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初來乍到,對女媧城中的一切都不熟悉,但卻絲毫不影響他厭惡風祥。
這股厭惡一方面是來自於占星師,而另一方面是來自毒藥。
要麼堂堂正正的做個君子,要麼明明白白的做個小人,這等僞君子既要當biao子又要立牌坊,實在是噁心至極。
閃身避開風祥襲來的一刀,王炎腳下游龍步踏出,身形閃動之間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風祥一刀不中剛想要藉着這股氣勢的上升繼續攻擊,然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人影突然間從身邊出現,恐怖的能量波動中狠狠一擊打了下來。
王炎面色冷峻,雙目之中殺機必現。那一拳衝着腦袋直接過去,在可怕的壓力之下甚至讓風祥產生了窒息感!
“不好!”
風祥來不及多想,不等招式用老直接反手一刀,朝着王炎的手腕削了過去。
他修煉的乃是一種可以在戰鬥中不斷積攢氣勢的詭異法訣,而一旦在戰鬥之中取得了先機,那麼便可以一步一步的將優勢積累起來,最終將對手斬殺與刀下。
他的修爲強大,而法寶上面的毒藥更是極端可怕。兩者疊加之下,同等級之內鮮少有人可以與之抗衡。一旦受傷,哪怕只是擦破了一點皮,最終都會死無葬身之地。而知曉他戰鬥手段的人,要麼躲在遠處攻擊,要麼直接轉身逃跑,其惡名早就傳遍了整個囚神之地。
然而今天他卻是遇到了對手,遇到了一個絲毫不怕毒素,並且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乃至手段都遠超他的強者。
雖然修爲上相差了足足五個小階位,但那比bug還要扯淡的力量卻是輕而易舉的把這種差距給拉平,甚至能夠直接把他踩在腳底下。
風祥的尖細長刀不是凡物,但也僅僅如此了。
狠狠地一拳轟擊過去,風祥情急之下只能舉刀相迎。然而下一瞬便是可怕的巨力從刀身上面傳來,震得他手臂狂顫,骨骼更是發出一陣陣的悲鳴。
“噗……”
狂暴的力量順着尖刀傳遞到身體之中,風祥的臉色漲的跟豬肝一樣,之後臉色瞬間由紅變紫,由紫變黑,更是張嘴吐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
劇烈的痛苦讓風祥忍不住渾身顫抖,而胸膛裡面如火燒一般的感覺更是讓他明白此時已經受了重傷。
不僅如此,就連手中中品靈器級別的尖刀上面都出現了一層細密的裂痕,顯然被重創了。
王炎那一拳如此可怕,竟是一擊打殘了玄仙后期的風祥,更是把中品靈器法寶都給廢了。
“該死!”
遭此重創讓風祥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然而就當他打算跪地求饒的時候,刀刃上面的一絲嫣紅之色讓他忍不住狂喜。
雖然一擊把他打了個半死,可王炎以血肉之軀硬撼中品靈器,最終還是受傷了。
這樣一點傷勢對於天仙境界的修行者來說跟撓癢癢沒什麼兩樣,可風祥的法寶上面卻全都萃上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要擦破了一點皮,就算是玄仙強者都要斃命。這個不知來歷的人類雖然肉身強大,但卻不代表能夠抵抗劇毒。
只要稍等片刻進入他體內的毒藥發作起來,那麼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都救不了他。到時候既能夠得到占星師大人的誇獎,還可以獲得大筆的獎勵。而他要做的,只是等待。
想到這裡,風祥直接“噗通”一聲跪到了地上。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更沒有半點強者應該有的自尊。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就像是早就演練了千百遍一樣。
“大人饒命,小的錯了!小的知道錯了,求大人饒恕小的一條狗命!”
風祥跪到地上腦袋磕的“砰砰”直響,雖然嘴裡面說的可憐,但那雙隱藏的眼眸中卻滿是陰狠。
用不了多長時間,甚至都用不到王炎羞辱他。只要那麼幾個呼吸的時間,就算是尋常的神獸都要死在劇毒之下,更何況是先天就比異獸孱弱了很多的人類呢。
連續磕了幾次頭之後,風祥感覺時間差不多了便擡起頭來,可他看到的不是王炎痛苦扭曲的表情,而是滿臉的譏諷。
“你怎麼……”
驚駭的話語從口中出現,風祥目光之中王炎臉上的譏諷之色更盛了。
“我爲什麼沒有中毒對吧!”
王炎冷笑一聲剛想要嘲笑幾句,然而卻見一抹刀氣襲來,卻是風祥藉着震驚神色的掩護再度出手偷襲了。
“只會出手偷襲?你也就這點能耐了!”
面對風祥斬來的一刀,王炎冷笑一聲再度出手抓去,竟是直接握在了刀刃上面。
“呲……”
法寶被抓住的風祥面色冷冽,伸手想要抽出來,然而刀刃就像是卡在了磨砂的玻璃上面,硬生生的發出一串刺耳的聲音之後無法奪回。
“碎!”
看着風祥有些驚慌失措的神色,王炎手掌猛地用力,這一柄靈器中品的尖刀竟是直接爛成了無數碎片。
“讓你也嚐嚐被劈在身上時什麼感覺!”
王炎爆喝一聲,直接欺身而上,緊握在手中的一段碎片翻手向着風祥的胸口刺了過去。
“噗嗤!”
沉悶的爆破之音響徹在耳邊,身形閃爍之間風祥的胸膛直接被刺穿,鋒利的碎片攜帶着半個心臟從後胸激射出來,之後餘勢未衰狠狠地擊中在了遠處的建築上面。
“轟隆隆……”
這一次的攻擊波及範圍同樣十分巨大,但造成的傷亡卻是極小。
女媧城的修行者不是傻子,一個玄仙后期,一個能夠力壓玄仙后期的天仙初期,兩個人沒有誰他們能夠惹得起。在性命威脅之下,這些人就連看熱鬧的想法都沒有,全都躲得遠遠的。
這個風祥不是善茬,從他的手段和周圍人看他的目光中就能夠知道絕對是個奸邪無恥、窮兇極惡之徒。
雖然風祥的修爲在玄仙后期,比他高了足足五個小階位,可只要王炎願意瞬間便可以將其擊殺。
只不過王炎並沒有這樣做,一方面他不想暴露太多的手段,而另一方面也未嘗沒有從他這裡瞭解一些信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