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就我!”感覺到一陣的頭皮發麻,這事情可是不好解決啊,瞧這情況,估計自己是又要捱罵了,這未免也是太過於窩囊了一點啊。不過想想,自己雖然沒有拐騙,但是其最終的結果好像都是一樣的,因爲她住在自己的府邸這是一個既定的事實。
“就你!”只見那婦人,拍開荃心儀的手,走到王方的面前目光直直的瞪着王方。
荃心儀頓時焦急了起來,她可是知道自己這姨媽可是什麼話都是說的出口,在家族裡面可是出了名的口無遮攔,急忙便道:“姨媽,我出來的時候跟爹爹說過了的,你………。”
“什麼說過的,你可是沒有和姨媽說一聲,哼哼!”王方被瞪的一陣毛皮發麻,這眼神,這目光,這神態,好像自己犯下滔天大罪,罄竹難書一般,好像自己便是這人間的第一惡人一樣,而她乃是當世之俠女,手持正義之劍,將會對自己下手,鏟奸除惡一般。
“好小子,果然便是你這個小子,你倒是好大的膽子啊,別以爲你是高官,本大娘便是怕了你,這天下可是還有王法的,你居然連吱都不吱一聲便是拐騙砸家的閨女,你倒是好手段啊,挺厲害的啊。”
“這個….那個………這個………。”王方滿頭那是一個大汗,他發現今天雖然雪還沒有融化完,但是好比那個三伏天一般無二。
“什麼這個那個的,你一個大老爺們,自己做出來的事情難道還不敢承認不是,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王方心中有些怒了,很想說,我是不是個男人你難道要試一試,試過你就知道我是不是男人了,但是這話語實在是太過於邪惡了。
“姨媽!”荃心儀羞的不能自已,搖晃着她的臂膀,示意她不要繼續說下去。
“姨媽這是爲你好,你瞧瞧這小子,面犯桃花的樣子,一看便是花心的主,姨媽怎麼可以讓你受到他的蠱惑呢,這小子雖然是大官,但是儀兒你也是不用擔憂,我們也是不怕他,大不了把他殺了,然後帶着一大家子躲到山裡面去,或者便是落草爲寇。”
這姨媽就是姨媽,說出來的話就是強悍,這不,便是要明目張膽的要對王方下手了。
丫鬟們目光頓時緊張之色,不過她們心中都肯定了一點,沒錯,絕對沒錯,這個心儀姑娘一定是大人給拐騙過來的,並且還是用了非常不正常的手段,趁着她的家人不知道的時候拐騙出來的,大人那時候肯定是抱着極大的勇氣啊,心中肯定是愛極了心儀姑娘,才做出如此私奔舉動,現在人家孃家的人找上來了,要來找麻煩了。
張謙遠很想叫侍衛過來,但是想了想,這女的看上去也不像是一個傻子,就算是要殺大人也是不會說出來啊,要殺也是偷偷摸摸暗地裡面下手,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想當年自己還在爲錦衣衛服務的時候,便是經常這樣的幹掉對手,
這肯定是她已是說出來的氣話而已。這是家事,大人的私事,我還是離開的好。張管家雖然也是想聽,但是還是決定離開。
隨即便是對着那些個丫鬟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丫鬟們念念不捨的便是離開,一走到大院子裡面便是嘰嘰喳喳的討論起來了。
“大人以前肯定非常窮。”
“大人以前肯定是一個窮書生,在一次趕考的途中遇到那心儀姑娘,隨即便是產生了愛念。”一個丫頭猶如專家一般,很是鄭重的點頭道。
你們說的都不對,按照我的分析和理解應該是:‘大人以前不僅僅是一個書生,才華橫溢,在廟會裡面相識,隨即一見鍾情,二人郎情妾意,可心儀的家人見大人乃是一個窮人,故而不答應,心儀姑娘爲此黯然傷神,最後便是和大人商量,一起私奔,等生米煮成熟飯之後纔回去,到時候孃家想不承認也是不行了,畢竟連兒子都是有了啊。
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這是本姑娘我經過認真的分析和總結而來的,絕對錯不了的。”
“你說的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這還真是有那種可能啊………。”
………
王方見下人退去,心情稍微好一些,隨即便是笑道:“見過姨媽?”
“誰是你姨媽!”只見兩道異口同聲的話語猛然便是蹦出。
王方一愣,不禁便是訝然的看着這個姨媽和荃心儀,似乎在想着爲什麼她們的回答是那樣的一致,就連語氣也是一模一樣。
“小子,你現在這姨媽叫的還是有些早了,哼,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便是拐騙我的寶貝儀兒,哼,你難道不知道這後果嗎?你把我家儀兒當成什麼人了。”
“姨媽我都說了我是自己走出來的,和他一點關係都是沒有,人家,人家是自己來到這裡的,姨媽?”荃心儀搖晃着姨媽的手,爹聲細語,那種小女人撒嬌之神態,不禁便是讓王方眼睛一楞一楞的,自己有沒有看錯,這眼前的女子,怎麼突然之間便是有着一種小巧伊人,溫順宛人之感,這還是拿着拿着皮鞭,要對自己動粗的心儀嗎?
“看什麼看。”心儀見他居然直直的瞪着自己,臉紅得猶如那紅撲撲的草莓一般,讓想要上去狠狠的咬上一口,嚐嚐她的美妙之味道。
“你這姑娘就知道胡說,難道姨媽還不清楚你,如果不是這小子蠱惑你,你豈會做出那等事情來,別和我說你那爹,你那爹知道是你那爹知道,你可是沒有告訴姨媽,哼,哼哼,說自己來的,怎麼就住到這裡來了。”
想來心儀這個姨媽那是吃醋了,當初心儀離開的時候並沒有和她打招呼,故而心中不滿了起來。
“姨媽,你初來乍到的,一路上風塵僕僕,我先給你擺席酒宴,爲你接風洗塵。”
“怎麼,騙了我家儀兒便是想要跑了。”
“沒,沒,這不是見你一路上風塵僕僕嗎?”
“哼,那你還不快去,留在這裡幹什麼。”
“是,是,是,我這就去。”王方巴不得離開這裡,聽到這話頓時便是如蒙大赦一般,飛也是的離開了,這姨媽太過於厲害,尤其是目光,那是盯着自己讓自己感到毛骨悚然啊,這種感覺可是不好。
“小山子,還站在那裡幹什麼,快去吩咐廚子,擺上酒宴上來。”
“啊!”
“啊,什麼啊,還不快去。”王方走過去,一腳便是踢中他的屁股,劉山哎呀一聲,便是恍然大悟,急忙便是朝着廚房走去,心中暗想道:“肯定是心儀姑娘的姨媽了,要不然大人也是不會叫自己準備酒宴,幸好自己當時沒有動手啊,要不然自己可是便慘了。”
原來,這個女子進入大廳裡面大罵的時候,劉山怒了,想道,這裡可是巡撫大人的府邸,豈是一般人能夠到這裡來放肆的,更何況這是年底,大家百姓的都是圖一個吉利,連髒話也是不許說,她居然破口大罵。
劉山怒了,那時候他便是覺得是自己表現自己忠誠的時候了,於是便是準備迎擊過去,可是她的下一句話便是把劉山剛剛到口裡面的話給吞嚥回去了。
“叫那小兔崽子出來,居然敢拐騙我家的儀兒。”
於是他便是急忙報信去了。
“幸好啊,幸好。這酒宴自己可是要準備的豐厚一點纔是可以。”
王方離開之後便是到院子裡面逛着,也是沒有出去,因爲他知道,等一會兒肯定還會找自己,如果自己離開了,那後果也是比較的嚴重,估計事後,自己會被抓住狠狠的批判教育。
本想找自己那小師弟說說話,但是自己那小師弟陪他的那美人去了,也是不好下手。
目光往一處瞧去。
只見一小亭樓裡面,老傢伙正在石桌上面喝酒,近看,那石桌上面還擺上一盤花生米,一邊喝酒,一邊剝着花生,這小日子倒是過的有滋有味。
“小子,過來坐。”
“怎麼了,瞧你這小子愁眉苦臉的樣子,像一個什麼樣,不就是心儀姑娘孃家來人嗎?這還難得到你。”
“這倒是難不倒你的徒兒我,徒兒我在想着來年的事情呢。”
“你小子倒是知道深謀遠慮了啊,你和那楠楹的關係到底如何,你們進展到了什麼地步了,爲什麼她要那樣的幫你,你這小子倒是有些手段啊。”
“還能有什麼關係,都是純粹的男女關係。”
老傢伙鄙夷道:“還說什麼沒有什麼關係,都男女關係了,還說沒關係,在說,男女關係有純粹的嗎?爲師告訴你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王方喝了一口小酒,笑道。
“這世道上面沒有所謂的一見鍾情,那所謂的一見鍾情那隻不過是見色起意,那所謂的兩情若是久長時,又何必朝朝暮暮那話純粹的是胡扯。”
王方目光一鼓,沒想到這老傢伙猛然之間便是說出如此有含量的道理來了,恩,這還真是有那麼一點道理,男的所謂一見鍾情,大部分是見對方美貌,女的則是英俊。在堅固的感情也是經不住時間長河的流淌。
“怎麼,爲師說的有道理吧,你自己可是要謹記了,如果你喜歡,那便是要牢牢的抓住,不能讓他從你身邊給溜走了,別到時候又後悔終生。”
“恩,徒兒謹記了。”經他這麼一說,王方倒是有些明悟。
隨即王方又偷笑道:“師父,你老人家以前是不是有着一段非常艱辛而又難忘的經歷啊,要不然怎麼會露出如此感嘆之色。”
“你這小子說什麼話來的。”老傢伙眉毛一挑。
“有戲,瞧他這模樣便是知道有戲,想來也是,像他這樣的花花和尚,當年出家肯定也是迫不得已的,或者便是遭受了一段感情挫折。心灰意冷,但是經過幾十年的調養,正所謂時間可以淡化痕跡,他又恢復了一些了。”
“這酒怎麼感覺有些不對….。”
“有什麼不對,這就可是從地窖裡面搬出來的,味道香醇,我可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王方看了看酒罈子,頓時便是沮喪着臉,這可是八十年的陳年老酒啊,自己放在最爲隱秘的角落裡面,居然,居然被他給翻了出來,罪孽啊。
喝吧,既然拿出來了,肯定是不會在放下去了,自己也只有享受了在說。
“你這小子最近可是要小心一點,有一些人最近可是非常的不安分。”
“恩,徒兒知道,有很多的人想要要我的這條小命,師父,你是不是該教導徒兒一些蓋世奇功纔是可以啊。”
“我不是教導了你嗎?”
“就那…….”
“就那怎麼了,那可是上古流傳下來的秘訣,作用可是大着呢,強身健體,雖說不能飛檐走壁,但是可是能夠加強你那方面的能力,你是不是覺得,你最近厲害了一些,不用說,從你去青樓裡面叫了三個姑娘爲師便是知道。”
王方頓時汗顏,怎麼自己所有的一切這老傢伙都是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去一趟宜春院玩一個多P他都是知道,這還是讓人有隱私沒,不過他說的倒是有那麼一丁點的道理,最近自己的慾望似乎是越來越強烈了。
等劉山說擺好酒宴之後,王方便是準備在次會見那個姨媽了,老東西也是要去,說什麼,他是儀兒的義父。
走到大廳裡面一看,王方頓時頭皮發麻,只見王瑩,何漣,荃心儀三人正在一角落竊竊私語,而前方,前方居然是柳清和那姨媽正在談笑着,而那姨媽居然一臉正經,面色上面掛滿了笑容,一副貴夫人並且涵養非常好之模樣,如果不是王方先前見她那一番發飆,定然以爲她也是一個溫順可人的婦人。
從此以後,王方便是深深的知道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王瑩於何漣見王方進來,二人投去一個白眼,隨即便是當王方爲空氣。
而柳清則是冷哼了一聲,顯然非常的不滿自己這個女婿,因爲剛剛在門口王方隱隱約約的好像聽見,什麼“大”什麼“小”來的。王方縮了縮脖子。
“見過丈母孃,見過姨媽!”
“哼!”
“哼哼!”
隨即二人有相視一眼,猛然又轉過頭各自哼了一聲。
“說什麼也是不能夠讓我家儀兒受到委屈,我家儀兒怎麼可以做小。”
“我家瑩兒訂婚在先,先來後到,蕭夫人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更何況……….。”
王方不禁便是感到一陣的頭疼,想來自己剛纔聽見的那個什麼‘大’什麼‘小’是這個意思啊。朝三女看去,只見王瑩和心儀都瞪着自己。
“小子你來了,這事情你可是要給我說清楚了,我可是不能夠讓我家儀兒那樣沒名沒分的跟着你。”
“這個,這個要不等吃完在談?”
柳清點了點頭,想着繼續這樣爭持下去也會有一個結果來,想着自己這個花心的女婿頓時便是感到好氣,但是心中有欣喜,這說明他有本事,只有有本事的人才能夠三妻四妾,雖然三妻四妾乃是常事,但是那些都是有錢的商賈,以及鄉紳,官員,書生等有地位的人才具有的,一般的百姓連養家餬口都不容易,哪有那銀子去三妻四妾,最多也就是有點閒錢了,去青樓裡面逛一逛而已。
蕭夫人想了想,她早就調查清楚王方的一切,這一次來便是給自己的儀兒爭一個名分來的,既然儀兒喜歡這個小子,並且這個小子還是當朝大員,就算是把儀兒嫁過去做小妾,那也是沒事,但是凡事都是要爭取,如果能夠得到一個正妻之位,將來或許還可以封爲誥命夫人呢,這是莫大的榮幸。
故而一進來便是動怒,以表示自己不滿,讓王方知道他犯下大罪,隨後,便是好進行下一步。
沒想到這柳清倒是一個精明的主,居然一下子便是看穿了自己底細。
“等用膳完畢,在好好商談一下不遲。”柳清嫣然笑道。
“那行,那就先吃東西。”
王方以爲事情可以告一段落了,可是,可是這戰爭居然會延續到宴席上面,岳母娘和姨媽明爭暗鬥。
這可是苦了王方。
老傢伙倒是精明,飯吃了一半便是急急忙忙的尿遁了。
自己倒是想要尿遁掉,但是又五道目光正直直的瞪着自己呢,荃心儀那筷子正在碗裡面插來插去,瑩兒則是柳眉一瞪,漣兒就差沒有拍桌子了……….
王方當做什麼也是沒有看見,一個勁的埋頭大吃,一邊說這菜好吃,一邊說那菜不錯,一邊給他們三女夾菜。
“吃完了沒!”
王方擡起頭,嘴角上面還有一粒飯,只見五女目光都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不禁道:“還沒吃完啊,你們呢!”
“吃完了,就等着你呢!慢慢吃,彆着急,小心別噎着了。”
這話不說倒是還好,這一說,王方到真差一點噎着了,王方可是不敢繼續的吃飯充愣,笑道:
“有什麼事情,我們現在便是可以談了……….。”王方乾咳了幾聲,隨即面色一改剛纔之色,變的肅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