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一把擋住了小翠,冷聲,道“姐姐還是管好你自己的嘴吧,有句話叫做禍從口出,不知道姐姐有沒有聽過?如果你沒聽過,那我現在告訴你也不遲。”
薛青衣說完,話鋒一轉,道:“至於初晴,我覺得她的話一點沒錯。既便她有錯那也是我這個做主子來教訓,還輪不到姐姐越俎代庖。”
薛青衣冷冷地盯着薛佳人,那目光傲慢而又輕蔑。
薛佳人心中的怒火則蹭蹭蹭直竄入腦門。
同爲定國公府嫡出的娘子,薛青衣憑什麼在她面前這般盛氣凌人,高高在上,她憑什麼看不起她。
她可是要成爲太子妃的人,薛青衣竟敢對她如此輕視和無禮。她是認定了她當不了太子妃,認定了她要一輩子被她踩在腳下。
所有以前的姐妹情深,以前如小白兔般聽話的她,都是她裝出來麻痹她的,這纔是她的真面目吧。
薛青衣,可真是好啊,現在忍不住露出真面目了吧。
薛佳人狠狠颳了薛青衣一眼,等着吧,薛青衣--薛家高高在上的貴女,用不了多久,我就看你怎麼跪着求我。
薛佳人昂起了自己高貴的頭驢,對着薛青衣道,“這個賤婢如此羞辱我,你居然還要維護她,到底我和你是姐妹還是她和你是姐妹。今日我就不信了,我教訓不了你,還教訓不了一個小小的奴婢了。”
薛佳人越過小翠,直接就衝了上去,對着初晴擡手就是一個耳括子,可還沒動手呢,就被初晴抓住了手腕。
初晴反手用力一扭,薛佳人吃痛尖叫起來,初晴卻是對怒瞪着她雙眼的薛佳人呵呵一笑,用力把她推了出去。
也不過眨轉眼就聽到砰的一聲,薛佳人就被初晴推在了地上。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地下的積雪雖然已經被奴婢們清掃乾淨,可地上仍是又溼又冷,薛佳人一屁股砸在了地上,屁股又硬又痛,如同砸在了冰塊上。
而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這兩個主僕看着她時那輕視無比的目光,那目光分明是在嘲笑她有多麼的愚蠢和沒用。
一旁的小翠已經忘記了反應,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個子小小的看起來弱不經風的小奴婢的膽子居然大到敢對主子出手,現在竟然還一臉得意地笑着。
她就不怕被主子報復,處理了她。在國公府,要處死一個小奴婢,主子們有的是各種各樣的辦法。
她是新來的吧,所以纔會如此天真和無狀。
直到薛佳人毫無形象地怪叫了起來,小翠纔回過神來跑到了薛佳人的身邊。
沒料到薛佳人反手就抽了她一巴掌,“你死的呀,看別人欺負你主子,你不知道欺負回去嗎?”
儘管臉上火辣辣地痛,不過小翠就連捂臉也不敢,深怕再一次得罪薛佳人。
不過剛纔那奴婢出手時她也看見了,那小奴婢分明會點武藝,她這樣貿然上去,定然會死的難看。她連主子都敢直接推倒了,更何況她一個小小奴婢呢。
小翠唯唯諾諾地低着頭,那邊薛青衣和初晴早走得遠了。
薛佳人在小翠的攙扶下,掙扎着爬了起來,對着薛青衣和初晴遠去的背影怒喊道,“薛青衣,你等着,我定要讓你好看。”
卻不料那兩人根本連頭也不回,薛佳人氣的直跺腳,好死不死地又扯動了坐骨神經,屁股一陣陣的痛。
“娘子,當務之急,我們還是找一個大夫看看?”小翠在一旁小心謹慎地道。
“這還用你說。”薛佳人瞪了她一眼,道,“還不快走。”
小翠低着頭戰戰兢兢地扶着一瘸一拐的薛佳人回了院子。
而薛青衣和初晴則是一起笑嘻嘻地回到了玲瓏閣,樂凌見倆人開心的樣子,很是莫名其妙。
“小娘子,初晴,你們遇到什麼好事了嗎?”她疑惑地問道。
“今天好事多着呢,瞧,我給你帶了烤好的兔肉回來。”初晴把裝子兔肉的籃子高高地拎起,“這兔子肉烤完沒多久,你等一下嚐嚐看,這可是小娘子親手操刀烤的呢。”
看到兔肉樂凌開心不已。
“樂凌,你現在去叫一下公爺,讓他過來一起吃飯。再順便叫小廚房炒幾道下酒的小菜。”
“奴婢遵命。”樂凌喜滋滋地奔了出去。
薛青衣解了披風和初晴各自梳洗了一番, 等收拾乾淨,定國公薛青山剛好到了玲瓏閣。
樂凌吩咐奴婢們上了食盒,端上了酒,自己則退了出去拉了初晴一起去小廚房用飯,很顯然薛青山有事要同薛青衣說。
兩個奴婢退下後,房間裡只剩下祖孫兩個。
薛青衣親自爲薛青山斟了酒,又把從血狼那帶來的兔肉置於薛青山面前,笑道,“祖父,這是從山林裡剛捕獲的,在燒烤架上剛烤過,味道不錯,你嚐嚐看。”
薛青山望了她一眼,道,“今天一整天,你都出去玩了吧。”
薛青衣點了點頭,笑道,“是的,祖父,難得今天初雪融化,天氣也好。我就帶了婢女一起去朋友的莊子裡玩燒烤去了。下次天氣好,祖父如果有空的話,青兒帶着祖父一起出去逛逛,可好?”
“你呀,闖了禍,做錯事,就知道和祖父賣乖。剛纔是不是在外面和佳人又吵嘴了。”
“祖父,還真是什麼事也瞞不過你,不過我可沒那閒功夫和她吵,是她主動招惹我的。”
“那你說說看,寧國公府的蕭銳是什麼個情況?”薛青山一臉嚴肅地道,“坦白說。”
剛纔問薛佳人的話只是下酒菜,這個纔是重點吧。薛青衣看了薛青山一眼,見他面色無異,便柔聲道“祖父,你先喝酒,這溫過的酒又要涼了,還有這兔肉,冷了就不好吃了。”薛青衣夾了一塊兔肉放到了薛青山的碗裡。
“小機靈,這次別想扯開話題,今天祖父不吃你這一套。這一次你必須老老實實地向祖父交代。你和這個蕭銳到底熟不熟,還有熟到怎麼個程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