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絮看到以靜爲自己出頭,心頭一暖。
秦思卻漲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以靜頭一仰的說“我說錯了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然而秦老師這麼高調的,想要人不知也難。”
秦思確實以當郎軒的情人而驕傲,可情人終究是上不得檯面和被鄙視的,她炫耀歸炫耀,別人知道歸知道,但要這麼大庭廣衆的被說出來,她只覺得身上的羞恥布被扯開了一樣暴露在大衆視野前,讓她臉色漲紅。
以靜看她氣得臉都通紅的,不由一撇嘴。
這麼沒戰鬥力,還隔三差五的來挑釁,誰給的膽子啊!
沈意輕一看不妙,趕緊上前來說“以靜,我知道你討厭我,所以連帶也不喜歡我表姨,可是沒有證據的事你也不能亂說啊。”表姨是情人的身份曝光的話對她來說也是大大不妙的。
這話說的讓省大的同學可不樂意了。
何歡出聲道“意輕學妹,你想護短也不能當大家眼都瞎的啊,是誰先挑事的我們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表姨一上來就指着絮阿姨的鼻子就差罵她是小三了,還不許絮阿姨反擊啊。”
副會長等人也附和;“就是。”
沈意輕不悅道“那我表姨說的也是這位阿姨,也不是以靜,她跟着摻和什麼。”
以靜覺得沈意輕的思路有些神奇,讓她異常費解:“那我說的也是你表姨,又不是你,你又摻和什麼。”
沈意輕啞口無言。
羅成督走了過來的,猶豫的在二人之間來回看:“意輕,以靜說的是真的嗎?”
沈意輕臉一白:“成督哥,你什麼意思。”他可是她的男朋友,卻一直站在暮以靜那邊。
羅成督見她臉色發白,也有些心軟了:“沒有,我只是想確認清楚而已。”
因爲四周的衆人聲音也七七八八的響起了。
秦思一看不對頭,趕緊的說道“我說她是小三是有證據的,她在位置上和這個男人眉來眼去的勾搭,而且啊,一個女人出手就捐二十萬,怎麼可能,她才三十歲出頭,除了拿男人的錢捐的,還有其他什麼可能。”她自認爲證據確鑿,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看暮以靜幾人怎麼收場。
以靜卻覺得可笑。
她問道“杜二哥,你給絮阿姨出錢了嗎?”
不等杜二回答,程絮先說了;“我與他不熟,怎麼可能用他的錢。”
杜二也諷刺的看了眼秦思,這女人可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啊:“小可愛,二十萬對你絮阿姨來說可不算什麼。”
“二十萬還不算什麼?”秦思心裡完全不信:“就我現在出去工作一個月才能賺到多少錢,她一出手就二十萬還沒什麼。”
旁邊一校長忍不住的開口:“絮?請問,你是不是漫畫家君絮。”
程絮沒想到這裡有人認識自己,看着這位校長,點頭說“我是的。”
那校長立馬就哈哈笑了:“真的是你啊,我孫女可喜歡你的畫了,你能不能給我籤個名啊~我回去帶給我孫女。”
程絮乾脆的說可以的,然後過去給那校長找出來的小本子上簽名。
校長還激動連連的給旁邊的人認識;“這姑娘可是個才女啊,畫家~她畫的一部叫約定,可感人了。”
“哦,是那部漫畫的話,我也聽過,不過你姓君?”杜校長好奇的說“我有認識的朋友,他們也是這個姓,挺少見的。”
“不是,我姓程。”程絮解釋道。
“那你的筆名……”那位要簽名的校長困惑了。
“我夫家姓君。”程絮微微一笑的說。
“哦哦……”衆人頓時瞭然。
約定寫的是一個姑娘與軍人的漫畫故事。
是一個系列的日常小打小鬧。
連載了有三年了,很受歡迎。
以靜也有看過這個漫畫可不知道居然是絮阿姨畫的,然後徒然的她聽到了咔嚓的一聲,扭頭看,驚了:“杜二哥,你手不疼嗎??”
“啊?”杜二遲緩的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掌心,握在手裡的杯子竟然被他捏碎了,他也是;“……”
在以靜一副震驚的表情裡。
他迅速的回神說“呵呵,這杯子可真脆,小可愛,我去下洗手間,你幫我打掃下唄。”
以靜心想,杯子脆嗎??
“哦……”木然的揮揮爪子,把杯子碎片清理了。
清理完畢,她突發其想,悄悄的藏起了其中一個碎片,決定等一會合照結束掰一掰試試。
而程絮的身份暴開,讓她一瞬間成爲了幾大校長矚目的對象之餘。
秦思就尷尬多了。
所有人可都記得她剛纔那番說詞呢。
“嘿,人家可是大畫家,不是什麼小三!不會真和暮同學說的那樣,她自己是什麼人就看別人是什麼人吧?”
“別亂說話,校長說了,沒證據的事不要亂說,會害死人的。”
“這不正好讓她嚐嚐嗎?從剛纔就一個勁的誣賴那個阿姨的。”
秦思瞬間成爲了熱點,不過是被嘲諷的熱點。
然而沒人同情她,只覺得她活該。
反倒是圍着以靜好奇的問那程絮阿姨的資料其中也有看漫畫的女孩請求她幫忙要簽名。
以靜答應給問問,等到合照結束後,沈意輕忽然上來把她拽住:“以靜,你是不是太過分了?”
陳蘇衝出來把她的手拉開說“喂,你拽着小妖女做什麼,有話不會用嘴巴說啊。”
沈意輕氣結,然後說道“君傢什麼時候有個君絮了?我怎麼不知道,這女人的謊言撒的也太過了吧,是吧成督哥。”
羅成督也是點頭:“我從沒聽哥提過君家還有這麼一個未過門的嬸子。”
以靜見他們還沒認出來,想到那會也不過五歲。
倒也沒什麼意外的。
然後說道“已經過了門了。”
沈意輕蹙眉:“你胡說八道,如果有,我和成督哥怎麼會不知道。”
以靜冷淡的看着她;“你不知道有什麼稀奇的你和君家又不熟悉。”
沈意輕一噎,隨即反駁道“我不熟悉,可成督哥熟悉啊,是吧。”
羅成督也蹙着眉講道“恩,以靜,到底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