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語認真的聽洛傾歌說完,隨後鄭重地開口說道:“多謝您,這一席話詩語定當銘記於心,日後定然不會弱了青陽宗的威名。”
江詩語倒是一點即通,洛傾歌翹起嘴角,小腿輕輕拍了下馬肚,讓座下的馬兒跑地飛快。
一行三人就這麼一路向着佛光山奔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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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國皇城最巍峨的建築羣內,一座擺設精緻的寢宮內。
一名紅衣女子倚靠在貴妃榻上,聽着立在身前的宮女向她稟報着什麼。
“殿下,昨日那兩人已經查明瞭。他們不是本國之人,如今住在迎月樓竹院之中。”那宮女小心翼翼地說道。
紅衣女子右手持着收起的短鞭,一下又一下的輕輕敲在左手手心上,發出噠噠的聲音,不由得讓人聽了更加緊張。
那宮女頓了頓,謹慎的看向榻上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冷哼一聲,開口道:“接着說。”
宮女聞言立刻挺直脊背,繼續說道:“下面的人來報,他們今日出城,是向着佛光山的方向。”
“哦?”紅衣女子輕輕呢喃一聲。
宮女接着硬着頭皮的說道:“與他們二人同行的,還有定國公府的一位小姐,奴婢打聽了下,正是那位先前與殿下在護國寺起爭執的江小姐。”
“江小姐?”紅衣女子疑惑了下,顯然已經不記得這麼號人了。
宮女提示了句:“是定國公老夫人的孃家,柳州城江家。那位江小姐的母親是老國公爺的庶女。年前您在護國寺遇到過他們,那位江小姐對您不敬,已經領了罰,聽聞半年沒能下的來牀呢。”
“哦,是她啊。”紅衣女子對江小姐興致缺缺,那不過是她看不順眼的衆多陌生人中的一個。
她這些年來鞭抽過的世家小姐不止一手之數,那江小姐的身份在其中根本都排不上號。
“她怎麼和那兩人走到一起了?”紅衣女子問出聲來。
宮女沉默片刻,隨後說道:“奴婢打聽到,昨日那位女子去過一趟定國公府。”
“那兩個人,是什麼人?”紅衣女子繼續問道,聲音提高了些,顯然對這個話題更感興趣。
宮女卻是搖了搖頭,小心謹慎的說道:“殿下恕罪,奴婢打聽不到他們的身份..........”
“啪!”
鞭子一下抽打在了宮女的腿上,瞬間宮女的及地長裙裙襬處裂開了一個大口子,露出了裡面細嫩的小腿,腿上是一道無比醒目的紅痕,正是鞭子抽上去的痕跡。
“什麼都打聽不到,要你們還有什麼用!”紅衣女子斥責道。
“殿下,還請殿下恕罪.....”宮女啪地一下跪在了地上,肩膀輕微顫動着,顯示出了她心中的懼怕。
“滾!”紅衣女子,也就是越國的公主殿下雙目一瞪,衝着地上跪着的宮女喝斥道。
“是,殿下。”宮女連聲應是,跪着向後挪了幾步,隨後起身連忙向殿門外跑去。
剛要走到殿門口時,福瑞公主的聲音又在殿內響了起來。
“站住,備馬,我要去護國寺。”福瑞公主吩咐道,隨後又補上了一句:“去調一隊先天實力的暗衛隨行。”
那宮女應是後連忙出了殿門,去完成公主殿下的吩咐。
殿內,福瑞公主則是在心中暗自思量起來,昨日遇到的那男子究竟是何實力,她自己本就是武者,對於實力很是崇尚,那男子雖然傷了她身邊四位暗衛,可事後回想,她竟然也無法提起一絲怒意。
只是對那男子的實力充滿了好奇,甚至迫不及待的想再見她一面!福瑞公主並不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懵懂少女,她知道自己對那男子起了好奇的心思,也或許多少有了些好感。
許是也有些不服輸的心思在其中,福瑞公主從小到大,還從沒有過那個男子敢對她如此無視,如此漠然!
她暗自推測了一番,昨日跟在她身旁的四位暗衛具是武者後天巔峰的實力,那男子輕而易舉就能將人擊敗,那定是已經到達了先天的實力。
既然如此,今日她便調遣一隊先天實力的護衛跟隨。她就不信,那男子還能一招就將一隊十人的先天實力武者給擊退。
若是能的話,那男子就真的值得她福瑞公主高看了!若是真的能將一隊先天武者擊退的話........
福瑞公主想到這,腦海中不禁出現了昨日那男子冷峻英俊的臉龐,想着想着,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福瑞公主絕對是個行動派,先天武者調遣來之後,便帶着兩位貼身侍女和這隊先天實力的護衛出了城,直奔佛光山而去。
洛傾歌幾人此刻已經到了佛光山山下,護國寺就建在佛光山的半山,寺院內是不讓馬匹馬車入內的。
洛傾歌幾人倒也不急着入寺參觀,便在半山腰的溪水旁停了下來。
“這佛光山倒是不錯,環境比之皇城內要好了不少。”洛傾歌看了看四周,這裡的靈氣比皇城內要濃稠上一倍不止,是她來到世俗界之後所到過的靈氣最濃郁的地方了。
護國寺倒是有些門道,能選出這樣一個風水寶地來建立寺廟。
“這裡的空氣好像要更加清新,好似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江詩語也點了點頭,跟着說道。服用過補氣丹後,她的五感好像靈敏了許多,曾經她也來過佛光山,卻只覺得這裡不過是環境景緻好上一些,如今卻覺得遠遠不止如此。
“這裡的靈氣比皇城內濃郁許多,等你開始修煉便能明白了。”洛傾歌解釋了一句,隨後又問道:“你還有其他發現嗎?”
江詩語聞言有些疑惑,隨後便四處打量了一下,接着眸光一閃,對洛傾歌有些躊躇的說道:“我好像感覺到,自己在被什麼人注視着........也不知自己的感覺對不對。”
洛傾歌點了點頭,肯定了江詩語的猜測:“沒想到你不過是服了顆補氣丹,靈識便敏感了許多。你說的不錯,暗處一直有人在跟蹤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