是自己多想了吧,齊家輝的眼神晃了晃,他總感覺星進步簡直有些太快了,好像每看他一次他都前進了一步一樣。
或者要說,每天都在改變一點來的更貼切吧。
比如每次吃飯的時候,他堅持要吃跟齊家輝一樣的飯,即使齊家輝的是牛或者羊,亦或是豬。
用人類的角度來說,吃豬啊牛啊羊啊什麼的很正常,因爲從小就是這麼吃的,星則不然,在他的人生觀裡邊從沒有沒有吃肉這一說。
豬牛和羊都是他的同類,他的身邊還有這些動物進化來的同類生存着,即使現在原生的動物都已經停止進化保留在動物階段了,那也是一樣的性質。
但是他卻能夠面不改色的吃這些肉,可以見得他的內心有多麼強大。
換一個說法,這個情況就好比有一個人面不改色的吃人肉是一樣的,可能這樣來想的話能更清晰一些。
有這麼強大的心靈,要麼就是很偉大的一個人,要麼就是很邪惡的一個人,偉大到他爲了大義拋棄自己的信念,邪惡到連自己的同類都可以吃。
好比活佛濟公里邊有這樣一個故事,濟公是和尚,本身不能吃肉,但是他爲了救人吃了肉。
現在齊家輝疑慮的是,他不知道星是前者還是後者,但是這兩個他都不喜歡,他認爲一個合格的君王是需要適時有一點自己自私的小情緒的。
因爲太過刻板走規矩的君王會少了那麼一絲人情味,少了一絲人情味的君丸對於臣民來說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齊家輝從來沒有想過站在眼前的這個星根本就不是星,而是本身就是邪惡化身的雨,如果齊家輝想到這點的話他可能就不會有這種困惑了。
要怪只能怪齊家輝太相信星這裡的‘安保系統’了。
讓我們把時間轉回雨發現褚汐汐的那天。
他在發現褚汐汐的同時就想到了星就在這個房子裡,當時他的心裡就有了一個怪異的想法。
琳琅不是說這個褚汐汐是大統領能夠打敗自己嗎?那他就接近這個大統領好好的看看她有什麼本事吧。
他讓烏鴉去王庭拿了西婆花粉,晚上趁着每個人睡着的時候爬到房頂把西婆花粉撒到了每個人的屋子裡。
這個西婆花粉本身是一種藥物,可以有助於睡眠,因爲這種花很珍惜產量少,也因爲藥裡很大,每次都是隻放一點就可以了。
這次星爲了實行計劃可是下了大手筆的,所有的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沉沉的進入了夢香,連守衛的兩個人也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雨找遍了所有的房子才找到星,要說星這個屋子也真是夠科學的了。
居然在一個房子的夾層裡邊,要不是雨頭腦聰明覺得兩個挨着的房間不對勁的話,估計這輩子也難找到星了。
星的房間沒有很大,也就一個小廚房那樣的大小,但是不管是多麼小的房子,兩個房子夾在中間還是有一點改變的。
雨從一個房間走到另一個房間之後就感覺出來不對勁了,他從那個房間走到這個房間的距離沒有這麼長。
牆壁的位置也很不科學,雨朝着烏鴉做了一個手勢,烏鴉對着衆人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腳步輕快的走到了雨的旁邊。
雨朝着烏鴉做了幾個手勢,大概的意思是讓幾個人去那個屋子好好的找,牆壁有問題。
烏鴉點了點頭出去帶着人去另一個房間查找去了。
兩撥人在兩個房間摸索了很久才從牆壁上摳出來了一個機關,牆壁朝左邊移動開出來了一個洞。
烏鴉率先探進去腦袋左右看了一圈,看到靠着右邊睡了一個人,他做了一個手勢之後鑽了進去。
貼近那個人的臉上一看,嚇的差點叫出來個聲,時隔多年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星長大後的樣子。
雖然已經做好準備星跟雨長的肯定一模一樣,但是真的看到之後還是默默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麼近距離的看星的樣子還真是有壓力,總感覺是在看雨一樣。
雨久久等不到烏鴉出來,直接帶着人進去了。
看到牀上躺着的星,他心裡邊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多年以前他跟星對話過一次。
當時兩個人說的話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可能父親和母親從來沒有跟星說過他還有一個同胞的弟弟叫雨吧,當時他臉上震驚的神色讓雨很想大聲的嘲諷他。
但是雨沒有說話的力氣,他只能居高臨下的看着癱坐在地上的星。
星遲疑了半天,問雨是誰,雨的迴應是哈哈笑了兩聲,還真是遲鈍,看到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的人還問自己是誰。
雨說出了自己的出生年月日,星臉上的表情更震驚了,一直搖着頭說不可能。
兩年,雨用了兩年的時間改變自己,爲的就是這一刻站在星的面前看着他死去,然後站在自己父親的面前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你心心念念盼着讓他死去的小兒子沒有死,死的是你一心疼愛的大兒子。
雨用講故事的語氣把母親讓人告訴他的事講給星聽,就好像故事的主角不是他一樣,星聽到故事之後臉上震驚的表情讓雨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雨問星害怕嗎,星搖了搖頭,對雨說了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對不起的,你是想讓我憐憫你嗎?做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