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我跟您打聽個事兒?”
綠豆糕很快就稱好了,李木槿一手接過綠豆糕,一手把錢給遞了過去。遞錢的時候,便開口隨意的問了一句。
她這一問,那老闆愣了一下,等反應過來,倒是臉上添上一抹爽快的笑容,“你說,只要是我知道的。”
“就是,就是我想問一下剛纔推着架子車走過去的那婦人,那人是怎麼了?”
李木槿好奇的是楊青山是怎麼了?剛纔半死不活的躺在架子車上,而且魏氏推他離開的方向也不是他們回家的方向。不是回家,那是去哪兒?
“哎呀,姑娘,你問這件事,算是問着人了。這事啊,大娘知道。”
李木槿剛問完,那糕點鋪子的老闆就雙手一拍,高興的跟李木槿說道。一瞬間笑的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
然後不等李木槿反應,她看了一眼魏氏離開的地方道:“那小娘皮姓魏,架子車上躺的是她家男人,叫楊青山。據說魏氏是改嫁過來的,本來嫁的給楊青山,也算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可誰知道,楊青山突然就沾惹上了賭癮,把家都敗了。這不,欠了人家賭坊五十兩銀子,他們家又沒有錢還,那賭坊裡的人就威脅他簽了賣房協議。”
“昨天賭坊裡的那些人就拿着協議去楊家找魏氏,可魏氏死不妥協,說是他們家就欠了賭坊五十兩銀子,憑啥要用他們的宅子抵。他們家的宅子擱在這縣裡啊,差不多能賣到一百八十兩左右,魏氏不答應也在理。可是她不同意,賭坊裡的那些人說是協議上寫的明明白白說楊青山已經畫了押,非得從魏氏手裡把房子奪過來,還要把魏氏從宅子裡攆出來。到最後,魏氏沒有辦法就去了衙門找了君捕頭。君捕頭,你知道吧?就是咱們縣裡新來的捕頭,嘖嘖,那小年輕長得可真入眼,招這縣裡很多沒出嫁的大姑娘喜歡。”
“嘿嘿,說跑題了,魏氏也不知道怎麼請到了君捕頭,到最後由君捕頭出面,賭坊拿一百兩,楊家一家人搬出去,這纔算是兩清。如今這姓魏的小娘皮搬到了東羊衚衕,那姓楊的也沒落到好下場,說是他兩條腿都被賭坊裡給打斷了,估計這輩子都走不了路了。”
李木槿不過就問了那麼一句,誰知道這老闆倒是個嘴碎的,說起來沒個完。不過聽她這麼說,李木槿也算是明白了這其中的頭頭道道,原來昨天一天楊家發生了這麼多事啊。
但楊家的事,跟她也沒有關係。
“大娘,謝謝你啊。天色不早了,我得趕緊回家了。”
“去吧,趕緊回去吧。”
一聽李木槿要走,那老闆也不再繼續說了,說了這一會兒,她嗓子都有些幹了。朝着李木槿揮了揮手,她繼續忙活起來。
李木槿朝着城外繼續走去,聽了那老闆說了楊家的事,她覺得楊青山落到這下場也是活該。而對魏氏來說,這件事也算是半喜半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