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的一聲引起了衆人的注意力。
以靜目光環顧了一圈,收回了在門把上的手,打招呼道,“戴總,威哥,你好。”最後一聲,是對楊母打招呼的。
“戴文,這位是……”楊母心有困惑。
“我叫暮以靜。”以靜主動的出聲說,“如今是傳媒的第二股東。”
言罷,她目光落在了麗達身上,脣角彎起的,“麗達小姐,我說的沒錯吧。”
“離開了傳媒,你是混不下去的。”
麗達正欲揚起的笑容秒停了住。
秘書:“……”
威哥:“……”
好狠,也好爽,把他們想說又礙於面子沒說的話說了。
“暮小姐何必說話這麼難聽。”麗達終於開了口,眼裡卻是帶着控訴的。
楊母也沉了面色,依着傳媒這麼多年,她每每來這都是傳媒給足了面子和好臉色的,幾時,也被這麼下過面子,當下就格外的不悅,“戴文,即便是二股東,現在這裡也是你做主吧,我們是你的客人,二老闆這麼不給我們面子是不是太不客氣了。”
她本以爲戴文會說這年輕女孩幾句,誰知道戴文張口卻道,“楊姐,暮小姐現在不止是公司的二股東,很多決策她的話語權也比我重,傳媒能起死回生也是靠了她,希望你對她說話尊重點。”他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他和威哥可以受楊姐的奚落,這沒關係,誰叫他們有那一層交情在。
可暮以靜卻是傳媒的救命恩人,若叫她因爲他們而受奚落,那他戴文也太不是人了。
楊母沒想到戴文會否了自己的面子,一時有些下不來臺。
以靜亦沒打算給她們遞出臺階下,走過去坐下的說,“其實你們不用不悅,甚至應該開心。”
什麼?
你就差踩着我們的面子了還叫我們開心?
母女二人極度不悅的看着以靜。
以靜不在意的一笑,“是不是覺得我說的很荒唐,可麗達小姐,請你想想,若現在這裡是胡午,你在胡午艱難的時刻背叛了它,並在它搖搖欲墜的時候再落井下石,回過頭了,胡午機緣巧合開始好轉,你卻想從傳媒回去,你猜,胡午的老闆會對你說什麼?”
“我想,他什麼都不會對你說,只會把你掃地出門。”
“所以,這麼一想,你們現在還能坐在這裡,是不是該開心。”
威哥:“……”
秘書:“……”
明明有哪不對,可是聽起來好像真是這麼回事。
楊母倒吸了口氣的,暗忖,看來今天想讓威文點頭同意怕是不容易了,這個二老闆,年紀輕,卻這麼伶牙俐齒,心腸也一點也不軟,女孩子這樣子真是不可愛,以後也不怕嫁不出去。
“二老闆說的是,麗達她確實做的太糊塗了,所以在家我也罵過她,打過她了。”楊母說着。
“哦?”以靜微微一笑的說,“可上次打電話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楊母也想起了自己上次電話裡說的,麗達在胡午不容易,要相讓相讓。
“楊女士,如果這就是你說的教育,我想,我有點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