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們娘倆兒離開這石霞子溝就是了!
“又說傻話,”拖着棍子去要飯,這沒着沒落的,不一定哪天就病死凍死餓死哪兒了,聽牛氏這麼說,餘氏嗔了她一聲,“這事,等等我們去找村長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再想辦法。天色也不早了,小晴估計把飯做好了。你們跟着我們一塊去我家吃飯吧。”
這牛氏都是說的哪和哪兒的話啊,越說越離譜。
餘氏不想再聽,就打斷了她的話,望了一眼外面的天色,估計已經日落西山,便站起身,拉着牛氏就要走。
可牛氏卻沒有動,看向餘氏,“大娘,我不想出去。”
今天一下午來他們家看熱鬧的人一波一波的,也有大膽進屋來看看的。估計這時候還會有人在外面,她嫌丟臉,所以並不想去。
見她這樣,餘氏嘆了一口氣,說道:“你都不怕死了,還怕出門見人嗎?趕緊走吧,就幾步路。”
說着,不說廢話,放開牛氏,拉過小茜就走了。牛氏見此,嘆了一口氣,擦擦眼淚,跟了上去。
李木槿站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等她們都走了,她留在後面把門給關上。
晚飯,杜氏難得蒸了一次白麪饅頭,今天是蕭景良考完試的日子,餘氏吃過中午飯就把面給和上了,說是給那孩子改善一下生活。
考試的結果,四月初八纔會公佈出來,所以到四月初八之前,蕭景良都會待在家裡。他讀了八年的書,除了過年,第一次在家裡呆這麼久。
“好了,趕緊吃飯吧,今天晚上誰也不用拘着,使勁吃。”
一家人,加上牛氏和李茜兩個,一張方桌擠一擠還是能坐下的。望着桌子上一竹筐的白麪饅頭和豬下水炒的菜。
餘氏看向衆人,說道。
家裡現在不缺錢,日子以後也會越過越好,吃飽現在纔是最重要的。
餘氏說完,倒是沒有人客氣,吃了一頓好多年從未吃過的飽飯、好飯。
“你們先坐着聊,我和你們奶有些話要說,待會兒再出來。”
家裡難得這麼熱鬧,吃過飯,一家人坐在一起閒聊。見此,蕭老漢在抽了一鍋旱菸之後,突然站起了身,開口說道。
他一說,餘氏也跟着站了起來,道:“我們去談點兒事情。”
說着,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了,沒有去西間,而是直接出了門,直奔村子西邊人少的地方。
“有話就直說吧,別磨磨唧唧的。”
兩人走了有一段路,餘氏見蕭老漢好幾次開口都沒有張開嘴。她跟這個兒子在一起生活了近五十年,還能不瞭解他的性子。
這副模樣,估計是有什麼話不好開口。
沒有辦法,誰讓她是個做孃的,於是就先開了口。
她這一說,蕭老漢一愣,看向餘氏,臉上還是有些糾結,不知從何開口的好。不過他知道這話早晚就得說,定下心來,終於張開了嘴,“娘,我想把牛靜給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