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楚縱歌震驚的看着眼前的秦國皇子侍從打扮的陵殊,都說不出話來。楚踏歌和秦朗沒有見過陵殊,都有些奇怪,眼前的人是什麼人。
只聽陵殊道,“瑞王殿下,王妃殿下,我是來做一場交易的。”
真是奇怪,怎麼人人都想和楚縱歌與蘇蘇交易,先是西戎公主莎娜,接着又是鄭國皇子陵殊,難道接下來所有的他國皇室都要和楚縱歌與蘇蘇交易?
蘇蘇小聲給楚踏歌和秦朗解釋陵殊的身份,楚縱歌則道,“不知道鄭國皇子陵殊殿下想要和本王做什麼交易啊?”
蘇蘇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平靜了一段時間的快樂時光就要結束了,自從和楚縱歌回到平城,她就假裝自己只是一個平常的皇族宗室夫人,可是該來的總會來怎麼都躲不開。
只聽陵殊道,“我說的交易很公平,王爺和王妃殿下只要保證我的安全,我就幫你竊取鄭國的密報。”
楚縱歌道,“這件事情很重大,我和王妃還要商量一下。”
陵殊無所謂的笑了一下,道,“我知道這也不是一個可以現在能夠答應得事情,如果王爺和王妃決定好了的話,就請那個時常來驛館的侍女來通知我一聲。”
楚縱歌本來就知道陵殊是一個特別難纏的人,剛剛聽到陵殊的話,眼睛不自覺的眯了一下。陵殊竟然知道花辭三五不時的混進驛館,真是一個有本事,又敏銳的人。如果這樣的人以後成爲鄭國的皇帝,對楚縱歌以後完成大業是十分不利的。
陵殊看到了楚縱歌米眼睛的動作,不禁苦笑一下,道,“王爺不用把我當成一個威脅,我現在在鄭國已經沒有容身之處了,所以皇上才把我送到宋國當人質。”
楚縱歌假笑了一下,道,“怎麼會呢?陵殊殿下的話,我們一定會考慮的。”
陵殊抱拳道,“那就好,我就不打擾王爺和王妃殿下與友人相聚了,告辭。”說完,就趕緊利落的走了,連蘇蘇準備出門相送都被他拒絕了。
等到陵殊走後,秦朗道,“我對這個鄭國皇子倒是有些印象。‘紅衣騎’這幾年除了練兵之外,還在蒐集這些各國皇室地信息。這個陵殊皇子本來沒有多少競爭力,但是他一步一步得到了鄭國皇帝得重視。只是現在鄭國皇帝老邁,朝政由他的競爭對手陵睿皇子把持着,所以他纔來宋國了。”
現在情況明瞭了,西戎公主莎娜,鄭國皇子陵殊,洛國親王軒君都是被皇帝拋棄的人質,至於秦國的東方逸仙和晉國皇子公子琛出於什麼目的來宋國,就不得而知了。
楚縱歌道,“這些事情我們以後會知道的,不過現在最要緊的事情是,離下個月初十還有二十天,那個時候‘紅衣騎’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能不能趕來平城?”
秦朗道,“應該沒有問題,我派出的都是精兵強將,在二十天內能夠趕回平城。不過,你打算怎麼做?”
楚縱歌道,“捉賊捉髒,拿奸拿雙,只有有了證據,我們就有理由出兵了。‘紅衣騎’我已經把一部分調到宋國和鄭國的邊界,有突發狀況就立刻動手。”
也只能這樣了。很多時候,事情就是如此的無奈啊!
現在已經到了吃晚飯的時間,經過了這天這麼多事,大家都沒有什麼心情吃晚飯。草草吃過晚飯之後,大家都去休息了。
蘇蘇安排好了秦朗暫時的住處,也去休息了。到了寢室,楚縱歌手中攤着卷宗,正在閉目養神,聽到蘇蘇進來後,便睜開眼睛,朝蘇蘇露出一個溫暖的笑意。他道,“你回來了,累不累啊?”
蘇蘇笑着搖搖頭,道,“還好,我看你今天是累得夠嗆。不過明天你恐怕更累。你明天最好下朝之後就趕快回來,我怕明天那個東方逸仙來的太早我一個人應付不了。”
楚縱歌道,“放心,我前面叫洛道去了一趟驛館,讓西戎公主莎娜也一起來,這樣你就有辦法對付他了。我明天一定爭取早點回來。”
蘇蘇一嘆氣,道,“就怕到時候他們五個一起來。”
楚縱歌捏了捏蘇蘇的鼻子,道,“那你就快點睡吧,養精蓄銳,打好明天的惡戰。”
第二天,東方逸仙來得果然很早,大概就是平常人家準備吃午飯的時間。所幸蘇蘇早有準備,提前和秦朗,楚踏歌吃了午飯。
東方逸仙進門的時候臉色很不好,他本來以爲自己可以和蘇蘇單獨待一會兒,但是沒想到出門的時候,西戎公主莎娜,晉國公子琛,洛國王爺軒君,鄭國皇子陵殊都跟着來了,蘇蘇身邊還跟着昨天見到的那個討厭的人。
還沒等東方逸仙說什麼,莎娜就開口了,她道,“中午見秦國皇子東方逸仙殿下出門,說是來瑞王府上,我想着總待在驛館沒有什麼意思,就跟着一起來了。這幾位和我有同樣的想法,就一起跟着來了。對不起,打攪了。”
蘇蘇看着東方逸仙憋屈的臉,心中大爲得意,她忍着笑,道,“你這是什麼話,你們能來我很高興。來,快進來,最近府中湖裡的荷花都開了,正好,我們去湖邊亭賞荷花,銀雪,快去收拾一下。”
花辭在蘇蘇後面亦步亦趨跟着蘇蘇,她這幾天一直待在蘇蘇身邊學習怎麼當一個合格的婢女,雖然做事不怎麼樣,但是說話走路都能夠糊弄人了。
今天天氣很好,還颳着一些涼風,坐在湖邊也不顯得悶熱。銀雪心細,還在亭子四面擺了可以驅蚊的花草,蘇蘇一進亭子,就覺得心情舒暢,如果不是有客人,她就想在亭子裡鋪一塊地毯睡覺了。
等所有人都坐下之後,蘇蘇讓侍女把茶水和其他的點心都上齊了,準備好好看看這個東方逸仙到底有什麼來意。秦朗也在旁邊如臨大敵,眼前這些人裡面,至少有三個人是他的情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