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回再見上海

詞分下闕。事情分幾步走,下棋也有先後手。

杜月笙的安排很簡單。捨得捨得,你舍了才能夠得到。他建議了甘格林四個字,以退爲進。鑑於甘格林在自己面前的糨糊腦袋。

那天杜月笙無可奈何的迎着他疑惑的眼神,再次解釋了下。

甘格林終於領悟了。

杜月笙是不會騙他的,他清楚的很,幾十年後,甘格林回憶起自己的一生時,只有杜月笙三個字,是他最最信任的。

他也不傻,他知道杜月笙也利用着他。可是,說一不二,來去分明,就行了。誰能夠找到這樣的合作伙伴呢?

轉身而去的時候。

甘格林從所有人的眼睛裡看到了死心塌地的佩服和同情。他要的效果已經有了。當下一場戲演的時候,他已經在香港了。

用後代的話說,他有不在案發現場的證明。法國人也不相信,這樣偉大的人會和那場接連而來地風波有關係。

歸根結底。

只能夠說。可憐的法爾遜是個傻逼。無能,窩囊廢!

不然,爲什麼這來,人家甘格林不在了,他就把法租界搞的雞飛狗跳的?人家華人領袖和他有仇?

“杜先生。今天,就先休息。旅途疲倦,下午攸嘉陪你去個堂子。晚我們繼續。”

酒席要散了。盧永翔放了杯子,關切的說了句。

杜月笙笑了下:“沒事情,沒事情。督軍,我前來是和你商量事情的,等事情談好了,我也回去了。最近局勢緊張。不能夠耽誤了你的大事。”

“哎。海太倉那邊有豐林,背後還有你,我怕什麼。”

聽着盧永翔一語雙關的話。杜月笙呵呵了下:“不敢。攸嘉是我兄弟。情同骨肉天下皆知。月生早就了督軍地船了。不僅僅爲督軍,也是爲自己。江蘇和我沒有任何交情。”

看他說的決然。盧永翔忙打了個哈哈:“知道知道。杜先生爲人我是瞭解的。那,我們去喝茶?浙江什麼不多,就是美女多,好茶多。”

“好。督軍。請。

杜月笙站了起來,跟着盧永翔走向了房間。

盧攸嘉站了後面,想了想。又坐下了。老三看着他:“少爺?”

“讓他們談好了。月生哥的事情。我不參合。他說什麼就什麼。我和戴笠還有其他事情。正好請三哥幫忙呢。”攸嘉道。

老三哦了下:“什麼事情?”

“馬要幹起來了。戴笠在這邊也好些親說說。讓他們回去沙場見見。大家全是滬子弟,能夠讓他們去海麼?”盧攸嘉問道。

老三沉吟了下:“這個要看督軍啊,少爺,如果杜先生和督軍說地好,他自己說不是更好?”

“肯定沒問題的。就是槍械,彈藥幫幫忙。另外,請三哥別照顧着,哪裡危險哪裡去。”

聽了盧攸嘉的話,陪酒的戴笠恭敬地站了起來,端起了杯子:“三哥。兄弟就拜託了。俗話說不見生死不是好漢。哪裡危險哪裡去。”

“好!”老三讚歎的一拍大腿:“成,這個我答應你,只要督軍安排你去海,我一定這麼辦。好漢子。”

“謝謝了。”戴笠笑的很開心。

這是杜月笙的意思,戴笠也明白。盧攸嘉心中更是知道,杜月笙日後想安排地萬青壯子弟守海。骨幹就是戴笠手下的一羣兄弟。

沒見過生死,是用不好的。所以盧攸嘉也很在意。鋼要磨才亮!

“我是帶兵地,你是帶兄弟地。又有攸嘉地情分。月生,我就不和你轉彎抹角了。”盧永翔進了房間坐下來,就開門見山了。

杜月笙恩了下:“那是自然。督軍有什麼要問的,請問。月生一定據實稟報。”

“好。”

盧永翔虎虎地端起杯子就灌了幾口,解了嘴裡的酒澀。然後看向了杜月笙:“月生你的出身我是知道的。今日一見卻不一樣啊。”

“督軍,剛剛您不是說有話直接問麼?”杜月笙嘿嘿笑道。

盧永翔一愣,也笑了,大手在頭摸了下:“好,好。我問你,你叫攸嘉帶給我的話,和豐

林那邊,那麼熱心。你圖什麼?”

“圖自己的安全。剛剛說了。人人知道攸嘉與我,我還能夠站哪邊?”杜月笙坦然的看着盧永翔:“雖然可以委屈着,但是督軍勝了不是更好?”

他這個話好聽,但是沒說到盧永翔心裡的疑惑。盧永翔不動聲色的又問道:“月生。你聯張。聯蔣,先拖住孫,東滅江蘇,回師再南下。這個手筆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地。你可知道。如果一切成真,會如何?”

“知道。”

杜月笙認真的,一點也不躲閃盧永翔帶着戾氣的眼睛:“如果成了,督軍坐擁江浙。名至實歸的江浙督軍了。兩省之外,如果談地好,福建也有督軍半壁。安徽本是督軍故鄉。整個海附近。督軍一家獨大了。再進一步說。督軍也許是天下獨大了。”

“你莫誇我。天下獨大我不敢當。那兩廣的精兵也不是吃素的。剛剛拿下江蘇立足未成穩當。福建就算有了半壁也是空的。和兩廣勢力犬牙交錯,沒後患就是大幸了。恩。聽說,你和中正很好?”說了一半盧永翔峰迴路轉般地,忽然奇軍突起了一句。

“蔣中正落難的時候,我幫過一次。我雖然是江湖人,也是生意人。看人,也是投資。如果督軍能夠得到天下,我巴不得。蔣中正也不是凡人。其他月生看不眼。”

盧永翔不由大笑起來:“我說了次了,我可沒那個心得天下。這亂騰騰的局面,誰收拾誰收拾去。蔣中正確實有兩把刷子。月生你看人這麼準,難得看不出我?”

“督軍,月生只是個江湖人,只是守家而已。看蔣中正也不是那麼神乎其神的,也就幫一個落難人,他和中山先生有關係,我和攸嘉所謂地一個賭注,不過是又一個投資而已。”杜月笙壞壞的一笑,演繹着奸商模樣。

盧永翔直直的看着他,卻搖搖頭:“這次如果和蔣中正聯手,你可願意幫襯下?”

“大事,我做主不了,攸嘉和他熟悉,我想攸嘉去是更好。”杜月笙直白地頂了回去,想了下,他索性攤開了。

“這麼說,督軍。我地手下文斌也是知達理地人,同窗中也有點革命黨,說來說去的,我也覺得東洋人暗藏禍心。攸嘉又和我說了東北地事情。於是我就防備着,海附近江蘇安徽浙江三處,如果是一盤散沙,我想海也難守!這就是我熱心這個事情的根本。”杜月笙道。

看他這麼幹脆。

盧永翔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就這麼肯定東洋人?”

“西洋人和東洋人全在打主意。但是西洋人遠了去了。東洋人可在家門口,督軍看了?您何必試我,這天下有眼睛的,誰看不到東洋人是大患?永夜望堂堂日本海軍將的侄子,居然對我一個草莽卑躬屈膝。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他求什麼?求的我杜月笙日後和他裡應外合罷了!”

“你不肯?”

“金山銀山不賣祖宗!”杜月笙慨然道。

“杜月笙,你這個話說的很,很好。”盧永翔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緩緩的吐出了這句誇獎。然後拿起桌子的煙來。

杜月笙接過了,給他點。

房間裡,沉默了下來。

“中正那邊,我安排人去商量。海,豐林那裡,就拜託你了!”半響盧永翔低聲道。

杜月笙看着他。

盧永翔的頭一歪:“江山放了面前,我不取麼?哈哈。”

“督軍是認可月生的想法了?”杜月笙驚喜的說道。

“你有看天下的眼光啊!可惜你沒兵馬。月生,真的,你該來軍中的。海對你來說,太小了。傳言你幾年時間在海。坐了萬人之。我還當是傳言,今日才知道,那傳言還了你。”

聽了一方諸侯的這種話,杜月笙也不由地有點臉紅了。天下,他從來沒想過。如今參與這直奉大戰,也是因爲知道點模糊的.

畢竟,能夠多份力量不是更好麼?

“你不要不好意思。“

盧永翔打斷了杜月笙的思路,繼續道:“月生你和攸嘉是結拜兄弟。我盧永翔託大一句,你是我子侄輩的。我看得起你!我也相信你。”

“謝謝督軍。”

“不瞞你,也曾經怕你背後一刀,聯合了江蘇來搞我。但是我兒子和豐林一起拿命擔保。他們和你再好也不會對不起我的。一個人看錯你,兩個人不會,現在我當面見了,更肯定了。至於蔣中正那邊。你和他有交情,但是大事是大事,我和他去談條件。”盧永翔拍拍杜月笙的肩膀,吐露了心聲。

杜月笙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我也懷疑督軍過。無故叫我來,離了海,我心中也沒底的。後來想了。我沒做虧心事情。我實話實說就是。擔心什麼?總不見得督軍見了我就咔嚓了,圖我那幾個公司?”:

盧永翔放聲大笑起來:“你呀!月生。你做事魄力很大!聽攸嘉說,你日後要沉船攔江?”

“他和你說了?”

杜月笙有點意外地看着盧永翔,這個話是他一次喝酒後,和盧攸嘉談到國力差距的時候,無意說的。

盧永翔得意的看着他:“攸嘉不是我兒子?”

“對對。哈哈,我也是酒醉後說地。海如果守不了,長江任人進出怎麼行?中國無海軍。只有買萬噸大輪沉了纔好。”杜月笙說的淡淡的。

眼神裡的光芒,卻讓盧永翔毫不懷疑他能夠說到做到。

談到這個地步,盧永翔再也不會懷疑他什麼了。有了杜月笙這個臂助,海守住必定不成問題。

蔣中正。張作霖?

孫傳芳!

盧永翔擡起了頭來,看向了外邊,南邊地天空下,敵難分明。

“月生,你去休息,我安排事情了。”

收回了目光,盧永翔下定了決心,隨即他又道:“海鴿的事情,晚我們家宴的時候談。月生你放心,不會委屈了你這個妹子。不然我日子沒法過的。”

杜月笙看着堂堂督軍一臉地無奈,搖搖頭:“攸嘉這傢伙。沒大沒小的。督軍是不容易。哈哈。”

“養子,是還債,我輩子欠他多少?”盧永翔恨恨的罵道。

海灘。

法國總領事館。

甘格林毫無任何心事地坐在辦公室裡。

他地面前大包小包地行李放的好好地。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法國傳來的消息法爾遜已經踏了來海的路。他來,我走!甘格林知道自己再不走就走不成了。

心裡還是有點遺憾。杜月笙去浙江了。不然走之前還能商量下的。

但是細細的想了想當時的計劃。甘格林把這點遺憾還是壓了下去。一個人哪裡也不去,就這麼走掉。

這是最恰當的表演。

這樣纔是最好的。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甘格林伸手去抓起了行囊。他回頭留戀的看了下辦公室。

他知道,無論結果如何,退他是富家翁,進,他是總領事。

反正,這裡個辦公室的一切,已經於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

再見!海!

迎接外邊那些默默站着的工作人員的眼睛,甘格林臉再次流露出淡淡的委屈。

他的腳步聲,他那頹廢的背影。讓人心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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