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女人……”方子毅複雜的說，“不可能，她這會怕是……”越想，他越後悔，昨天就不該那麼衝動的。
媽的，方子毅啊方子毅，壓了幾年你都能好好的。
怎麼就到這時就控制不住了呢。
驀地，手機響起。
他看着來電，眉眼又是幾跳，整個人都要瘋了。
不想接吧，尼瑪這變態也惹不起啊。
“喂，你小子這時候打來做什麼……”他心緒複雜的開口。
“姚素呢？”N市君家庭院裡，君禮傾站在君繁身後，看着好友坐在屏幕前，好看的手指在鍵盤敲了下，趙遠之的訊息頓時出現在屏幕上，這張臉，赫然與他印象中的那位重疊到了一起。
以及……
看着所調查出來的檔案全部打了星號，這就是他打給方子毅的原因，“熱搜我已經幫你壓下去了，不想姚素的熱搜在幾分內重現上去的話，幫我聯繫上她，我有事問她。”
君繁仰頭看他，張了張嘴無聲的說，“明明是靜靜打電話求幫忙的。”所以就算方子毅拒絕，阿禮也不可能撤下來的，不然他們怎麼可能注意圈內新聞。
君禮傾威脅人渾然毫無心理壓力，什麼良心之類的統統不如有用來得簡單。
而這威脅顯然很奏效。
方子毅跳腳道，如果這變態來插一手，那他就算搭上全部的關係也玩不過這小子。
他火大的拿過外套往窗口走一邊說道，“你和她又沒什麼關係，找她做什麼。”
君禮傾說，“杜遠之的事你知道多少，你要知道問你也成。”
方子毅沒想到是因爲杜遠之的事，在副導瞪大的眼睛裡抓着二樓的陽臺幾個跳落，落在草坪上一邊道，“統統知道，你要問他，問我就行。”
君禮傾可不管問得誰，只要能得到他想要的訊息就行了。
“杜遠之是什麼人，出生幾年，家裡在那，地址，爲什麼姓杜，和杜家有什麼關係不。”
“……”
“……”
媽的。
信心十足的方子毅在這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下，有些傻眼，憋屈的說，“日，你就不能問個我知道的嗎？”
君禮傾冷冷的說真沒用，“追女人追成這德性，你也是夠可以的，還三十多歲了，真沒用。”他聲線清冷的嫌棄着。
方子毅又是一驚：“你怎麼知道……”
君禮傾說，“看到新聞順手調了下你們拍攝的資料，看到你怎麼對人耍流氓的。”
方子毅：“……”
嘎吱一聲。
車子停在姚素住的公寓邊上，果然好多記者。
他把車子隨意一停，繞到院子裡找了個可以爬的地方，順着水管爬上了二樓陽臺，站在欄杆上隱隱可見房間裡的女人安靜的抱着自己的膝蓋窩在牀上，他的心口遽然一悶。
這時姚素也看到了他，拉開窗戶出來，盯着欄杆下的他。
然後把盆栽一盆一盆的挪到了欄杆上，徹底的，把他擋在了陽臺欄杆之下，刷啦一聲，再重新把窗戶關上，窗簾一拉。
方子毅：“………………”
以上，都是來自他的幻想，在記者嘈雜的聲音裡，他走出了幻想複雜的敲響了窗戶：“姚素，開窗。”
陽臺裡很快的有了腳步聲，窗戶很快也被拉開。
方子毅飛速的看了一下她的眼睛，沒腫，沒紅，還好，沒哭。
他吐了口氣的：“熱搜已經壓下去了，這事我會解決，可以進去嗎？”問的有些小心翼翼。
姚素奇怪的瞥了他一眼，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
方子毅被打量的發毛：“幹什麼。”
姚素說沒什麼，確認下你是不是真的方子毅而已，“居然會說我可以進去嗎，而不是直接闖進來。”
講着，把他身後的窗戶拉了上，至於窗簾，沒拉，她打了電話把底下不放心她的經紀人和助理一塊喊了上來。
二人上來後看到方子毅，臉上是大寫的心虛和頭疼，忙忙張望外邊看有沒有記者看到。
姚素心裡搖搖頭的，說道，“現在看有什麼用，該拍的也就拍到了。”
方子毅皺眉說你怎麼能這麼冷靜，以及不小心說出了心裡話，“我以爲你剛纔不會讓我進來，並且把我關在外邊的。”
姚素翹起腿往單人沙發一坐，雙手環胸的道，“你是不是還覺得我會紅着眼睛哭的跟個小可憐似的。”
方子毅的內心：“是。”
姚素嗤笑一聲的，撩撩頭髮說，“姐早過了那個看到一條黑自己的新聞就委屈的抱着自己的膝蓋躲在房間的年紀了。”
方子毅抓的重點卻是：“所以你以前真的這樣過？”
見姚素一雙嫵媚的眼睛睨來，他拳頭抵在脣邊咳了一聲的揭過去，“這事，是我不對，也是我惹來的，我會澄清絕對保證不讓這次新聞影響到你。”之所以敢這麼保證還是因爲有君禮傾聯手的話。
他幾乎可以做到百分百。
聽着他鄭重的承諾，姚素表情有些古怪的，他該不會真以爲這是他的鍋了吧。
“噴……”
“哦不，方大導演，你不會以爲，媒體真的能力強到能把我五年前未婚夫的事挖了出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是我親愛的哥哥的傑作，他們啊，無時無刻的想毀了我這個污點。”姚素嫵媚的眼裡帶着譏笑，語氣卻相當之冷靜，看到新聞的當時她幾乎就敢肯定了。
至於方子毅，新聞固然有他的責任在，但當時靠近他的是自己，他是被動的，與他有什麼干係。
方子毅見她全然沒怪自己，張了張嘴巴，心裡不由自主的鬆了口氣，還有一些小愧疚，“那試戲……”
“你也說了是試戲。”姚素打斷他的說“哪個導演沒上場試過戲，當時還有那麼多人在，這都可以成爲黑點的話太可笑了。”講罷，用眼神警告的看着他。
方子毅還能說什麼……
說試戲確實是試戲，可做到全套那樣演不過出於我的私心。
說那天晚上如果不是你貼過來，其他女人貼過來，我會躲開？
噢，得了吧。
估計真說出來下一秒他就會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