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熱鬧非凡,幾百人在舉杯痛飲,碗筷交錯,歡聲笑語,簡直要將客棧的房頂都掀起來一般。
車隊的大老闆知道明天將踏上比較危險的路程,特意在這個晚上讓大家聚到一起,好好的吃一頓,算是鼓勵,也算是最後一次聯絡感情,這一路行來,車隊老闆也知道威武鏢局的人還算是比較不錯的。看到的幾個人都是很負責,很仔細的,車隊老闆對威武鏢局的局主還是很滿意的。
威武鏢局的人也知道明天的路即將踏上一條人跡稀少的路途,今天晚上將是最後一個安全的夜晚,接下來至少十幾天沒有什麼大城市了,路上又不太平,所以大家都放開了量來喝。
酒能行血,加快血液流動,於是這些人在懵然無知的情況下,就讓毒藥流遍了全身。
苗疆的毒藥不是中原常見的那幾種毒藥可以比擬的,下毒的手法千奇百怪,中毒之後的表現也是千奇百怪,這種金沙蟾的毒絕大多數的中原人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見過了,直到門外進來了無數黑衣人的時候,大廳裡的這些人還不知道自己中了毒。
“你們是誰啊?這裡……我們包了!”一個鏢師搖搖晃晃的舉着杯走了過去。
“滾開!”一個黑衣人將那個鏢師一把推開,站到大廳中間,冷冷的道:“現在我念到名字的站出來,不出來的,後果自負!”
“你是誰?”威武鏢局的局主站了出來,氣勢十足,雖然他覺得這批人來意不善,可是看到對方只有十幾個人,而在大廳裡卻是二百多人的時候,他還是很有底氣的,再說了,憑他的眼光,明顯能看出來,對方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武士,根本就不是威武鏢局的鏢師們的對手,哪怕一個最低下的趟子手,都可能將他打倒。
誰知那個黑衣人根本就不給他面子,看了他一眼之後,根本就沒有答話,反而在懷裡摸出一張紙,乾巴巴的唸了起來。“陳懷德,趙友金,趙友才,你們三個出來。”
陳懷德就是車隊的老闆,而威武鏢局的局主是趙友金,他弟弟叫趙友才。
陳懷德笑着走上前兩步,商人講究的是和氣生財,沒有必要是不會將人逼到絕境的,所以陳懷德自認爲在這個城市裡沒有得罪什麼人,再說了,一個來去匆匆的商人能得罪誰啊,不過是借個路走而已,他以爲自己遇到了當地的門派,想向自己收點好處而已,所以笑着上來,先摸出了一張銀票,塞給那個黑衣人,笑着道:“小意思,給兄弟們喝杯酒。”
那個黑衣人看了看銀票,見是一張一百兩的,禁不住冷笑道:“很大方嘛,一見面就是一百兩。”
陳懷德繼續陪着笑臉,微微彎腰道:“小意思,要是不夠的話,我這裡還有。”說着又遞上了一張。
趙有才禁不住急了,僱傭他們的費用纔是五百兩而已,這小子一見面就拿了二百兩,莫非當威武鏢局的這一百多人都是吃草長大的?
“陳老闆,這樣可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