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遍所有這會兒能令她傷心的事……莫過於到晚上燒好的紅燒排骨叫隔壁的小汪給偷吃了,那簡直就是人間慘劇!
阿曉唉的嘆了聲氣,帶着滿滿的同情告訴她,“君禮傾哥哥和君繁哥哥肯定忘記你了。”
“……”
“……”
啊,原本不是紅燒排骨被偷吃了。
以靜覺得這多大的事啊,反過來手搭上阿曉的肩膀,安慰一臉愁容的她講真說,“他們不會忘了我們的,人的記憶是不可能消失的,最多隻是長時間沒見了,忘記彼此的樣子了,然後時間讓我們把對彼此的記憶放進了腦海某一個小小的角落裡而已。”
就像如果不是阿曉忽然提起他們——
她一時半會也沒有特意的去想他們。
“不過怎麼會忽然說這個?”
阿曉皺了皺鼻子的說,“你說的我都聽不懂,沈意輕她媽媽帶她去國外了,她見到了禮傾哥哥了,還拍了照片,還給了她禮物,可是都沒有給你的,他們肯定把你忘記了。”她滿是篤定的說道。
這倒叫暮以靜有些意外了——
但又不咋意外。
上輩子沈君二家就是一直保持聯繫的,這輩子斷了幾年了,忽然聯繫起來恐怕不會再中斷了吧。
她想——
然後腦海裡浮現了下君繁和君禮傾現在的樣子,雖然不時的有照片,可照片終究只是照片,君禮傾遞來的多數還是風景照,自己不入鏡。
四年了,還是五年了?
以前長啥樣來的?
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她試着憑記憶把二人的樣子畫出來,不過最終又以太久沒見臉就算有照片但五官具體是啥樣看不見摸不着不可能畫得出來這點爲由放棄了,沒事看看照片懷念就好,畫畫什麼的就算了。
開春後的第一節課是在雨天,進入教室時,以靜做值日和沈意輕一同擦黑板,擦着擦着的時候,沈意輕哎的一聲,說,“以靜,我的東西掉了,你能幫我撿撿嗎?”
在瞞着沈紅偷看了表姨一些校園臺灣小言本後,她心中期待着暮以靜看到照片的反應,也想像了很多——
比如,難過,哭着跑出教室,或者問自己一些什麼。
恩——
只要她問,自己就告訴她。
不過,這一切想像都沒有形成,暮以靜把照片撿起來看都不帶翻過來看一眼的就給她了:“給。”順帶提醒一聲,“站凳子上時別發呆,小心摔下來。”然後去收拾講臺了。
沈意輕呆住了的接過手愣愣的看着她的背影:“你……”你都不看一看嗎?
她張嘴想說,以靜,照片裡的可是禮傾哥哥哦。
以前他想要當你妹妹的那個……
可是還沒說出口,照片就叫人從手裡奪走了。
是班內的男同學,“副班長,這就是你口中的禮傾哥哥嗎?長得也不怎麼樣嘛。”
“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我也要看。”
“副班長出國好像就是爲了看他吧?”
大家七嘴八舌的把照片傳來傳去,沈意輕急了,怕寶貝照片被弄壞,“快還給我。”
會被說還就乖乖還的話,那就不是男孩子們的性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