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王方被打入冷宮了,後面幾天王方完全成了一個看客了,三女嫌他礙事,當然更多的是他喜歡動手動腳的,於此同時,接見那些官員,宴請那些鄉紳,說的大都是一些場面話而已罷了,每一場宴會,王方几乎說的都是一樣,比如聖上聖明,來年國泰民安,風調雨順等等。最後也是讓他有些乏力了,幸好在昨天的時候,這事情便是結束了,官員們也是開始放假了。
這不,昨天身爲一個良好伴讀的他,突然之間便是想到自己應該做的一個義務了,那就是答應了王城的事情說什麼也是不能夠毀約啊,自己怎麼說那也算得上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豈能幹出連小人都有所不恥的小事來。
於是當天夜晚二人便是偷偷摸摸,穿過小巷,跨過小橋,來到了人間之天堂,王城那廝果然是心喜不以,當天夜晚便是叫了兩個姑娘陪他喝酒,當然最後也是送入了廂房,王方到也是好享受,好生的快活了一陣子,可是事實告訴他,快活之後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這不代價一下子便是來了。
自己倒是沒有被抓住,王城到也是沒有被抓個當場,只不過,要怪就怪王城或許是太努力的去耕耘了,今天早早回來的時候氣色很是不佳,在前去問安的時候被柳清發現了不對,當時王瑩也是在場,她鼻子很靈敏的,她嗅到了一股胭脂味,在看看他那腳步輕浮的模樣,不禁便是浮想聯翩起來。
王瑩稍微用一點計謀,這個害怕姐姐的傢伙便是很光榮的把自己給招出來了,並且,並且,還非常可恥的把所有的罪名都是推到了自己的頭上來,這讓王方很是惱怒,昨天夜晚的時候就他玩的最爲歡快,現在一出事情來了,便是果斷的把自己給賣了啊。
王瑩一聽,那還得了,居然是王方帶着去的,那豈會饒過王方,於是便是開始了三堂會審起來,在大棒加蘿蔔的強大威脅之下,王方恥辱的屈服在淫威之下了,心中恨的那是一個咬牙切齒啊,自己以後說什麼也是不會帶那個傢伙去了,那簡直就是沒事給自己找事情做啊,純粹的是自己找抽啊,就算是要去,那也是自己一個人偷偷的去,一個偷偷的去享受,那豈不是美哉!
這不這傢伙剛剛便是從審問之中出來,目光狠狠的瞪着王城。
王城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做了不好的事情,但是這傢伙好像有一點和王方那是一樣的,那就是這臉皮倒是非常的厚的,只見他笑道:“姐夫這也是沒有什麼,不是古人有云,打是疼,罵是愛,不打不疼是不愛嗎?”
“在說了,當時那情況也是不能怪我啊,我也是不想啊,我也是不想出現那種狀況啊,要知道我也是受害人之一啊,好了好了,你就別用這種眼光看着我行不,我承認,這一次是我的不對,但是,但是姐姐那脾氣你也是知道的,那時根本就是瞞不住她的啊。”
“那你爲什麼把所有的責任都給推到我的身上來了。”
“因爲你是姐夫啊!”王城訝然的說道,他好像對王方突然之間便是問出這樣一個問題感到非常的疑惑,非常的不解。
好傢伙,原來在他的心中我這未來的姐夫便是用來背黑鍋的,果然是一個好大的用處大。
“要不下一次我請你去。還別說,這江南的姑娘真是和那永平的不一樣,那一股子的溫柔,那一抹的風情,簡直就是能夠化鋼鐵爲春.水啊。”說道後面他居然還發出嘖嘖的讚歎之聲,似乎在回味着昨天夜晚那美妙的之景緻。
“我先去補個覺!”王城瞧見王方的目光變得非常的不善了起來,急忙便是開溜。
“哼,哼哼!”王方報以重重的哼哼之聲。
“師兄你怎麼了,難道感冒了不成。”楞子剛走到這裡來,便是見自己這位師兄發出一陣的哼哼聲,好像誰欠他一百文錢一樣。
“你這師兄昨天夜晚去採花問柳去了,結果回來之後又被當場抓獲了,哎,真是一個可憐的人啊,還沒有成親便是被管住了,我輩之恥辱啊。”老傢伙一個勁的便是用言語來打擊王方,這小子自己去享受去了,居然把自己這個師傅給忘記了,這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輕饒他,想着,自己可是想去那地方了,可這傢伙就是不肯借銀子。
“什麼,難道師兄又去那個宜春院了。”楞子露出一副非常不解的模樣,歪着腦袋,深思了起來。
“除了那個地方,你這個師兄還能去哪裡。”老傢伙急忙便是附和起來。
“可是,可是不對啊,那地方沒有美人啊,那裡的女子是那樣的醜陋不堪,要什麼沒有什麼,一點看頭也是沒有,有什麼可去的,還不如呆在家裡面睡覺來的舒服呢。”
“你師兄我眼光有問題行了吧。”王方惱怒道。
楞子滿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可能是有那麼一點點的問題,不過師兄你也是不用擔心,喜歡那種醜女並沒有錯,師弟我不會因此而鄙視你的,反而師弟我更是敬佩師兄,師兄你居然,居然連那種女子也是喜歡,哎,這等胸懷讓師弟我望塵莫及啊。”
王方差點就被這小子的一句話被活生生的氣死了,這說的是什麼玩意來的,好像自己品味那樣低下來的,自己說什麼也是一個有思想,有前途的大官啊。
老傢伙倒是哈哈大笑,直呼楞子說的對,一個勁的說孺子可教,沒有辜負爲師多年以來對你的尊尊教誨,果然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楞子得到了讚賞也是非常的高興,隨即看了看天色,突然呀的一下便是跳了起來。
“哎呀不好了,忘記今天要和依依去寺廟燒香還願了。”說着便是急匆匆的,朝着門快的奔了出去。
“你看看,你師弟的手段便是要比你厲害多了,記住以後好好的學着點,學到一招半式,夠你用足今生了。”
“是,是,是,師父你老人家教導的是,徒兒謹記於心,不敢忘記。”知道如果繼續一說,他肯定便是就要拿自己來開刀了,急忙便是肯定了起來。
“知道便是好,徒兒,把那地窖的鑰匙給我拿來,我從女兒那裡問了,她們說鑰匙在你的手中,快點給我拿出來,我便是可以當做什麼事情也是沒有發生,也不會在我的那三個女兒面前說錯什麼話。”
赤.裸.裸的威脅啊。
“鑰匙,什麼鑰匙,我怎麼不知道有鑰匙這樣一個東西他在哪裡,師父你看看,這天空那是一個晴空萬里,陽光明媚啊,正是一個曬太陽的好日子,徒兒便失去去曬曬太陽了,師父你老人家也是悠着一點,別到處瞎轉悠了,小心被狗咬了。”
“想跑是不是,你有膽子便跑,我記得昨天夜晚有一個傢伙好像叫了三個姑娘來的,其中一個叫做什麼小翠,一個叫做什麼曉紅,哎這名字也是太難記了,容易讓人混繞啊。當時好像有個傢伙說什麼家花哪有野花香來的,還有什麼呢,還有什麼呢,容我這把老骨頭好好的在想想,恩決定還有什麼的。”
“你怎麼知道,你這個老東西跟蹤我。”王方驚訝住了,連師父也是懶得叫了,直接便是叫老東西了,就差沒叫老不死了。
“誰跟蹤你了,你以爲本大師有那個空啊,大當時只不過去看宜春院看望一下而已。”原來昨天夜晚這老傢伙想着,自己不能去玩,那也是可以去偷窺一下吧,想着,這老東西那心不禁便是活了起來,於是便是想要去偷窺一下風月來,在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
“那你………。”
“你管的找嗎?反正爲師就是知道,哎,見你態度如此不好,我還是會屋子裡面向我的那些個閨女們要好了,哎,想必她們聽到之後會非常高興的。”
豈止是高興,估計會異常的高興,立馬便是會把自己叫進去進行大審判,雖然那審判也是香豔,但是也是經不起折騰啊。
“好了,好了,師父你老人家消消氣,當我剛纔什麼都也是沒有說過,你不是要酒窖的鑰匙嗎?好,我這就給你,那酒窖裡面的酒你隨便喝,徒兒我都給你擔着,沒事!”說着王方異常豪邁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還是徒兒好啊,知道孝順師父我了,哎,當初收你這個徒兒果然是沒有收錯啊,雖然師父我老人家也是不好意思接受你的鑰匙,但是你既然這樣的盛情,爲師也是不拒絕了,爲師便是爲你看管好着鑰匙吧,以後要鑰匙的話便是來找爲師便是,爲師便是會給你的,放心,只要你說,爲師一定便是會給你的。”
在王方那充滿憤怒和爆炸的目光之中,老傢伙搖了搖頭,一副非常勉強的模樣從王方的手中接過那鑰匙。
“師傅你老人家似乎忘記了什麼事情了吧?”王方見他沒有那方面的意思,不禁便是出言提醒道。
“什麼,什麼事情,沒有什麼事情了啊,隨即又笑道,剛纔什麼事情也是沒有。”心中暗自得意,小子,想要和爲師我耍心眼,你還是嫩了一點,記住了,那只是剛纔自己當做什麼事情也是沒有發生過,至於下一刻嗎?好像下一刻不歸於剛纔那一列。
擺平這個老東西,當他準備去喝茶混日子的時候,劉山急急忙忙的便是跑過來了。
“大人,大人不,不好了,發生大事了,來了,來了,來了一個女人,那女人好生厲害。”
“什麼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瞧你這樣子。”
“大人,這孃家來人問罪了,大人你要小心啊,現在正在大廳裡面嚷着要抓大人你狠狠的教訓一頓呢,說你拐騙了他家的女兒,要…”
王方一聽頓時便是感到頭大,這是什麼跟什麼嗎?
“好好的說清楚,給我仔細的說清楚。”
“大人是,是…是這樣的,今天一早便是來了一個穿着勁裝的婦女,她說是來找侄女在我們府邸裡面,下人們也是不敢阻攔,於是她便是衝了進來了,她現在正在大廳裡面發怒了,說,說見到大人要扒了大人你的皮,大人你還是趕緊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先避避風頭在說,那個女人真是好厲害,幾個衙役都不是她的對手。”
“什麼,居然有人敢鬧上自己府邸來了,這還沒有王法了,想自己好歹也是一方大員,在這年關的時候最忌諱的便是這種事情了,現在居然有人敢犯忌諱,難道自己這個王砍頭的外號是白送的不成,不能放過,絕對不能放過。”
王方這一天便是在受氣呢,好不容易碰到這樣的事情豈會輕易的放棄,不出一點氣,今天這日子還如何過下去。
“誰,誰敢有如此大膽,帶大人我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何妨叼婦居然敢口出狂言,把我這個巡撫不放在眼中。”
“她…她…她自稱自己是心儀姑娘的姨媽…..。”劉山弱弱的說道。
“什麼!”
王方猛然便是雙眼一鼓。
“她說她是心儀姑娘的姨媽。”劉山以爲王方沒有聽清楚,故而便是在仔細的說了一遍。
王方抹了抹額頭上面的虛汗,看了看地上還沒有融化完的白雪,嘆道:“這天氣可真熱啊,她還有沒有說其他的什麼。”
這天氣很熱?劉山看了看地上的雪,在瞧了瞧大人滿頭大汗的模樣,似乎很是懷疑,但是聽大人問話,急忙便是說道:“她還說了,說了很多,說什麼要把你給點天燈,要把大人你給…………。”劉山不敢繼續說下去了,以爲他發現自己的這位大人面色變的越來越難看了起來。
“她現在還在大廳裡面。”
“恩,是的,在大廳裡面,張管家正在招待,管家叫人去請心儀姑娘,而我便是急忙過來告訴大人你了。”這不劉山還是不忘記爲自己請功,只可惜王方可是沒有對他賞賜的念頭,倒是有這狠狠揍他一頓的想法。
“去,我們過去!”
………
大廳裡面。
“叫那小子給老孃滾出來,居然敢躲着不出門,騙了砸家的閨女居然還敢躲着,豈有此理,這簡直就是豈有此理,豈能放過你。”
聲音粗獷而又豪邁,只見一箇中年婦女,右手叉腰,左手指着張謙遠破口便是打罵道:“還不快叫那傢伙給老孃滾出來,別以爲當上什麼大官就有什麼了不起,哼,當官的也是不能強搶民女啊。”
張謙遠額頭上面滿是汗珠,現在自己也是不好發火啊,因爲也是不知道這個女的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的,當然是不能夠得罪了,她這罵的也是有道理啊,自己這個大人好像有那麼一點拐騙的意味啊,當然,如果是假的話,哼哼,如果是假的,張謙遠可是不會客氣,好歹自己也是一個大管家,以前也是錦衣衛裡面赫赫有名的人物,現在被一個女子指着鼻子破口大罵,這讓自己情以何堪。
“怎麼就還不見心儀姑娘出來。這倒是快點啊。”
丫鬟們憋着氣,一副想笑而又不敢笑的模樣,她們可是聽明白了,這個女子可是心儀姑娘的姨媽,而心儀姑娘和大人之間的關係,這都住在一起了其關係還用得着說,難道當初大人是和心儀姑娘私奔來的。
小丫頭不禁便是想到,在一個月光明媚的夜晚,大人和心儀姑娘在槐樹下面私定終身,可是家人不同意,那時大人還沒有成就,爲了有情人終成眷屬,最後心儀姑娘便是和大人私奔了,開始了一段浪漫的傳奇。
想着想着,丫頭們越是覺得有可能,對自己的這個大人越是敬佩不已,這生是一段令人羨慕的感情啊。
其真實情況呢,恐怕,恐怕也是隻有當事人才能清楚。
“還不出來,還不出來,在不出來我可是要發怒了。”
張謙遠頓時便是無語,你都這樣了還不是發怒嗎?那你發怒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難道要攪得天翻地覆方可罷休嗎?
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
“啊,姨媽,你,你怎麼來了。”荃心儀面色充滿了驚訝之色,雖然從下人的口中得知姨媽過來,但是她還是不敢肯定,現在看見了如何能夠不吃驚。
那婦女聽到聲音,轉過頭,見是心儀,頓時便是怒罵道:“怎麼了,難道姨媽便是不能夠過來了嗎?你這丫頭倒是好膽子啊,居然敢不和我說一聲便是離家出走了啊。”
好吧,丫頭聽到此話,更是肯定大人和心儀姑娘只見有着一段類似於西廂記的美妙故事,一個個都是豎起耳朵認真的聽了起來,這可是難的的八卦,豈能輕易的錯過。
“那小子呢,叫那小子給我出來,居然敢拐騙我的寶貝侄女,他不想活了不成。”
心儀一聽頓時羞的臉都是紅了,急忙便是過去摟着她的手,搖晃道:“姨媽!”
“別晃,哼,我這次便是過來找那小子的。”
張謙遠此時閉上了眼睛,自己什麼也是沒有看見,什麼也是沒有聽見,這是大人的私事,還是大人自己解決的好。
“我…我…我就是你口中的那個小子。”王方尷尬的走了進來。
“什麼,就你這小子。”婦女猛然便是鼓着眼瞪着門口那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