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重臣在那邊嘀嘀咕咕,這邊的各部官吏也都神色慌恐,弄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着太陽越升越高,文武百官也都漸漸來齊了,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聽說了城裡發生的事情,畢竟城門口的軍隊可是在那擺着。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昱王妃連夜進城接管兵權的事情很快就讓大家都知道了,到底進京是爲了什麼?爲什麼要接管兵權?進宮又是爲什麼?禁軍擺出這麼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又是爲什麼?
“你們說,會不會是昱王妃將皇上……”禮部尚書龐義諧用手在自己的脖子下面一比劃,嚇得對面的幾位大臣臉上都白了。
“可別這麼說,會嚇死人地!”工部尚書杜誠早已經是驚弓之鳥,對涉及到昱王妃的事情都心有慼慼,聽見這話,嚇的都想逃跑。
“不可能的,太后可不是好對付的。”一直默默無語閉目養神的刑部尚書西門蘭亭忽然睜開眼睛,插了一句嘴,“禁軍可是她老人家一手打造的親信部隊,就算昱王妃能接管了禁軍的軍權,可只要太后說句話,比那兵符管用多了。”
“也是這道理。”戶部尚書樑友波和兵部尚書黃耀庭已經商議完畢,走了過來,也加入了討論之中。
“不管咱們怎麼想,都要看裡面的情況再說。”也不知道是誰這麼說了一句,大家就都沉默了下來,當臣子的,管不到宮裡面的事情,誰掌權都輪不到自己,還是老老實實的聽命令吧!
晨鳥剛剛開始啼鳴的時候,太后就已經起來了,梳洗打扮之後,換上太后的服飾,看到自己的衣櫃之中那件女式的皇袍,太后的臉上閃過一絲掙扎的神色,禁不住伸手輕輕撫摸這件唯一留作紀念的皇袍,纖細的手指滑過凹凸不平的衣服表面,感受着那微微粗糙的觸感,太后幽幽的嘆息了一聲。
“太后娘娘,大事不好了!”一個宮女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臉上都是驚惶的表情。
太后的手指微微一抖,飛快的將衣櫃關上,轉過身來,隱含怒氣道:“何事驚慌?天塌下來了嗎?”
那宮女本是太后心腹,管着慈寧宮的宮門鑰匙,早上去開門的時候才發現外面站了一隊的禁軍,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嚇的她連事情原由都沒有問就跑來見太后了。
事情說完了,太后的眉頭一皺,一揮袖子道:“跟哀家出去瞧瞧,哀家倒是要看看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連哀家的慈寧宮都敢封!”
宮門大開,太后帶着一衆宮女太監走了出來,門外的禁軍校尉禁不住露出一臉的無奈,躬身行禮。
“是誰讓你們來的?”太后按捺住自己心裡的火氣,冷冷的問面前這個小軍官。
禁軍校尉哪裡敢阻攔太后的行動,嚇唬宮女太監還有勇氣,見到太后連話都不敢說了,聽到太后詢問,他纔開口道:“啓稟太后娘娘,是奉皇上的旨意保護太后。”
“大膽!誰說哀家用人保護?這皇宮大內還有誰敢動哀家一根指頭?皇上病重,連話都說不出來,誰下的旨意?你要是敢胡說八道,哀家砍了你的腦袋!”
面對太后的雷霆之怒,那小小的禁軍校尉哪裡扛的起,嚇得一下子就跪倒在地,渾身直打哆嗦,“回……回太后……的話,是皇上親……親口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