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紅心底打着注意,眉頭也一擰,聲音大義凜然的提高聲音呵斥:“你們別這樣說,君家先前在鎮上幫了我們不少的忙,你們忘了?”
“還有暮三家的,你們陳家的事可是君二伯幫了你們的,陳家的,要不是君二出面,你們倆家到現在也還擰着呢。”
暮三嬸被喝的臉有些臊,這,怎麼和想的不一樣。
陳家的似乎也是被沈紅的大義凜然光輝照的慚愧不如,心裡憤憤的想,這沈紅也太不知好歹了,自己可是一片好事,腦子被撞了吧?
沈紅一通浩然正氣的話講完,開始規勸她們:“暮三家的,君家雖然現在很是危險,但是也正是他需要人幫忙的時候啊,以前我們幫不上什麼忙,現在卻可以啊,這樣,晚點我要去君家,你和我一道去吧?”
什麼?
去那狼窩!
暮三嬸心狠狠的抽跳一下,趕緊搖頭,但對上兩雙眼睛立時覺得尷尬的急,含糊的找藉口:“我出來的急,把小女兒放在家裡,你也知道,我婆婆她重男輕女的很,我這不早點回去不放心啊。”
虛僞——
陳家的心底嘲笑,嘴上故意道,“沈紅也沒說現在就去啊,暮三家你裡那麼多人可以先回去看你女兒,晚點再和沈紅妹子一起去唄。”
暮三嬸心底大罵她嘴賤,多事,回嘴道,“我是沒法去的,那陳家的你去嗎?”
“我……”
陳家的一噎,她公公和君家的關係似對付又不對付,她怎麼可能趕着上門去,等着離婚啊?
但暮三嬸嘲笑的眼神讓她大爲上火,扭頭對沈紅說,“沈紅妹子,別人你不知道,我你不該不知道的吧?”
沈紅將二人的爭鬥看在眼底,心底因爲知道的那點秘密而大感開心,一聽陳家的話一副明白人樣的點頭,“我明白,暮三有暮三的難處,你有你的難處,是我想的不周到了,我自己去就好,不爲難你們了。”
暮三嬸和陳家這才齊齊的鬆了口氣,只是在看對方還是很不順眼。
出了沈家的門後走了沒幾步,暮三嬸就看到了孫家的大喇叭張婆子,這人嘴巴特大,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愛吹的方圓十里人盡皆知。
張婆子也看到了她,看了看她來的路,熱情的打招呼,“暮三家的啊,是去沈家了嗎?剛纔陳家的剛從這回去。”
暮三嬸心中警鈴大作,懷疑的問,“張婆子,陳家的是不是和你胡說什麼了呀?”
張婆子一臉樂眯眯的:“是講了幾句話,不過你說的胡說什麼指什麼,我就不知道了,沒證沒劇的。”
果然是說了啊!而且肯定說了自己壞話!
暮三嬸心裡這麼一懷疑,暗暗大罵陳家的,趕緊把張婆子拉到一旁,倒了一番苦水。
“你說她明明知道君家是個什麼情況還想把我拖下水,是不是太不像話了?”
張婆子愛聽八卦也最最會看臉色,自然順着她的話來巴不得多聽到一些,“是太不像話了,她和說的可不是這麼一回事哎,沒想到……”
得了人贊同自己的話,暮三嬸立即開心的大吐苦水。
吐完了,她心思舒暢了。
聽了一波八卦的張婆子也心滿意足了,兩人樂呵呵的各走各的道。
暮三嬸回了家,女兒還沒醒,婆婆也不在,隨口問了暮媽媽,“二嫂,媽出去啦。”
暮媽媽和正暮大伯母說話,聞言點頭回答說,“是啊,和石頭奶奶去寺廟裡上香了。”
“哦……”
暮三嬸百無聊賴的,在沈家被陳家憋的一肚子火還沒發完,正好又跟兩個妯娌吐槽了一番。
剛說到陳家的使陰招和張婆子損自己時。
暮奶奶就急匆匆的從門口衝了進來了,對着暮媽媽慌里慌張劈頭質問:“老二家的,怎麼救了君家孩子的成沈家的啦?!”
不是以靜這丫頭救的嗎?
她還等着送錢上門來呢!
怎麼轉眼就變成沈家救的了呢!
暮媽媽可不知道婆婆懷了什麼心思的,見她急不可耐的都喘着氣,不由道,“媽,你講什麼呢,什麼君家的沈家的,先喝杯水,慢慢講。”
她給倒了杯水來。
暮奶奶喝完了還是壓不住這心頭的火,直順氣,“我剛和你們石老嬸去上香,聽說君家的要認沈家那個意輕當乾女兒,因爲她救了君家那孩子,那孩子不是以靜救的嗎?!咱家以靜這傷可還沒好呢!君家可不能這麼忘恩負義啊!”
成了沈家救的——
那這謝禮不是沒有了?那這陣子以靜丫頭吃的補品什麼的不都白吃了!
暮媽媽也聽得心裡怪怪的,愕然問“媽,這是君家親口說的?”
暮大伯母也跟着道,“是啊,媽,你從哪來聽來的,別又是鎮上那些婆子亂嚼舌根。”
暮奶奶瞬間停住話頭了——
她還真是從鎮上那些婆子那裡聽來的,很是憂慮:“可是都說的有頭有尾的……”聽起來不像假的呀。
暮媽媽一看婆婆的表情瞬間就知道大嫂說中了,心底嘆了聲後提醒,“媽,你上次隨人在市場被騙了錢買了假金錢膠,不也是聽鎮上的人分析的有頭有尾纔買下來被騙了的嗎?”
“是啊,媽,你之前被騙的時候回來家跟我們講的也是有頭有尾跟真的似的!”暮大伯母深深的記得這事。
聽着兩個兒媳婦的話,暮奶奶立即把話頭一轉,咬牙暗罵,“這些死婆子,整天閒得沒事亂嚼舌根瞎傳話,害我嚇了好大一跳。”
這話暮媽媽就聽不大明白了,“爲什麼是真的要嚇一大跳?”
暮奶奶脫口而出的講,“那當然是——”
“媽!”
暮三嬸一聽婆婆要脫口而出了趕緊截住話頭使眼神,“這爐子裡是不是在燒東西啊,我聞到了焦味。”
“我去看看。”暮奶奶也回過神來了,趕緊閉嘴假裝往裡頭鑽了去。
可廚房裡根本就沒在煮東西。
暮大伯母好奇的心癢癢的喊了一嗓子:“媽,咱沒煮東西啊,沒焦什麼東西,你剛纔要講什麼啊!”
“沒講什麼,沒講什麼!”暮奶奶匆匆的隨口忽悠過去。
她越是這樣說,暮大伯母越覺得肯定有什麼:“三弟妹,你是不是知道什麼,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