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太的眼是紅了,這是因爲一些私人的原因,她最近身體不太好。之所以我太太會住回孃家來,那是因爲我平時工作很忙,怕沒時間照顧她,所以才委託我岳母一家照顧我太太。而網上那些關於我們鬧離婚的傳聞,你們相信嗎?我和我太太現在不是還好好地在一起嗎?”顧西周平靜地答道。
顧西周抱着歐曉燦的肩膀,手上微微加了把力,暗暗地給予她力量,並且很自然地將脣湊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一吻,着實令歐曉燦愣了一把。
顧西周當衆這樣做難道真的不在乎她和易維安的那件事?
“可是,昨天早上顧太太爲何會去跳樓呢?顧公子和顧太太離婚的事不會是空穴來風吧?”記者們都看到這微妙的一幕,好奇地笑着問。
“關於跳樓那件事根本就是個天大的誤會,我太太已經在第一時間跟警察做了筆錄,是因爲我太太覺得醫院裡空氣不太好,比較悶,因爲聊着電話,所以就無意識地上到了頂樓樓頂,就是這樣,沒什麼好解釋的了。至於說離婚的事……是的,我太太曾經對我提起過這個問題,但是我沒有答應。我承認是因爲我不好,我之前做過太多讓我太太傷心的事,是我一個人的錯,而我也知道錯了,我一直希望我的太太能原諒我,我仍然愛她,我會將我們的婚姻好好經營下去。”面對着記者提問,顧西周大方地坦言了自己的感情跟錯誤。
這是他的心裡話,他希望歐曉燦能明白他的心聲。
至於歐曉燦與易維安發生的那件事,他也聽付凱歌解釋了,說是因爲歐曉燦喝醉了才……
他有過痛苦,也有過掙扎,但是隨後就是自責。
他想,如果不是因爲自己對歐曉燦的傷害,她又怎麼會憤然出去散心,以至於喝酒喝到酩酊大醉?
這能怪曉燦嗎?
難道他就是很乾淨的人嗎?他不也在婚姻中出軌過嗎?
婚姻本就是兩個人的一場曠日持久的生活歷程,在這個歷程中誰又能保證對方不走錯一步呢?
既然曉燦能包容他的那些錯得離譜的過往,他又爲何不能原諒她的酒後失足呢?
也正是因爲經受了曉燦的出軌打擊,他這才意識到忠誠於婚姻對兩個人的感情是多麼的重要!
他發誓,從今以後他一定忠於自己的婚姻,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好好的去愛他的太太。
“顧總可真是一個深情的男人,既然顧總都知道錯了,顧太太爲什麼還要堅持離婚呢?而且像顧公子這麼好的男人在,你真的捨得放手啊?”記者笑了,看向歐曉燦,問。
這個有點挑刺的感覺了,好像他問不出什麼情況來誓不罷休似的。
“我跟易先生的事是我們的事,我真的不想多說什麼,我只能說,我們都成年了,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什麼叫責任。我會承擔我該承擔的責任的。誰的婚姻沒有一點磕磕碰碰呢?”歐曉燦漠然地看向眼前這些人,她的心很煩很亂,也很傷心,根本沒有心情去管這些人在想什麼。
她這話似乎又讓人逮到了話題——
“顧太太,你是一直都稱呼你的丈夫維顧先生呢,還在現在才這麼稱呼的呢?可是顧公子剛剛還在這裡向你示愛跟認錯呢?你就真的無法原諒他嗎?你是不愛他的了嗎?還是他做的事真的讓你心死了?”
記者的話是越來越尖銳了。
“這些根本就不重要,我愛怎麼稱呼他這是我的事,這份心你們就不用操了。”歐曉燦簡短地回答,態度突然強硬了起來,且根本不想在這事上回應什麼。
“顧太太,你的眼很腫,請問你是爲什麼而哭呢?”記者繼續的問,就是不肯放過她。
“我哭了嗎?沒有吧!因爲一些別的原因,我沒休息好。是比較私人的事,我不會說的,我要說的話就只有這麼多了,我的心情不是很好,什麼話都不想說,現在我要回家休息了,不想再回答任何問題了。”歐曉燦已經沒有耐心了。
她現在真的需要回到家裡去靜靜,,她的心很痛很難受,她不想面對這些人,這些人這樣的圍着她,讓她有點像要窒息的感覺。
“好了,就當我求大家吧!我太太今天真的很累,你們放她先回去休息,好嗎?”顧西周看向所有的記者,還在努力客氣地微笑說。
他客氣的笑容裡,帶着不容拒絕的威嚴。
“你們若是再問下去,我以後也都沒話跟你們說了,而且我還會將你們的這種行爲理解爲騷擾,畢竟這是我的私事,我沒必要不分時間地給你們無休無止地解釋吧!”隨即,顧西周又口氣嚴厲地補充了一句。
看到顧西周這麼說了,這些記者這纔開始退後。
……
靜靜地靠坐在窗邊,看着記者慢慢的散開了,顧西周的車卻沒有離開,歐曉燦也不知道該不該打電話讓他先回去,或是讓他上來。
奶奶去世了,這個今天才發生的事,卻不是每一個人都能接受得了的事。
由於擔心會影響到顧氏的股價波動,這事暫時不能宣佈。
可是,不宣佈不代表沒有發生,只要想到這事,歐曉燦就感心痛如麻。
想到奶奶臨走前對她的說話,心更痛。
她很清楚,這分百之五的股份是奶奶想要給她將來的生活一份保障!
這百分之五的股份對顧西周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對一無所有的歐曉燦來說卻是顧氏集團一個股東的身份,和每年一份金額不菲的分紅。
要知道奶奶可是從來不會給顧姓之外的任何一個人顧氏股份的!
不難看出,其實奶奶到臨死的一刻,還是想要將她和顧西周在一起的,不惜用顧氏的股份來拴住她。
也許,她真的該拒絕的,可是她笨笨的竟然答應了。
她這一答應,也許這一生都無法再和顧西周分開了。
“奶奶……”眼淚流出,歐曉燦靠在牀邊,放下撩起的窗簾,低聲的抽泣了起來。
她已分不清此刻心裡究竟是心痛還是無奈。
“曉燦,你怎麼了?記者都走光了,可是顧西周的車好像還在外在,我看到他靠在方向盤裡不動的趴着,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歐家媽媽進入房間,眼看着女兒在哭,立即好奇的上前詢問。