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大眼瞪小眼。
以森覺得，小妹的話是如此的有理又如此的無理。
他長嘆了口氣，“你不懂！”
他是想去A市中學，可是也想給家裡減輕負擔。
在這樣的糾結下，他在一中和市中學裡反覆不定。
以靜覺得媽媽該出場了，把這事告訴了她。
暮媽媽聽了後不是很明白，既然決定好了市中學，爲什麼又想去市一中。
以靜乾脆利落的給了媽媽答案，“大哥的老師說市一中可以省錢，免學費。”
暮媽媽聽得立即對上閨女的眼神——
以靜不躲不避的與她對視，帶着一點不明所以似在問：怎麼了？
咋覺得這一暮似曾相似，哦，閨女當初從中班跳一年級，講得也是這句話，省錢，暮媽媽很黑線的覺得這不好，有必要糾正下孩子們不正確的念頭了。
於是找來大兒子談心。
“一千多塊，你爸媽還負擔得起，既然讓你們讀了書，那我和你爸肯定也想到了這學費會節節高升，你現在還初中就擔憂一千多了，日後大學那不是要擔心上萬的學費了？”
以森數學還是不錯的，糾正道，“媽媽，一學期一千三，三年六學期，是七千八了。”
暮媽媽說，“不管七八千還是七八萬，這都不是你這年紀該擔心的，我只問你，如果市一中也要學費，那你會去市中學還是一中？”
“市中學！”以森毫不猶豫的答。
“那就成了。”
“既然屬意市中學，那就去市中學，錢的事不是你們這年紀該操心的，自有我和你爸操心，等你們大了，十七八歲，二十歲到時候會賺錢了，想讓我們****爸都能把你們趕出門。”
以森心想，那是我和二弟——
換小妹的話爸就捨不得了吧。
不過再想想換他的話也捨不得趕小妹出門的。
但是他還是沒決定好。
最後，暮媽媽大手一揮的說，“既然這麼難決定，那就去學校看看再說。”
可是誰帶着去是個問題了。
於是，她打電話給了暮爸爸，問他能不能提前回來。
暮爸爸還道家裡出什麼大事了，嚇的說我讓許清訂機票，才問，怎麼了嗎？
暮媽媽說，“你兒子女兒思想都有些扭曲。”她覺得有些操心無力，可又不能這麼放任下去。
這可真是個嚴肅的問題。
暮爸爸問說，“又打架了？”
“打架不經常的麼。”
“哦，那倒是……那偷錢了？”
“你怎麼做爸的！居然懷疑自己孩子偷錢！”
“……”暮爸爸快委屈了，“媳婦，你就直說吧，怎麼了，我猜不着啊。”
暮媽媽就把以森明明看中市中學但爲了省學費而想去市一中的事一說。
暮爸爸全程哦哦哦的，聽到最後才說這事是很嚴重啊，不過等等，媳婦，你說什麼來的。
“市中學？我兒子？”
“不能啊，這臭小子是不是偷換試卷了，還是作弊了啊。”
暮媽媽一臉淡笑的把電話掛了。
N市那邊，聽着嘟嘟嘟的聲音暮爸爸還是摸不着頭腦，他就是合理的懷疑下而已啊，媳婦咋又炸毛了呢，委屈的打回去，沒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