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腰間別着翠玉笛子,一襲白衣的司徒逸這時卻開口了,只見他面露不耐之色,皺眉衝着滄淵老祖問道:“沒有壽元不足九十的元嬰修士?可我先前卻聽家中前輩提過,玄天大陸的司徒家族,有一位年僅五十便凝結元嬰之人!莫不是你這老東西今日膽敢欺瞞於我們?” 司徒逸這話說的很不客氣,聽得一旁玄天大陸的衆位修士不由得皺眉。能夠在此落座的正道聯盟修士們,關係大多和睦,至少在面對玄空大陸這些人時,他們是凝成一股的。 聽了司徒逸這話,滄淵老祖眉頭一皺,剛想開口。 便聽一旁的君莫舞先出了聲,她秀眉微蹙目光掃向司徒逸,聲音不負方纔的柔美,而是略顯不滿的說道:“司徒逸,還不快向滄淵前輩道歉。” 司徒逸卻撇了撇嘴,小聲嘟囔了句:“他算哪門子的前輩,不過是個出竅期修士罷了。”雖然司徒逸如今僅有元嬰修爲,但在他的家族中,不乏分神期甚至煉墟期的人物存在,家族中的太上老祖更是恐怖的合體期實力。 出竅期的修爲,他如今雖尚未達到,卻也並不看在眼裡。假以時日,身爲司徒家族嫡系後人的他,定然能夠突破出竅期、分神期,甚至日後的修爲能夠達到煉墟期也說不定呢。 君莫舞皺着眉想反駁他,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對於他們這些人來講,出竅期確實不算什麼。可要按修真界的輩分來論,出竅期修士在他們這些元嬰修士面前,就當得起一聲前輩之稱! 司徒逸見君莫舞臉色不好,便連忙住了嘴,不過讓他道歉那也是不可能的,在他看來他身爲玄空大陸世家後人,在玄天大陸這蠻夷之地的修士們面前,是有着十足的優越感的,讓他衝着自己眼中的這羣蠻夷道歉,怎麼可能? 司徒逸看了看這羣玄天大陸修士的神色,嘴角嘲諷似的笑了笑,隨後向一旁的君莫舞勸道:“莫舞,你又何必在此和他們廢話,直接放出風聲,多得是人想和我們回玄空大陸的!” 一從傳送陣走出,他便覺得這玄天大陸上的靈氣稀薄地很,在他眼中,這破地方連玄空大陸的十分之一都不及!呵呵,再看方纔這羣人看他們時的眼神,一個個的看着他們的坐騎恨不能兩眼放光,怕是連厲害的妖獸都沒見過吧? 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低階修士,又哪裡值得他和莫舞以禮相待? 接着,他話鋒一轉又針對着滄淵老祖開口質問道:“呵呵,對了,我司徒家族那位年輕的元嬰修士呢,聽說還是個風系異靈根的天才,該不是你這老東西怕我們將人帶走,故意瞞着不說吧?” 不得不說,司徒逸陰謀論了,他還覺得自己想地挺有道理,許是這羣玄天大陸的人怕他們將資質卓越的弟子帶走,故意瞞着他們詳情呢。要不整片大陸,怎麼可能連一個百歲內凝嬰之人都沒有? 更何況,司徒逸是得到家族內確切消息的,家中有位煉墟期長老先前可是和玄天大陸司徒家族聯絡過的,得知玄天大陸的分支中有一位異靈根修士,五十多壽元之時便凝結元嬰了! 總不會短短几個月的時間,這人就變沒了吧? 沒等司徒逸再開口詆譭,一道冷清地聲音便在他耳邊響起。 “我便是你口中的風靈根修士。卻已自立門戶,並非你口中的司徒家之人。”司徒玄冷冷地看着司徒逸,沉聲說道。 司徒逸看向開口之人。果然,修爲是元嬰初期,面容看上去也是十分年輕。不過他卻詫異,自己明明已是元中修爲,卻在這個元嬰初期修士面前感到了幾分壓抑。 這人不過是元嬰初期的修爲罷了,氣勢卻能穩穩壓他一頭! 饒是司徒逸並不願意這麼想,卻不得不承認,若是單打獨鬥,以自己元嬰中期的修爲也未必能夠戰勝這位氣勢強大的元嬰初期修士。 “你姓司徒?”司徒逸不知道爲何這人說自己並非司徒家之人,也並不想問其是否與司徒家有什麼誤會,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 司徒玄點點頭道:“司徒玄。” 司徒逸呵呵一笑,開口道:“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說自己並非司徒家之人?莫非你不想去玄空大陸?” 司徒逸此時態度好了不少,畢竟面前這人可是家族想要竭力爭取到的,百年之期就要到了,每一個百歲內的天才都是無比重要,哪怕他並不想家族內有人再壓他一頭,卻也不得不收斂些態度,先將人爭取到手。 “不過是個姓氏罷了,代表不了什麼。我已自立門戶,與司徒家再無瓜葛。至於玄空大陸,最多兩百年,我便能突破分神期,飛昇至此。”司徒玄的語氣淡淡的,但卻充滿了自信,他說兩百年能修到分神境界,在場竟沒有一個人質疑這句話。 五十歲的元嬰真君,誰敢說他百年之內不能進階出竅?誰又敢說他兩百年之內不能突破分神? 這樣的實力,已經不是他們尋常修士可以妄圖揣摩的了。 見司徒玄如此摒棄司徒家,司徒逸不禁有些惱羞成怒,剛想開口卻被一旁的君莫舞制止道。 “好了,司徒逸,既然這位司徒道友已自立門戶,你就莫要多言了。”君莫舞警告地看了眼司徒逸,隨後抱歉似的對滄淵老祖等人道:“滄淵前輩,司徒逸口無遮攔,莫舞在此替他向衆位道歉。先前您所言,三月之後開山收徒,莫舞還想在旁看看,這些日子便要叨擾前輩了。” 言下之意,便是準備隨着滄淵老祖等人一同回青陽宗了。 滄淵老祖點點頭,比起那個出言不遜的司徒逸,他倒是樂得招待這位待人有禮的君姑娘。 看樣子這幾人在下界之前也對玄天大陸的各大勢力有所瞭解了,君莫舞明顯在這五人中是領頭人,由她選擇了玄天大陸上第一宗門青陽宗,也並不令人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