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現在雖然沒有絲毫力量在身,但一身學識卻不會因此而消失。
奇門遁甲、風水堪輿、催眠暗示……這些在普通人眼中頗爲神秘的小技巧信手拈來,沒有半點的難度。
面對整個村子裡所有村民的刁難和羞辱,王炎沒有表現出半點的憤怒和怨恨,但卻不代表他不會爲此而報復。
三年之間他在勞作之餘佈置了諸多後手,而將村民們養成一羣無能愚蠢而又自私貪婪的肥豬隻是第一步而已。
王炎或許最開始的時候是好人,可當小月她們死的時候那個善良的王炎也跟着死了。活着的只是一個將所有都拋棄的惡魔。
“三年了,是時候爲你們的所作所爲付出應有的代價了!”
王炎輕笑一聲,嘴角泛起一絲冷冽的笑意,更有徹骨的寒霜隱藏在那雙漆黑的眸子裡面,令人肝膽俱顫。
“走吧,回去幹掉你的仇人!幹掉和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的人!”
王炎在這個領路的村民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那本因爲被催眠而顯得迷茫的雙眼立刻被兇戾之氣充滿,那可怕的殺意和瘋狂竟比豺狼虎豹都要狠毒。
“死!”
低沉的咆哮聲在喉嚨裡面出現,這個村民就像是沒有看到王炎一般,徑直的向着村子裡面而去。
設置在那個洞口外面的陣法並不是多麼的高深,但也必須要有修爲在身才能夠破除。
本來王炎是打算等回去之後再動手的,不過等他來到這個地方並見過這個陣法之後,就改變了主意。
這個陣法遠比他想象的還要簡單的多,只是一個十分基礎的困陣。只要記住了進來時該在什麼地方轉身,該在什麼地方後退,就算是毫無修爲的普通人也能進來。
“還以爲需要依靠血脈才能進來,還真是令人失望!”
略有不屑的搖搖頭,王炎對這個所謂的神感到很失望,最起碼在陣法方面令他感到很失望。
不過話說回來,能夠將王炎天仙初期的修爲以及諸多手段全部剝離出去,僅僅留下一點微不足道的肉身恢復能力,這個神的力量遠超他的想象。
然而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對方設下這一套來讓他經歷必然有着自己的理由。不過不管對方有着什麼樣的打算,既然沒有明確的指出來,那麼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做就好了。
跟隨在那個被設下暗示,並催眠的村民後面,王炎很快便從彎彎繞繞的山路里面下來。只不過他沒有跟隨着那個村民進到村子裡面,而是開始在村莊外圍轉悠。
(注:催眠並沒有網絡小說和電影裡面表現的那麼誇張。催眠可以使人做出很多清醒時候無法做到的事情,但卻不能違揹人本身的意願。比如催眠之後讓其自殺,這種違背了本身意願的事情就無法實現。另外,可以通過某些特殊的訓練來抵抗催眠,而人的意志力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面抵抗催眠。)
王炎此時雖然沒有修爲在身,但卻不代表着施展不出某些手段。
奇門遁甲在華夏玄學之中佔據着非常重要的地位,是一門集合了人文、地理、哲學、星象等諸多學科在內的複合型學科,也是術算一門的先行者。
奇門遁甲是玄學,但卻不是神神鬼鬼的東西,只是很多人不明白其中的門道而已。
舉一個十分經典的案例,在某個沙漠之中,疲憊的旅人被困在了一個亂石陣裡面,足足走了一整夜都走不出去。後來搜救人員找到了他的屍體,發現所謂的亂石陣竟然只是一個石塊不規則排列的圓形,而直徑總共不過二百來米。
一整夜的時間走不出一個直徑二百米的亂石圈,說出來令人感到十分可笑,但事實卻真實發生了。後來經過心理學家解疑才明白,這和人的心理有關係。
人類雖然從普通動物裡面區別出來,但嚴格來說還是動物,一些本能依舊存在。在一個複雜且陌生的亂石陣裡面,會不自覺的背向石塊密集的地方遠離。特別是加上夜晚視線不好,又心懷恐懼的情況下,這種本能就會越加的強烈。
王炎此時做的和那個亂石陣類似,但卻遠比亂石陣複雜得多。
奇門遁甲晦澀艱深,複雜無比,但在王炎這種修爲達到了天仙之境並且精通陰陽五行、太極八卦的人眼中就跟1+1一樣簡單。雖然此時沒有修爲在身,但佈置出一個陣法實在是太簡單了。
只不過現在天色還早,不是行動的最佳時機,王炎忙活了一通之後便乾脆靠在一塊大石頭後面休息起來。
那個被催眠的村民回到村子裡面之後便恢復成了原本的樣子,沒有任何的怨恨,也沒有半點戾氣存在,平平常常的跟之前沒有什麼兩樣。該吃吃該喝喝,只等待第二天之後下一個外來者到來。
時間慢慢過去,太陽向着西方偏移,終於到了黃昏時刻。
就在太陽完全落下山的時候,那個躺在牀上睡覺的村民突然間睜開了眼睛,起身來到了廚房裡面。
夜色昏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東西,但這個村民卻準確無誤的找到了廚房裡面那一把早就磨好的殺豬刀。
“嗯?大晚上的不睡覺瞎轉悠什麼?”
村民的老婆被他起牀的動靜吵醒了,有些不高興的嘟囔一聲,但迎接她的並不是村民熟悉的聲音,而是一柄鋒利的殺豬刀。
“唔……”
“噗……”
嘴被異物堵住,還沒等她反應過來便感覺胸口一痛,睡意瞬間消失,轉而變成了無盡的驚恐。
“唔唔唔……”
劇痛之下婦人死命的掙扎着,但她一個女人,又加上三年的養尊處優早就肥的跟豬一樣了,哪裡還有力氣掙脫!
“噗噗……”
又是兩道悶響聲傳來,婦人掙扎的動作驟然停止,而身上的生機也在快速流失,就這麼一命嗚呼了。
將婦人殺死之後,這個村民輕輕地將殺豬刀在被子上面擦乾淨。他的臉上滿是瘋狂和殺機,但行動卻又極其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