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以明湖中學爲中心方圓一百三十多公里的範圍正是齊縣的舊址。這些早已犧牲的戰士沒有得到抗戰勝利的消息,他們的英魂依舊在和敵寇戰鬥,縱使七十年時間過去依舊沒有停止。”
想到這裡,王炎眼眶溼潤,兩行清淚緩緩流了下來。
“哎、哎、哎?啥子情況?你這瓜娃子怎麼突然間哭了?”
王炎的反應讓這個戰士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想要給他擦掉眼淚,但看看自己滿是土灰的手又放了下去。
“沒事,是眼睛裡面進了沙子了!”王炎抹掉臉上的淚水,突然間笑了起來。
“娃子有病吧?難道是被炮彈震傷了腦子?不然怎麼一會哭一會笑的?不行,得趕緊把他弄到後面去,要不然這麼個帥小夥被島國鬼子一槍崩了可就虧大了。”
獨臂的戰士嘟囔一聲,拽着王炎就往後方走。
“爺爺,我沒有事!”
輕輕地掙脫開戰士的手,王炎笑着說道。
“完了完了,瓜娃子真的炸壞腦子了,怎麼叫起我爺爺了!”聽到王炎的話,獨臂戰士已經徹底認爲他腦子出了問題,心中的戒備也終於放了下來。
“爺爺,抗戰結束了!我們勝利了!”
王炎站在原地,面上帶着笑意。
“你說什麼胡話呢?沒看到對面鬼子快要打過來了嘛?”
王炎的話讓獨臂戰士一愣,剛想要拉着王炎走,目光突然間看到一顆閃爍着光芒的炮彈打了過來,讓他本能的臥倒在地上。
“你還傻站着幹什麼?快趴下!”
獨臂戰士見到王炎不爲所動,急的嘶吼一聲想要爬起來,但接下來的一幕卻讓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
只見王炎依舊是那副淡然自若的樣子,也不看炮彈飛來的方向只是伸出手虛空一捏,那一顆輕而易舉便可以殺死幾十個戰士的炮彈竟然像是煙火一般瞬間炸裂。
“爺爺,抗戰勝利了!我們贏了!”
王炎再次重複了一句,之後體內真氣運轉先天境界的力量爆發出來,那瀰漫在整個戰場上面的滔天陰氣如冰雪融化一般快速消散。
似乎是王炎的真氣破壞了這一方世界的穩定,這震耳欲聾的槍炮聲突然間停止,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
殘存的十六師戰士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變化,他們發現島國鬼子消失了,手中的槍炮也消失了,就連陰鬱的天氣都晴朗了起來。
“抗戰結束了,我們勝利了!”
清亮的聲音傳入十六部隊的戰士們耳中,讓他們疑惑的同時臉上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
“你是哪個連隊的?怎麼說這種胡話?知不知道擾亂軍心是大忌!”
二十二集團軍軍長看着眼前的情景,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某種猜測,但征戰半生的他還是不敢輕易相信。
“現在是二零一五年,距離這場戰鬥過去已經七十多年了。”王炎身形一閃,瞬間出現在了軍長面前。
看着眼前這個鬢角斑白但依舊滿臉剛毅的老人,王炎心中激動異常,這個華夏抗戰史上的硬漢,被稱爲鐵炮的軍長與敵人殊死戰鬥,即便戰至最後都沒有後退一步。如果不是他的頑強和智慧,恐怕鬼子很快便會佔領齊縣。到時候上可以遏制首都,下能夠接引補給,那對於華夏來說絕對是一場九死無生的血戰。
“看吧,這裡是華夏最好的中學,匯聚着全國各地的青少年。”王炎掌中真氣一吐將陰氣吹散,之後強行將籠罩在周圍的陣法破開一個窟窿,讓這些戰士能夠看到外面的情景。
此時已經晚上九點,萬籟寂靜,曉月無聲。而明湖中學的教室、圖書館、自習室卻是燈火通明。不知道多少學生拼搏着青春,揮灑着熱血。
學校下方陰魂遍地,但上空卻繁星點點,一股浩然之氣直衝霄漢,將籠罩的陰鬱全部衝散。
“這真的是我們的華夏嘛!我們都已經死了嘛!”
隔着千米距離看着自習室裡面正埋頭苦讀的學生,這位以鐵血震懾島國的漢子眼中兩行老淚流下。
“我們拼死戰鬥爲的是什麼?我們不惜性命又是爲了什麼?爲的就是讓華夏兒女站着做人,讓後世子孫能夠有一個安心讀書的地方!現在如果真如你所說現在是二零一五年,那麼我們也死而無憾了。”軍長大笑三聲,滄桑的聲音中滿是暢快淋漓。
“不想聽聽這些年的變化嘛?”
“不用了!這所學校之中雖然龍蛇混雜,陰邪之氣叢生,但卻也有氣運衝頂,直逼蒼穹。由此看來我華夏現在必定是一箇中興之勢,無人可擋!”軍長語氣中充滿了自信,這是千軍萬馬中磨練的堅定意志。
“說的不錯!華夏這些年的發展已經超越了全世界的想象,就連號稱世界警察的米國都對華夏忌憚萬分。千方百計的外部施壓,內部搗亂,想要瓦解華夏民族的團結。不過這些並沒有什麼用處,我們的發展依舊蒸蒸日上,甚至比以前更加強大!”
“說的不錯!”軍長點了點頭,看向王炎目光中低着欣慰和感嘆。“首長曾說過,這個世界是屬於年輕人的。我以前不服老,不肯認輸,但今天看到你這娃子,我認了。”
“戰爭已經結束,諸位有什麼打算嘛?”王炎問道。
“眨眼的功夫已經過去七十多年了,我們這些人最小的也接近九十了。與其作爲孤魂野鬼在世間遊蕩,不如早日輪迴,重新投胎到華夏也能享受這人間盛世。”軍長大笑三聲,看向王炎的目光炯炯有神。“娃子,我們也是第一次做鬼,不知道該怎麼去輪迴,我想你應該有辦法送我們走吧!”
“小子雖然沒什麼大能耐,但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王炎自信的點了點頭,說道:“諸位不要反抗,小子立刻超度,送你們前去投胎。”
“我們走了島國的鬼子怎麼辦?他們會不會搗亂?”聽到王炎和軍長的話,旁邊那個獨臂的戰士有點急了,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