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我等這一天已經很久了,能夠死在你的手中也算死而無憾了!”
劉媛淡笑一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微風驟起,枝條搖曳。良久之後那冰冷的痛楚依舊沒有出現,劉媛睜開眼睛,卻發現身前空無一物,只有小河還在緩緩流淌着。
“看來你的心還沒有完全墮落,那麼就應該再加上一把火了!”
溫柔和曦的聲音在樹下回蕩,但那話語卻讓人不寒而慄。
懷中的小松鼠似乎感受到了危險想要鑽出來,卻不料這個平時溫暖的懷抱卻像是鋼鐵所鑄,任憑它如何掙扎都無法逃脫束縛。
“你爲什麼瞄上他了呢?雖然修爲很強,但比他厲害的也有很多啊!”
劉媛的話語聲落地,又一道聲音突然從旁邊響起。就見一個看上去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緩緩走來,正是在王炎手下逃走的小月。
“爲什麼瞄上他,你不比我清楚嗎?”
劉媛輕笑一聲,說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可半年的時間之中,每隔一個月他的修爲都會提升數倍。特別這一次,連續消失了一年的時間,其修爲提升了數十倍都不止。”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很有可能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並且除了那隻小貓以外,他的寵物,包括我在內,全都是在另外的世界中帶來的!”
小月話說到這裡,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憤怒之色。
“只是那條妖藤太過可惡,發現不對之後竟然拼死反抗,直接將這具身體中的魂魄打散使我無法融合進去。不僅丟失了很多記憶,就連天魔琴都無法認主!”
“那條妖藤最多不過是金丹期的修爲,以你當時元嬰期的力量還無法對抗?”
聽到小月的話,劉媛很是不解的問道。
“那條妖藤十分詭異,竟然讓我的魂魄有種面對天敵的感覺。稍微一點遲疑,不僅這具身體的魂魄被打散,就連那條小蛇和海膽都被殺掉了!不過幸好還留下一隻小貓,勉強搜到了一點記憶!”
小月嬌嫩嫵媚的臉上露出一抹凝重之色,說道:“以武入道,逆天改命塑造出靈根,並且在靈氣迴歸之前修爲便達到了金丹期,這份天資和手段就算放在遠古時代都屬於佼佼者。然而最可怕的是,每隔一個月他的修爲就會變強。這一次突然間憑空消失了一年多的時間,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離開的,也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回來的!”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身上肯定隱藏着天大的秘密。說不定和遠古時代的天地大劫有關係!”
劉媛點了點頭,臉上透着一抹思索。
“那一次受傷重到差點死掉,修爲也跌落到了極點,就連記憶都丟失的一乾二淨,跟被抹去了差不多!”
無奈的自嘲一句,但話還沒有說完兩個人卻同時愣住了,臉色更是瞬間驚駭到了極致。
“如果……真的是被抹掉了記憶呢……”
…………
撕裂空間重新回到了東來山的廢墟上面,王炎看着視線中依舊如螻蟻般忙碌的凡人,甚至不知道此時應該是什麼心情。
他自小父母雙亡,本以爲就要一個人孤獨下去,可很快便有了鋼蛋,有了小月。然而前後不過一年多的時間,等他從鎮魂街的世界回來時,發現一切都變了。
所有人都死了,什麼都沒有留下,就像是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當浮華掩沒於紅塵之中,當愛恨交織的夢逐漸醒來,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
卻發現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或許我就是那傳說中的天煞孤星吧!所有和我有關係的全都不會有好結果!”
“哈哈哈……這樣也好!這樣也好!我不必再被這些凡俗之事擾亂心神,再也沒有了能夠影響我的掣肘!”
狂笑聲響徹在高聳的東來山上,四周荒草叢生,空寂無人,是那般荒蕪悲涼!
揮手將周圍的雜草掃平,下一瞬便有一座別墅拔地而起。
王炎在周圍佈置上陣法保護起來,把整個東來山都籠罩在內。從今日起,東來山便是華夏的禁地,任何膽敢靠近的都得死!
“修行之路漫無止境,以前都以爲可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現在才明白就算得道也有分離的一天!你們不會白死的,不管他是神也好,魔也罷,最終都會被我親手殺死!”
王炎心中魔氣滾滾,想要爆發出來卻被泯滅之力死死的壓住,不甘的怒吼之後暫時沉寂了下去。
一次一次的打擊,讓王炎心中的魔氣越來越強。然而越是壓制反彈的也就越強,當再也無法壓制住的時候,那將是一場無法遏制的災難。
伸手一抹,一枚晶瑩的種子出現在手中。這是齒刃妖藤最後留給他的,蘊含着自身的血脈之力。而除了這個以外,還有就是一部法訣。
這部法訣沒有名字,但卻異常的強大。可以熔鍊血脈之力來強化自身,配合齒刃妖藤的血脈,足以讓其成爲橫亙千古的絕世兇物。
張嘴將玄黃融血丹和碧綠晶瑩的種子吞下肚去,王炎終於還是決定將體內雜亂的血脈徹底整合起來。
炎黃人族、蚩尤魔族、龍族、五行殭屍、海龍人、獵手蟲,以及那千分之一無法辨識的血脈,構成了現在的王炎。
五行殭屍給了火的力量,海龍人給了他水的力量,這兩者讓他在超能力激發儀中喚醒了水火異能,而獵手蟲則是給了他強大的恢復能力!
雖然因爲王炎的實力不弱,並且沒有遇到過那些強大到離譜的對手而使得恢復能力沒有發揮的餘地,但卻絲毫不影響它存在的價值。
就像被小月那柄詭異的匕首吞噬掉了手指上面的血肉,之後不消片刻便恢復了一般。在戰鬥中很多內在的力量沒有表現出來,但卻也一直在默默地發揮着作用。
至於炎黃人族和蚩尤魔族,以及龍鬚的血脈,則一直都流淌在華夏人的血液之中,從來沒有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