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文見此,也沒有任何防備,將半碗苦藥一飲而盡。
好苦!
“良藥苦口。”
見李晨文皺起了眉頭,喜兒撤下碗,說道。
接着,掀開他身上的被子,挑開他的衣襟,端起另一個碗裡的黑漿糊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這是我的獨家秘方,從不外傳,也從未給外人用過。看在你救了主子的份上,這次算是便宜你了。”
“謝謝。”
本以爲這藥抹上去會很疼很疼。
誰知道,抹藥處十分清涼,很舒服。
“還挺客氣,好了,你且修養着吧。要是有了力氣,便早點起來,我們家主子不喜歡跟別人獨處一室。”
喜兒說着,收拾好東西,看了李晨文一眼,囑咐道。
他這一說,站在一邊的段景坤卻有些不願意了,“你別聽他瞎說,我只是不喜歡跟外人獨處一室。你救了我,就不算外人了。”
這人長得好看,說話也很幽默。
聽此,李晨文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知道這位公子應該就是君一濤口中的貴人,所以他這是跟貴人套上關係了。
一時間,李晨文心底十分高興。
不過爲了避免尷尬,他一直沒有問他別的事情。
喜兒的藥很管用,只一小會兒,傷口就不那麼疼了。
見此,李晨文站了起來。
他傷的是胸膛,又不是腿,所以還是能四處行走的。
“公子,我要走了,很感謝你和喜兒對我的照顧。”
李晨文雖然想跟這位君一濤嘴裡的貴客多套套近乎,但他着實不適合待在這裡,所以便提出了告辭。
他要走,段景坤並不感到驚訝,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慵懶道:“你救了我,我想報答你。你可以向要提任何一個要求,只要是我能辦到的。”
任何一個要求?
好大的口氣!
不愧是貴人!
不過他要什麼呢?
他不知道。
因爲他不知道此人的身份,所以也不確定能要什麼。除此之外,他要是真的要的話,就好像他救了他就是爲了回報似的。
“金錢?權利?美女?你都可以跟我提的。”
見李晨文站在那裡不吭聲,段景坤給他開出了條件供他選擇。
“你是我們大人的貴客,也是我的貴客,救你是應該的,而且我救你的時候,根本沒有考慮這些。”
算了,回報他就不會要了。
就當是給君一濤長長臉吧。
給他長臉,也就是給他自己長臉,要是君一濤收到了好處,自然也不會忘掉他的。
如此一想,李晨文便如此說道。
他這一說,站在對面的段景坤卻突然笑了,然後走了過來,伸出指節分明修長的手,擡起了李晨文的下巴,笑道:“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讓喜兒救你嗎?就是因爲當時你救我的時候,我沒有在你眼裡看到任何的慾望。”
要是當時李晨文抱有任何一點點私心,他不僅不會救他,還會親自再補一刀。
“你很不錯,我很喜歡。去吧,你先回去吧,明天你再來,我接下來要在嘉陵郡辦些事情,就由你給我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