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那個時候,陪在他身邊的,大約就是那位賀家的大小姐了吧?
羽穆珩看着葉子依的笑容,在她的眼底是滿滿的疏離和生分。羽穆珩也笑了,眼神中帶着一絲譏諷:“那自然,否則難不成,本王還會留着你在本王的身邊嗎?”
彷彿在提醒葉子依,又彷彿在提醒自己,羽穆珩的語氣裡帶着森森寒意:“你不過就是皇兄和父皇用來侮辱於本王的棋子罷了。若不是你有這一身的好醫術,你以爲……你在珩王府算什麼?”
其實說完這話,他自己也後悔了。他還從來沒有對哪個女人像對她葉子依這般,連說出的話都控制不住。可是他也怕這種控制不住的感覺,他怕他真的會被一個女人而牽制。
這一次,葉子依真的感覺到了內心的刺痛。是啊她算什麼呢?不就是一個被用來侮辱他的棋子嗎?
兩年之後,他們就是陌路人了。其實這個結局也不錯,葉子依輕笑着,快步離開了羽穆珩的身邊。
她很怕自己一回頭,會忍不住地想讓他相信她。可是她明白,他是不可能相信她的。雖然她不知道究竟是誰將那些消息告訴了葉家,但是他那般理智,又那般決絕,她在他的心裡,不過就是一個他不願想娶的女人罷了。
她也許不知道,只要她回頭,就能看見羽穆珩眼中和她一樣的痛楚。兩個嘴硬的人啊,便只能碰撞出這樣的火花了。
大年初一剛過,葉子依還沒有從昨兒的傷心中回過神來,京中卻一道旨意,讓羽穆珩速速返回京都。
這羽常鎏也真心狠,年節不讓羽穆珩回京過也就罷了,這才初一,便讓羽穆珩速速回京,大年中的折騰人,或許也只有他能做到了!
想來,他也是因爲感覺到北境已經在羽穆珩的手裡無法受他控制了,乾脆便召了羽穆珩回京。自然也還有一點,那就是大葉的使臣又去了一趟京都,不知和皇帝密謀了什麼,凌泫也被他召回京都了。
和羽穆珩同乘一輛馬車也不是第一次,可葉子依覺得哪一次都沒有這一次這麼彆扭。還不如回到她剛嫁來珩王府的這一日,他們雖形同陌路,到底卻也不像現在這樣難過。
兩人誰也沒有先說話,卻在馬車緊急剎車的時候撞在了一起。
四目相對之間,葉子依不由自主地臉紅了。羽穆珩看着葉子依的模樣,微微皺了皺眉,卻還是將要問的話問出了口:“你……是否答應了鍾離慈?”
嗯?什麼?這個男人在問什麼?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他們現在不是應該在冷戰嗎?他怎麼會問起鍾離慈的事情?
見葉子依沒說話,羽穆珩也只是聳了聳肩,解釋得有些不自然:“他不是一般的人……你……要小心些。”
他這是,在關心自己?關心自己以後的幸福?
葉子依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而後還是誠實地搖搖頭:“王爺多心了。他是什麼身份妾身不知道,但妾身卻知道他是妾身惹不起的人。離開王府之後,妾身會將全部心力投入百草閣,沒有心思想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