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借過,讓我看看病人。”那個女人倒是一點都不客氣,一把將鏢局老闆扒拉到一邊,自己先進了院子,然後毫不客氣的說:“帶路,我去看看病人。”
我忍!鏢局老闆深吸一口氣,弟弟的安危還是放在了第一位上,臉上堆上笑,伸手邀請道:“這邊請!”
醜女人大搖大擺的進了病房,嗅到房中濃濃的藥味之後,臉上皺的都能擰出冰碴來,指着桌子上的藥碗道:“胡鬧,還沒有確定是什麼病就胡亂吃藥,會要人命的!都拿走,全拿出去。”
“哦,好的。”局主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身後的下人將藥碗拿出去,不管這個女人能不能治病,先聽她的,要是到最後她不會治病的話,哼哼,別以爲鏢師就不會殺人!
局主看着那個不清自來的醜女人坐到了病牀邊,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局主弟弟的臉色,然後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甚至還翻開眼皮看了看,然後很有氣勢的說:“小問題,中了毒而已,給我拿一碗水來,馬上就好。”
局主的臉色變了,變的很難看,用力的揮揮手,將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叫錢師父,趙師父,李師父來,這個房間裡的東西都不許挪動,鏢局裡的人都互相監視住,一個人也不許擅自離開!誰要是敢強行離開,先給我打斷兩條腿再說!”既然知道弟弟的病是因爲中毒,不管這件事是不是真的,局主都必須要做出一個防備,先將三個最信任的鏢師請了過來,然後封鎖鏢局,任何人不許進出,只要這事情真的認定了,鏢局裡肯定要找出內奸來。弟弟不可能自己服
毒,肯定是有人偷偷的給他下毒,而這個人肯定是鏢局內部的人,外人想下毒是很困難的。要是內奸找不出來,日後還不知道有誰會倒黴。
下人將水送了進來,局主用銀針試過之後,看沒有什麼反應,這纔將水送到了醜女人的手上。
醜女人擡眼看了看局主,問了一句,“你是他什麼人?”
局主露出一抹溫情說:“我是他大哥。”
醜女人哦了一聲,又問了一句,“親的?”
局主有點惱火了,聲音變的冷了起來,“是的。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下的毒?”
醜女人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她的眼神裡卻表現出了對局主的懷疑,甚至還特意拿出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銀絲,放進了碗裡,再次的試過沒有毒之後,這才摸出一個小瓷瓶,小心的從裡面倒出一粒小的跟芝麻一樣大小的黑色藥粒來。
“這東西是什麼藥?”局主有點懷疑,萬一這個醜女人拿出的是毒藥,將弟弟毒死了怎麼辦?
“好藥!”醜女人翻了一個白眼,“要不是我現在缺錢用,這藥根本就不會給你弟弟用,換做平時,這一粒藥,沒有一千兩銀子,想都別想!”
局主倒吸一口冷氣,這麼小的一粒藥,竟然價值千兩銀子?不會是遇到江湖騙子了吧?
那女人將藥給局主弟弟服下,又隨意的倒了點水進去,將藥送進了他肚子裡,這纔回過頭說:“你也請了好幾位大夫了,每個人最少要二兩銀子的診金,加上藥費,少說也花了七八十兩銀子了吧?這還是沒有
起到效果的花費,要是我的藥有了作用,你算算看,是不是要值個千八百兩的?當然,我也不會要你那麼多,看你也拿不出來,我也不要多了,你不是要押送貨物去北方嗎?一路上帶着我,再管着我的吃喝住用,咱們就算兩清了。”
局主有點哭笑不得的看着這個女人,也太獅子大開口了吧,這一路的花費最少也要一百兩銀子不說,鏢局的行程能隨意讓別人跟着嗎?萬一是劫匪的內線的話,豈不是請了個煞星進門?
就在這時,局主弟弟突然仰起身,朝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血液落到地上,發出一陣淡淡的青煙,黑血裡彷彿還有數十條小小的血絲一般的細長蟲子在蠕動。
“咦?”醜女人發出一聲驚咦,撓撓頭說:“竟然是毒蟲?莫非是苗疆的人下的毒?這下子麻煩大了,破壞了苗人的好事,這仇可就結大了。”
局主可聽見了那女人的自言自語,經不住驚異的問:“什麼毒蟲?什麼苗疆?莫非你知道是誰下的毒?”
“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這次麻煩大了,苗人一旦出手,那就是不死不休,我這點藥可保不了你們一路平安,也罷,算我吃虧,給我拿十兩銀子,我這就告辭了。”
醜女人突然改變了主意,反而讓局主認定不能放她走了,她既然能救得了弟弟,也知道這毒蟲的來歷,想來是有一身本事的,要是真的像她說的那樣,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苗人,這一路上可是有太多的下毒機會,要是沒有她一路護送的話,恐怕這上百口子人沒有一個能到北方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