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二聽從薛青衣的吩咐跟着蔡大家,果不其然見他拎了一大盒的禮盒去見了秦四爺,小娘子猜測的沒錯,這兩人果然有勾結,是秦四爺使的蔡大家出了話本。
證明此事,王小二不再逗留,直奔“玲瓏錦繡莊”。
這“玲瓏錦繡莊”是全金陵最大的成衣店,分店遍佈整個金陵和帝都。其業績在金陵它說第二,沒有敢說第一。當家的葉玲瓏更是玲俐剔透,精明能幹。
店鋪內佈置豪華,各色綾羅綢緞排列有序。成衣服飾更是色彩絢麗,琳琅滿面。
一見店門,王小二就對他們掌櫃的道明來意,說是要見他們東家,掌櫃的對他上上下下仔細端詳了一番,見他穿着簡單,一副僕從打扮。很是不屑地搖了搖頭。
按着小娘子的說法,王小二上前將霓裳圖交給掌櫃,掌櫃接過一看,盯着霓裳圖的小眼睛瞬間一亮,對他也客套起來。讓他稍待片刻,便親自進了後堂。
王小二暗道一聲勢力眼。
一會的功夫,掌櫃的就從後堂出來,這時他對王小二更加熱情了,客客氣氣地道,“這位小二哥,我們當家的請您進去,請隨我來。”
在掌櫃的引路下,兩個人到得內堂。掌櫃的招待王小二坐下,又轉身出了內堂。
不一會功夫,掌櫃的恭敬地跟在一個穿着精緻華麗,面容亦佳的小娘子身後,來到了內堂。
王小二猜想此人必是這玲瓏終錦繡莊的葉當家了,想不到竟會是如此年輕。
那葉當家的剛在主位坐下,掌櫃的就對王小二介紹道:“小二哥,這位就是我們玲瓏錦繡莊的東家-----葉當家的。”
王小二忙站起身,雙手抱拳道:“葉當家好。”
“小二哥,請坐,不必多禮。”葉當家客氣地對着王小二道,又轉身對站在一旁的掌櫃的吩咐,“王掌櫃,看茶。”
“是,東家。”王掌櫃領命前去。
王小二也老實不客氣的坐下了。王小二坐下後,見葉掌櫃的端坐在那含笑不語,他也擡起頭與毫不示弱地與其對視,也沉默不語。
這是比拼耐性的時候,小娘子交代過,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輕易示弱。
倒底是生意人,慣會打交道。一會的功夫,葉當家的就笑笑,詢問道“這位小二哥,我聽我們掌櫃的說,你手上有不少類似剛纔掌櫃的交給我的霓裳圖?”
“當家的,廢話我也不多說了,霓裳圖確實有,不過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條件的。我家主子此次派我前來,已經做過交待,如果您要想得那些霓掌圖,必須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葉當家的眼中精光一閃,好奇地問道,“你主子提的是何條件,不妨說來聽聽看?”
“主子的條件其實很簡單,只有一個。就是要玲瓏錦繡莊放棄和秦氏綢緞莊的所有生意。”王小二不客氣地道。
這時掌櫃的走了進來把茶分別放在兩個的案几上,葉當家的對其揮了揮手,他就恭身退了下去。
葉玲瓏看王小二一臉篤定的樣子,看着他興味地笑道,“你家主子憑什麼會認爲我會爲了區區一張霓裳圖,就放棄和我們錦繡莊合作了十幾年的老夥伴,而把風險投給一個連面也沒有見過的陌生人身上呢?”
“葉當家您得到的不會僅僅只是一張霓裳圖,十日後我家主子會另奉上十張款式不一的霓裳圖。”王小二回答道。
葉玲瓏施施然地拿起桌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看着王小二輕輕低笑了起來,
“你家主子還真會開玩笑,就憑這十張霓裳圖就想說動我葉玲瓏,破壞我和秦氏綢緞莊多年的生意。”
突然間她話鋒一轉,語氣凌厲地道,“她未免把我葉玲瓏看得太低了些。這張圖紙你拿去還給你主子,今日的事我就權當沒有發生過。”說完,就要起身離開。
王小二見這葉玲瓏年紀雖不大,氣勢卻是不輕,憑他多年的經驗,王小二果斷判定這葉玲瓏是塊做生意的料,當得起葉家這一家之主之職。
莫怪小娘子挑中了她。小娘子的眼光真是獨到狠辣,王小二對薛青衣更是佩服起來。
王小二也忙起身,毫無畏懼地道,“葉當家的莫要動怒,我家主子沒有看清您的意思,而是有打算和您長期合作的打算,我們主子是看重與您。”
話鋒一轉,又看着葉玲瓏微嘆了口氣,滿是遺憾地道,“真是可惜了,我家主子原以爲您會同意,既然您不願和我家主子合作,那我只好交圖紙收回,另找別家了”。
古玲瓏聽到這話,臉上笑意更深了,語氣更是凜冽,“這麼說我要是不與你們合作的話,你家主子是打算與我們玲瓏錦繡莊作對了?”
“作對倒是不敢, 惹點麻煩那是肯定的。”王小二笑嘻嘻地道。
“這也是你家主子說的?”葉玲瓏看着他含笑問道。
“自是。”王小二滿臉得意地道。
葉玲瓏重新坐了下來,神色末明。看來對這家的主子,她有必要重新衡量,“你家主子還說了什麼?”
“我家主子還說了,您不與我們合作是您的損失,眼瞧着年關將近,宮中又將開始置辦成衣服飾,這麼些年,挑來揀去的總是那麼幾種款式,宮中的貴人們也都眼乏了。您不與咱合作,我們只好找別的成衣店,別家店可是巴不得有好的成衣圖紙呢。”
王小二又笑道,“這不是便宜了您的對手,你說是吧?”
王小二見葉玲瓏仍舊笑意濃濃,面不改色,又繼續放下重料,“我家主子還說了,玲瓏錦繡莊雖與秦氏綢緞莊合作多年,但秦氏綢緞莊近幾年出來的產品顏色陳舊,質量低下,您們與秦氏綢緞莊繼續合作也是葉老當家念着這麼多年的交情。”
這時,葉玲瓏的神情大變,放在椅子上的手也緊緊地握住了手把。這王小二的主子何時對她們錦鏽莊瞭解的如此透析,且分析的絲毫不差,最關鍵的是她們卻對此竟然毫無所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