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玉河覺得乾脆一鼓作氣說完好了。
比起之前的有些吞吞吐吐，此時他到是爽快了許多：“更何況王爺和香兒也從小就認識，算得上青梅竹馬。所以老夫希望香兒日後能日日伺候在王爺身邊，還望王爺莫要嫌棄，就收了香兒可好？”
羽穆珩不是不知道玉菱香的心思，但是他對女人並沒有太多的心思。正因從小認識，所以纔不願讓她跟着自己。
何況他不像因爲玉菱香，日後就被玉河有所拿捏。他羽穆珩不是誰能左右的，他還有自己的事情。
皺了皺眉，羽穆珩仍舊語氣淡淡：“本王已經有兩位側妃了，若是再求娶，怕是父皇會不允。玉姑娘是好姑娘，何苦跟着本王一個廢人呢？玉谷主還是再想想吧。”
並沒有去看玉家父女失落的神色，羽穆珩繼續道：“如果玉谷主不放心，也可將玉姑娘留在珩王府，本王和王妃必定好好照看她，不讓她受到半分委屈便是。”
話都說到了這份兒上，那便是直言拒絕了。
但是玉河和玉菱香的臉色都有些尷尬，聽了羽穆珩這話，玉河也拉着玉菱香站了起來：“王爺誤會了。我堂堂藥谷谷主的女兒，怎可甘爲人之下呢？”
將手中裝滿了珍稀丹藥的盒子放在羽穆珩面前的桌子上，玉河挺了挺胸膛：“老夫的女兒，王爺得迎成正妃才行。”
羽穆珩萬年不變的神色中突然浮現一抹詫異，他看着挺着胸的玉河，眉皺得更緊了：“珩王妃只能有一位而已，玉谷主何苦要爲難本王又爲難王妃呢？玉姑娘值得嫁給更好的人。”
玉河卻沒有聽出羽穆珩話中的意思，或者說是裝作聽不出他話中的意思。
拍了拍胸脯，玉河對羽穆珩承諾：“老夫知道，王爺是爲了遵從聖旨才娶了葉家庶女的。等老夫進宮，定然無論如何都想辦法讓皇上爲您和香兒賜婚，王爺不必有什麼後顧之憂。”
換王妃？說真的，羽穆珩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他必須要承認，當初的確是迫不得已十分不情願地娶了葉子依的。但是葉子依比他想象中，和聽說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人。
這個女人十分聰明，又知進退，還有一身好醫術。他沒有什麼理由要將這樣優秀的王妃換掉，不是嗎？
搖了搖頭，羽穆珩將桌上的盒子往玉河的方向推了推：“本王並不打算換王妃。何況玉谷主也許忘了，能治好本王的經脈，大多都是王妃的功勞。本王相信，王妃能照顧好本王，就不必委屈玉姑娘了。”
天下第一的藥谷谷主的求親，也許只有羽穆珩會拒絕了。
此話一出，玉菱香的眼眶便紅了。她蹲在羽穆珩的面前，拉住羽穆珩的衣袍：“珩哥哥……我以爲……我們是兩情相悅的。小時候，你最喜歡帶着我玩了，你忘了嗎？”
小時候……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呢？那時候母親身體羸弱纏綿病榻，舅舅還是當朝宰相，更是江湖中人。常帶着他們母子二人到處尋醫問藥。自然也就常常去藥谷。
而如今，母親去世多年，舅舅也被當做叛賊出逃外國再也不敢回到大酉。那些過去，全是羽穆珩不願回想起來的過去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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